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清晨六點,太陽初升。
得金考古研究所的眾人便收拾好行囊出發了。
因為楊家村的位置實在是過於偏僻,一行人隻開了兩個時便不得不背起大包包下車,開始步行進山。
時值夏日七月,正是太陽最為火辣之際,鬱鬱蔥蔥的參大樹雖然遮擋住了刺眼的陽光,但卻抵擋不住炎氣的侵襲。
為了避免被蚊蟲叮咬,眾人都裏外裹了兩層,看起來反而像是初冬剛過一般,但每個人額頭上的汗珠卻無法欺瞞這幽深的樹林。
他們很熱,也很疲憊,除了老教授以外,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背著個大大的行囊,衣服上腰上更是掛滿各式各樣的生存必備工具。
劉胖子與李佳航兩人一人拿著一把砍刀走在最前方,雙手不停地揮舞著,將伸入道的樹枝斬斷。
而劉毅與彭海則是走在隊伍的最後方,隻見在他們的手中正端著兩把明晃晃的長棍。這兩把長棍正是胖子昨找了一下午才偷偷摸摸買來的秘密武器。
兩把獵槍!!!
獵槍與真槍不同,裏麵裝的都隻是鐵彈子,雖然不能和真槍相提並論,但是對於隻是進山尋墓的眾人來,已經完全夠用了。
這兩把獵搶是胖子在幾戶獵物家裏求來的,廢了好大一通唇舌,才勉強服獵戶們將他們的看家武器借了出來。
當然,金錢肯定是花費了不少的。
古樹刺藤,原本寂靜無人的深山裏,卻忽然闖來了這樣一群古怪的人,巨大的野獸們都警惕的躲了起來,唯有蟲、鳥卻叫的愈發歡快。
蟬兒們為炎夏高歌,鳥兒們為自由起舞,它們盡情的展示著森林的熱情,為這群客人表演出一首首來自森林的歌曲,一段段來自生命的舞蹈。
時間轉眼來到中午,按照地上已經長滿青苔的斑駁石道,眾人已經翻過了三座山了。
胖子望著前方陡峭的山勢,擦了把額頭的汗水,開口道:“教授,我們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吧,前麵的路也不知道還有多遠,這樣走下去不是個辦法,大家夥都累了,我們先吃點東西補充一下消耗吧。”
張教授望了眼疲倦的眾人,又感受了一下自己酸軟的雙腿,也是大感自己真的老了。
“行,那你們在前麵看看有沒有適合休息的地方,我們停下來修整一會兒。”張得金開口道。
翻過坡,兩人便找到了一處地勢稍微平坦的地方,而在一塊大石頭邊,李佳航還發現了一堆曾經被人用來生火的石堆,想來以前也有人將此處當做休息的地方。
胖子一把將背包取下,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好了各位,走了三四個時了,我們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
“哎呦,我的腳可真酸。”
彭海趕忙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將自己的長筒鞋子脫了下來,使勁的揉搓著腳掌。
看著前方那連綿起伏的山脈,李佳航仰頭歎息道:“這十萬裏大山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們不會又得在山裏過夜吧。”
“這可真不準,今晚我們可不能像上次那樣一窩蜂的都睡了,必須留兩三個人守夜。”馬毅不自覺的摸著右腿上的那條疤痕道。
回想起上次在大山裏過夜的一幕,帳篷竟然被野豬給頂出了一個大洞,不僅食物遭到破壞,馬毅的右腿更是被擦出了一大條口子。
“我海娃兒,你丫能不能把鞋子給穿上,這香港腳的味道也太大了吧。”胖子捂著鼻子嫌棄道。
彭海故意把鞋子拿起來晃了晃,得意的笑道:“嘿嘿,我熏的就是你。”著,還故意往劉胖子的身邊挪了挪。
“我去,你還真當胖爺我不敢收拾你啊!”劉胖子站起身怒氣衝衝的走了過去。
見劉胖子走來,彭海提著鞋子就一路逃跑。
“胖爺,我開玩笑呢。”
“我這不是看大家都有點無精打采的嘛,所以製造點氣氛。”彭海一邊圍著張眾人打轉,一邊解釋道。
劉胖子拽起衣袖,道:“你倒是厲害了呀,現在都敢拿我胖爺開涮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鬧了,坐著好好休息會兒,晃的我腦殼疼。”劉教授擺了擺手,讓兩人坐下。
“我今非得收拾他一頓,這家夥才剛來幾呀,就敢拿我開玩笑了。”
胖子加快了腳步,趁其不備一步從劉陽的身邊跨過,抓住了彭海的手腕。
“啊,胖爺我錯了,疼,疼!!!”
彭海的身材雖然不算太瘦弱,但和一百九十斤的劉胖子比起來,力量還是差了一大截,被捏的嗷嗷叫疼。
兩人一個拚命後退,一個步步緊跟。
彭海沒注意看腳下,一不心猜到了一塊滑動的石頭,一個後仰就摔了下去。
彭海情急之下,雙手胡亂揮動,一把就抓住了劉胖子的衣領,將他也給拉著倒了下去。
“我去!”
“你妹的!”
劉家輝隻來得及罵出一句髒話,便緊跟著彭海一起從斜坡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