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陸依依從老家把孟母接過來,在醫院給孟母做完全麵檢查後已經是下午了,陸依依在外找個幹淨的小餐廳吃過飯回到自己的家中。
陸依依把車先停到自家別墅的門口,小心的攙扶孟母下車,孟母一下車便和陸依依溫和的說道,“依依啊,給你添麻煩了!”
陸依依親切的說,“嫂子,你怎麼和我見外呢,小時候如不是你給我口飯,我早餓死了,這點兒小事算什麼,看著點台階,到家了。”雖然孟母的年齡比陸依依的母親還年長些,但陸孟兩家是世交,幾輩前陸孟兩家聯姻,按輩分排下來,陸依依和孟母平輩,所以從小就稱孟君的母親為‘嫂子’。
孟母抬頭看了一眼如此豪華的的別墅,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感歎道,“依依,早聽說你過的很好,沒想到過的如此好,這家跟皇宮似地。”
陸依依扶著孟母一邊開門一邊說道,“嫂子,大的都不像個家了。”
孟母笑了笑沒說什麼,她明白陸依依話的意思,一個從小在那種的家庭長大,對家庭的溫暖很渴望,這次能答應陸依依能來住些日子,也是可憐這個孩子。三年前剛剛感受到一點來自母親的關愛,結果母親就去世了。
陸依依把孟母安排在一樓主臥室裏,榻榻米沒有全做成榻,而是比地板高半米多,很像北方火炕,20多平米房間裝的像極了農村正房似得,當時這樣裝修是為了給父母接過來住,怕他們睡床不習慣,可那時這房子還沒裝修完陸依依的母親的病逝了,成了她心中最大的遺憾。陸依依把從小到大的物件保留在這個房間,在忙忙碌碌的生活中,有這麼個地方讓自己靜下來。
孟母一進臥室,看著屋裏陳設,把陸依依摟緊懷裏,略帶悲傷的說,“孩子,我可憐的娃啊!”
陸依依在孟母懷裏,寬慰一直很心疼自己的孟母說道,“嫂子,我沒事,我真的放下了,你還不知道我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掛心的,之所以還留著這些,因我怕忘了這份情。”其實在她的內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把過往完全發下,也許現在的生活的很安逸,不知道是已經忘記了還是讓它在自己心底的角落裏沉睡了。
孟母很清楚陸依依這個孩子的性情,也許在外人眼裏陸依依很大條的女孩,其實內心極其的敏感,隻不過掩飾的很好。溫和的說,“從小看你長大的,你是什麼樣的孩子我還不清楚嗎!”
陸依依笑了笑,也許隻有這個從小看自己長大的孟母才最懂自己的內心。從起早忙到下午,陸依依怕孟母身體吃不消,關切的說,“嫂子,屋裏熱,這是給你買的睡衣,換上你先睡會,孟君晚上才到呢!”
孟母確實點累,溫和的說道,“小君到了叫我。”便準備休息了。
火車站的出口,陸依依看了看時間七點四十五,應該到了啊,抬頭在看看出站口,在眾多人中一眼就認出孟君來,衝著孟君有力揮著手大聲的喊道,“孟君在這呢!”
孟君看到陸依依隻穿著單薄的黑色大衣,連圍巾都沒圍,快步的走向陸依依,把自己的圍巾給她圍上,關切的說道,“電話裏和你說了,不用來接我,打個的士過去,這天寒地凍的,凍壞了吧!怎麼還是這麼任性!”
陸依依衝孟君微微一笑,淡淡的說,“哪有,何況我掐著時間來的!”兩人雖然很久沒見,但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並沒有太陌生,還是那樣的自然。
陸依依和孟君來到車前,陸依依隨口問孟君的一句,“會開車嗎?”
孟君笑了笑說,“這話說的,5年駕齡了,我來開吧!”
陸依依把車鑰匙給孟君。孟君接過鑰匙然後把自己的行李放好,做到駕駛座位上啟動車子。按陸依依指的路線開動。
孟君開著車,看到窗外的街道與景色,感慨這北方不起眼的小城市也有如此大的變化,“這幾年來,咱們巒州變化真大。”
陸依依看著窗外的景色隨聲說道,“你這五六年的時間,隻是路過,並沒有好好看這座城市,現在旅遊熱,政府投資旅遊項目,對這個古城來說是不錯的前景!”陸依依始終想不明白,孟君對她說,他已經放下對自己的情感,為什麼每年過年回家從不來看她,自己回到老家想去看看他,而他已經離開,每年好像故意躲開似得,打電話質問他,他總有各種理由來應付自己。
孟君略發感概道,“我到希望他不要變化,還是記憶裏的那個!”孟君有時也覺得這個想法自私。
陸依依看著孟君,發現他臉上的稚氣沒有了,散發這成熟男人的魅力,歲月的確磨練人。微笑的說道,“剛30多歲就開始懷舊了,未免早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