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齋飯,高仁和小倩行走在古刹間,聶小倩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
“昨晚沒睡好?”
小倩露出一抹幽怨的眼神,嘟了嘟嘴:“這等地方……自然一夜未眠。”
這時候,前麵走來幾人,各個萎靡不振,黑眼圈很濃。
“咦,是她!”
那五個書生頓時直了直腰,搖著折扇,沒忘記昨天被此人折辱後商量的打臉事,立刻便相互吹捧幾首酸溜溜的詩句。
看到高仁走近,那吳義庸笑著道:“年兄,又見麵了,還真是有緣。年兄是府裏大才,何不賦詩一首,讓我等縣學末才長長見識?”
說著,五人堵住了道路,大有不作詩不放行的架勢。
高仁看著他們臉上的神色,暗暗搖頭,一夜不見,竟然放縱到如此程度。
傷身,傷腎。
“那我便作一首詩吧!”
高仁在古刹間走了七步,笑道:“有了……遠看那山黑糊糊,上頭細來下頭粗。如把那山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
“噗!”
“哈哈哈哈……下頭細來上頭粗?”
“我不行了,你走吧!哎呦喂,你是不是要把我笑死,好府試的時候少一人,好繼承我的舉人之名吧……”
“大才,真的是大才……”
高仁大笑而去:“粗細之道,妙用無窮啊!”
看著高仁和那絕色女子消失在牆角,五人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吳義庸輕咳一聲,說道:“尿急,我上個茅廁……”
“同去,同去……”
……
學政死於蘭若寺。
這消息在極短時間裏便傳到了縣令老爺的耳中。
在呆愣了一分鍾後,立刻便點齊了衙役,直奔蘭若寺。
密室裏,鄭縣令冷著臉看著麵前的大和尚,咬牙道:“你們怎敢敢如此之事?他可是五品官職在身……你們不怕,別拉我下水啊!”
“鄭大人,這事你可逃不開幹係!”那大和尚老神在在,不急不緩道。
縣令冷笑一聲,說道:“什麼意思?我隻不過收受了些銀兩,和我什麼幹係……”
“這些年孝敬了大人近萬兩白銀,可不是小數目。而且,昨晚,曹學政死在誰身上,大人不想知道嗎!”
“誰?”
大和尚努努嘴,鄭縣令從窗外看過去,猛然站了起來,手指著和尚,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大人,你的女兒,她和知府家的庶子有婚約吧……”
“你……”
鄭縣令頓時便感覺眼前一黑,跌坐在椅子上好久才回過神來。
“你們……你們……究竟想要我幹什麼?還有……為什麼……為什麼她們會在此……”
“此事我們容後再說……”那大和尚沉重的吐出一口氣,咬牙道:“曹學政暴斃,也非我所願。還請縣令道人好好遮掩一番,你好我好大家好……”
“……”
“錢財不禁多少,大人盡管上下打點,此時若是揭過,必少不了大人一份功勞。如若揭不過,大人也不絕好受吧……”
鄭縣令臉色陰晴不定,然後癱坐在椅子上,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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