當然,這裏也是流民乞丐們聚集的地方。
玉城和盈盈因為一連幾天都沒有洗過澡,身上的衣服也在泥地裏麵四處滾,渾身散發著惡臭,走在草市,所有的人都用著異樣的陽光看著她們,有的用手帕或者袖子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避而遠之。
走到城門,玉城和盈盈剛要進去就被攔住了。守著城門的那個大哥走上前來,看著這兩個人,沒好氣的說:“對不起二位,我們這裏是不允許流民進入的。”
正當盈盈想解釋什麼的時候,一個婦人模樣的人連忙走上前來,緊緊地拉著盈盈的手:“公主!公主!奴婢終於等到你了!”
盈盈定睛一看,“王嬤嬤!”
王嬤嬤帶著笑顏,欣慰的看著她說:“公主,老奴在此已經等候了三天,公主,你終於回來了。公主,您不知,您這失蹤的幾日,老奴有多擔心您!”
盈盈是王嬤嬤一手帶大的,兩人的關係比親生的父母都還有親上一倍。
王嬤嬤和盈盈兩人閑話了一會兒,王嬤嬤這才注意到盈盈身後的玉城,玉城微微一笑道:“王嬤嬤,我是玉城。”
王嬤嬤有些訝異,這張臉,她似乎看到過,屈膝行禮道:“奴婢見過陌小姐,陌小姐的這張臉看來甚是熟悉,奴婢從前似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不過,公主,您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這幾日您走丟了,老奴可擔心死了!”
盈盈道:“嬤嬤,此事說來話長,我們暫且回宮吧,以後嬤嬤會明白了。”
王嬤嬤隻得應道,同盈盈坐上馬車,走進宮中。
玉城肚子一人拖著狼狽肮髒的身子緩步走回府中,在回府的路上,玉城心中帶著邪惡的笑,玉城對丞相府的位置一點也不熟悉,所以兜兜轉轉了許久,玉城才終於回到了王府。
玉城看著房子前的門匾——丞相府,她的嘴角瑉出一抹滿意的微笑:“丞相府,終於到了。”話音剛落,玉城體力不支,一頭栽在了地上。
門口守門的侍衛見不遠之處倒了一個人,衣衫襤褸,灰頭土臉的,隻那身形卻與之前的逃奴有幾分相似。
“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有點像前些日子的大小姐?”原本無意上前去看看玉城侍衛一聽這話有些害怕。
“我去看看。”侍衛疾步上前,仔細一查看,分明就是大小姐無異!
“大小姐!大小姐!是大小姐!”侍衛一麵跑進去叫嬤嬤,一麵驚呼。
彼時,白嬤嬤正好從玄關處經過,一聽到侍衛的聲音,連忙帶了幾個侍女過來,將玉城抱了進去。
剛從廟堂歸來的玉清成便聽見白嬤嬤說大小姐回來了,心中不禁對她讚許幾分。
“白嬤嬤,你說玉城怎麼了?”玉清成聽著白嬤嬤對玉城傷勢的描述,不由得緊張了起來。
白嬤嬤咬牙恨恨的說:“回相爺,身上有幾處很嚴重的傷口,像是刀傷。且身上多處都有淤青,像是被人打過一般。大小姐千金之軀如何能夠承受這樣的痛苦!”
玉清成氣的拍案而起,怒到:“這玉陌真是無法無天!”
白嬤嬤不置一詞。
和晟王府府中,連清一臉輕鬆的走進了月明晟的書房。月明晟正坐在書案上用手緊緊的捏著狼毫在書案上奮筆練字,麵色十分緊張,以致於連清走進來了都不知道。
連清見月明晟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便說:“王爺!王爺!”
月明晟回過神來,抬眼見是連清,收斂了麵色的緊張,換上了一張從容的麵容。
“連清,什麼事?”
連清拱手說:“回王爺,玉已經順利脫險,我們抓到了意圖行刺的兩個人。”
“問出了什麼嗎?”月明晟淺淺的出了一口氣,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緊張一個隻有幾麵之見的女子,還叫人尋到他們的行蹤並且偷偷的保護她。
連清頓了頓,似是在思索什麼道:“並沒有問出什麼,他們是死士,見到我們出現,他們在半路上就已經自殺了。”
月明晟微微斂目,能夠豢養死士的人並不多,玉陌,玉城的妹妹?她應當沒有這樣的能力,如果丞相府豢養死士,依照玉陌那樣的性子定當弄得人盡皆知。
連清頓了頓,有想說些什麼,見月明晟沉思,又不忍打擾。
月明晟思索片刻,見連清遲遲未出去,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還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