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邊正在那犯愁,忽然就見前方的亂軍之中有個白色的身影忽然飛了起來漂浮在半空之中,在一片狼籍的戰場之上那個身影顯的特別的英武,感覺就好象戰神降世一般。不過我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卻是不由的心中一鬆,因為那個白甲武士正是消失的鬆本正賀。不得不說這家夥也是個當領導的料,最起碼人家的表演天分是足夠了。
隻見鬆本正賀那家夥全身閃著奪目的白色光華迎著星爆之後回吹的狂風氣勢磅礴的號召著:“我以一名日本玩家的身份在這裏向各位發出倡言。讓我們暫時拋棄我們之前的身份,現在,在這一刻,我們隻有一個身份,一個共同的身份——大和武士。不管你之前是什麼人,屬於哪個勢力,但是現在,在這戰場之上,你們都是大和民族的武士。就算曆史再怎麼變遷,我們也要讓世人知道,我們大和民族的武士道並沒有沒落。”說到這裏鬆本正賀停頓了一下,在用無比深沉的目光掃視全場之後才突然大聲喊道:“武魂不滅,大和必勝!武魂不滅,大和必勝!……”
隨著鬆本正賀的口號,下麵我派給鬆本正賀的那些人最先反應了過來,於是他們立刻跟著鬆本正賀喊了起來,接著那些加入了鬆本正賀的勢力的真正的日本玩家也跟著喊了起來。有了這些人的帶頭,剩下的原本屬於鬼手信長勢力的日本玩家也開始逐漸有人跟著喊了起來。情緒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如果你身邊的人都非常狂熱的話就算你一個人想冷靜下來大概也是沒可能的,所以在這種狂熱的氣氛渲染下一種近乎瘋狂的熱潮迅速席卷了所有殘餘下來的日本玩家和NPC。雖然之前的隕星墜落殺傷了不少人,但鬼手信長帶來的部隊可不少,剩下的這些人一起大聲呼喊著一個口號也是相當的聲勢驚人,一時之間不清楚狀況的我們行會的玩家似乎還有些被震住了的樣子。都說狹路相逢勇者勝,起作用的也就是那個氣勢。現在在鬆本正賀的鼓動下下麵的日本人全都變的雙目赤紅,恨不得馬上衝上來和我們拚命一般。
看到自己的鼓動收到了超出預料的良好效果之後鬆本正賀聰明的立刻開始召集那些有著NPC部隊指揮權的玩家,因為鬼手信長現在不在這裏,加上剛才的鼓動,這些人也沒提出任何異議就直接聚到了鬆本正賀的身邊聽著他發布命令。
在被我們打敗並被鬼手信長取而代之之前鬆本正賀畢竟也實實在在的當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日本玩家總領袖,就算現在下課了,但是積威多少還有一點,況且能在當初將一盤散沙的日本玩家擰成一鼓繩和我們對抗鬆本正賀多少還是有些真本事的。相比之更接近莽夫英雄的鬼手信長來說鬆本正賀在指揮方麵絕對比鬼手信長強出幾個級別,那些殘存的部隊很快就被他整理了出來,而且趁著我們這邊也在收攏部隊重新布陣的工夫他居然硬是把日本人的殘存兵力給整出了個大概的陣形,盡管由於兵種殘缺,但看起來多少有那麼點樣子了。
看著自己整出來的陣形鬆.本正賀捏著下巴自言自語的說道:“目前也隻能如此了。”說著他突然大聲對一個原本屬於鬼手信長的日本玩家說道:“命令前鋒軍展開防禦陣形。”
“啊?我們不和中國人對衝嗎?”那個.玩家大概是跟著鬼手信長混久了,明顯不適應鬆本正賀的指揮概念。我早就說過,鬼手信長是個莽夫,看起來他比鬆本正賀要英雄的多,其實在我這樣的聰明人眼裏他哪是什麼英雄,整個就一狗熊,不,他連狗熊都不如,他根本是頭野豬。狗熊還知道躲避危險,這個鬼手信長卻是完全不知進退,他隻知道一個勁的往前衝就對了。像今天這個情況要是他在這裏指揮百分百會指揮部隊衝上來和我們正麵對撞,然後就是一通慘烈的混戰撕殺,看起來確實很壯烈,但卻基本沒多大殺傷力。鬆本正賀的布置可就不一樣了,他好歹知道根據敵我狀態和附近的地形等因素綜合考慮排兵布陣,比如現在這個防禦陣形。以正常的戰鬥指揮來說鬆本正賀是不用向手下解釋什麼的,但是現在鬆本正賀指揮的其實是鬼手信長的部隊,所以他不得不耐心的向那個玩家解釋道:“中國人的損傷比我們下,在不考慮增援的前提下我們現在的實力比他們要弱。他們的前鋒是衝擊力很強的重騎兵,我們卻隻剩稀稀拉拉的幾個騎兵而已,步兵和騎兵對衝肯定是傷亡慘重,與其浪費體力和對方的坐騎拚衝擊力還不如就地結陣,隻要我們的陣形擺的好,擋住中國人的騎兵根本不用付出多大損失,一旦消耗掉騎兵的衝擊力他們也就和步兵沒多大區別了。”
之前還和我通過話的那個冒.充日本人的中國玩家現在見機立刻吹捧道:“還是鬆本君技高一籌,一個簡單的決定就將中國人的騎兵優勢消弭於無形之中,這可比傻愣愣的直接衝上去要強多了。”
雖然已經習慣了鬼手信長的指揮習慣,但是這個.鬼手信長的手下卻並不是傻瓜,以前有智囊團和鬼手信長指揮,他隻是負責按命令作戰,所以很少想這些戰術層麵的事情,現在一聽鬆本正賀的解釋他也回過味來了,合轍以前跟著鬼手信長完全是在拿人命送菜玩,怪不然每次和中國人打都得在數量上超出對方一倍多才有勝利的希望,原來是戰術問題啊!鬼手信長根本不管什麼環境什麼敵我力量,部隊一碰麵馬上就開始衝鋒,那還有不死的?
“整隊,組成衝擊陣形。”戰場這邊我對著水晶通訊器.下達著命令,軍神指揮的士兵立刻組成了陣式,不過我們看到對麵的鬆本正賀也在布陣,所以故意放慢了一些速度,加上鬆本正賀沒有讓部隊主動衝鋒,所以他們就比我們多出了一些整隊時間,我們這邊完成布陣是比較早一些,但是衝鋒的過程又消耗了點時間,鬆本正賀抓住這個時間差也把部隊給整好了。就在雙方進入攻擊距離之前的幾分鍾鬆本正賀那邊終於完成了最終陣形,眼看著我們的騎兵就要撞上他們的先鋒之前日本人的前方突然跑出來一大群工兵開始在地麵上挖起了坑。雖然看到了這個情況但是我並沒有讓部隊停止前進,這次的戰鬥主要是為了樹立鬆本正賀的形象,我帶的這點兵就算全賠進去,隻要能把鬆本正賀豎起來也就夠本了。
騎兵衝鋒的速度是相當恐怖的,尤其是《零》還是.款魔幻遊戲,我們所謂的重騎兵騎的可不是披著鎧甲的戰馬,而是一種叫甲龍獸的戰獸。這種草食性動物的全身都覆蓋著近兩寸厚的骨質板甲,甲片下麵還有比象皮還要厚的老皮,一般的兵器根本就砍不進去,而且這種生物的腦袋前方還有一根像鏟子一樣的撞角,雖然並不尖銳,但是這個撞角的覆蓋麵積卻超大,而且不像銳角那麼容易斷,這個鈍器形的撞角完全經的起蠻力撞擊產生的壓力而不會輕易折斷,加上這種甲龍獸雖是草食動物卻異常好鬥,其戰場坦克的身份絕對是實至名歸,一般的騎兵碰上這種東西根本連還手之力都沒有。要是鬼手信長指揮的部隊不死個幾十倍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擋住這些甲龍獸的衝擊,但是這次有鬆本正賀的指揮就不一樣了。
日本工兵在短.短的時間內在陣地前挖出了一道道的淺溝,然後重盾手立刻走上前將自己手裏的盾牌下緣插入了地麵上的溝壑之中,這樣盾牌等於就被固定在了地麵上。在完成了盾牌的擺放之後日本人又開始往盾牌後麵填土,雖然時間比較短,但是在兩軍接觸前還是勉強在每麵盾牌後麵都填了一尺多高的土出來,這樣盾牌就更難被衝開了。在這些布置完之後兩軍正式進入了攻擊距離,我們這邊的重型甲龍部隊像是跨過了一跳看不見的線一般,隻要一過那個距離甲龍立刻就由小跑進入了全力衝刺狀態。這些大家夥的腿雖然不長,跑起來卻不慢,全力衝刺的時候更是聲勢驚人,簡直就像是一大群重型坦克在突擊一樣。日本玩家本來看到這個狀況都開始有些害怕起來。人的情緒是會根據自己的狀態而有所變化的。以前鬼手信長帶著他們和我們的重騎兵對衝,雖然實際上傷亡會更大,但因為自己也在衝鋒,看起來對麵的敵人卻不會顯得多麼氣勢驚人,可是現在步兵都是站著不動的,看著前麵洪水一般奔湧而來的重型甲龍那些那些玩家都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不過當他們回頭看到了鬆本正賀鎮定的表情之後都稍微冷靜了一些,至少沒有人離開自己的位置。
“法師團準備。流沙術無規則釋放。”鬆本正賀滿臉鎮定的下達著指令,旁邊的旗手立刻揮舞旗幟通知前麵的旗手。
甲龍眼看著就要進入最大戰速的時候前方突然多了無數個沙坑,跑在最前麵的甲龍看到沙坑居然輕易的跳了過去,可問題是後麵的甲龍在衝鋒的時候是看不見路的,隻能跟著前麵的尾巴跑,看到前麵的甲龍起跳後麵的也跟著跳,可是這個反應速度會因為傳遞問題而逐漸變慢,在連續跳過了七八隻甲龍後後麵的甲龍終於有反應不及一腳踩進沙坑的。堅硬的地麵和流沙自然是不一樣的,一隻腳下去立刻就陷了進去。腿上這麼一停頓巨大的慣性立刻將陷入流沙的甲龍帶翻,連帶著後麵的甲龍也淅瀝嘩啦的撞成一堆,至於上麵的騎兵則直接被扔了出去被後麵的甲龍踩成了肉泥。重騎兵衝鋒最怕的就是隊伍中出亂子,因為密集衝鋒陣型下根本沒有多餘的空間讓後麵的隊伍避讓前麵的人,除了踩過去之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就算想停都不可能。
雖然重騎兵的中路受阻,但是前鋒好歹是過去了,前麵的甲龍帶著狂暴的氣息迅速接近盾牌陣地,可是還沒等他們衝到盾牌前麵就發現對麵飛來了一片密集的箭雨,不過這個東西對甲龍來說就是撓癢癢而已,就算是他們身上的騎手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因為甲龍體大力強,所以不用考慮負重問題,他們身上的騎手穿的都是特製的鋼甲,別說箭了,就算是攻城弩隻要角度不對都很難射的穿這種鐵罐頭一樣的鎧甲。
頂著箭雨衝到盾牌陣前麵的重甲龍突然集體一聲怒吼,跟著整齊的低頭用最堅硬的撞角對著前方,而本來已經非常快的速度突然又猛增一大截。這最後的五十米甲龍幾乎就是在兩秒之內衝了過去,跟著就聽咣的一聲巨響,第一排的盾牌居然像被鍘刀橫著切斷的青草一般瞬間斷成了兩截。即使沒有鋒利的刀口,憑借恐怖的速度甲龍的撞角一樣能產生刀刃一般的切削力量。當然伴隨著盾牌斷裂的還有漫天飛舞的泥土,但是甲龍的速度好歹是被阻了一下。
衝跨第一道盾牌的甲龍瞬間將後麵頂盾的盾手給撞飛了出去,然後就直接頂著這些盾牌手的屍體撞上了第二道盾牌,一陣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中第二道重盾大部分被撞成了“〉”形,跟著這些甲龍速度不減的繼續向前突進,一路撞彎了七八道盾牌將夾在其中的盾牌手都給擠成了肉醬,但是這一路衝下來也推出了太多的泥土,由於盾牌都是被插進了地麵之下,這一路推過來基本上甲龍就是像推土機一樣在推著一大堆的泥土在前進,而且由於繼續深隊陣地後頂的盾牌越來越多,甲龍的速度也終於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