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隻是一道木門,我卻不敢貿然將其打開,越是接近目標越要小心,行百步,半九十,最後那段才是最重要的。召喚出飛鏢讓其去開門,我自己則小心的躲的遠遠的看著,要是萬一有危險,我可以馬上閃人,至於飛鏢,就算真有機關,以他的速度估計也沒啥東西來的及攔截他。
果然,我的小心謹慎是非常明智的。飛鏢剛把門推開一道小縫,整道大門便被一道淩厲的劍氣給整個劈成了兩半。不過對方顯然有沒高明到哪去,竟然沒注意開門的不是人,那道劍氣確實很淩厲,可惜位置不太對,門到是被劈開了,開門的飛鏢卻因為體型太小完全沒被劍氣覆蓋到,反到是躲在通道拐彎處的我慌忙橫劍擋開了穿門而過的劍氣餘威。
一招轟爛大門後,裏麵的家夥立刻衝了出來,就好象沒看到一般,那家夥竟然直接從飛鏢身邊跑了過去,朝著我直撲而來。我還沒從大門被轟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便看到一個巨大的白影朝我衝了過來,不過我並沒有絲毫的遲疑,一邊後退讓出了衝擊正麵,一邊將永恒橫在麵前做好了正麵應對的準備。
那家夥見我後撤絲毫沒有減速的打算,衝到入口轉角照著牆便是一劍劈了過來嚇的我不得不又退了一步。隻聽轟的一聲伴隨著碎石亂飛,對方竟然連牆角一起給削了下來,要不是我反應快多退了一步估計就該和牆一起被劈了。
一劍削掉了牆角之後對方立刻從轉角閃了出來,長劍自下而上一個上撩,我一側身險險的讓了過去,但是對方卻似乎完全沒把我的閃避當回事,挑起的劍刃在半途突然一轉,橫著就朝我的脖子劈了過來,我慌忙將永恒一豎打算削斷對方的重劍,但是出呼意料的是永恒不但沒削斷對方的劍反而傳來一股巨力將我砸的向後退了一步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才算頂住那股狂暴的力量。不過,我雖然沒能削斷對方的劍,但對方卻也是驚訝非常。他自認為自己的力量已經夠變態的了,一般人就算能擋住他的劍也會被那巨大的力量給直接震死,可是我不但沒被震死,竟然還架住了他的劍讓他無法寸進。
從未遇到這種情況的家夥立刻加大了手上的力量,巨大的壓迫力將我的永恒硬生生的給壓了回來。知道力量上不占便宜我也沒傻呼呼的和對方拚力量,劍刃一歪,嚓的一聲順著對方的劍刃滑了出去,拉出一溜火星。那家夥似乎反應力並不怎麼樣,在我滑出去之後依然因為用力過猛將整柄劍都砍進了牆壁之中。
側身滑開之後我並沒拉開距離,力量大的人防禦必然也很誇張,遠程打擊未必能傷的到他,最後還是要貼上去近戰。對方人高馬大,武器也長,中距攻擊剛好能發揮出他的優勢,再想貼上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我根本沒有躲遠,剛滑出他的劍下便腳尖一滑,一個轉身又繞到了他的背後,不過還沒等我有所動作那家夥便突然轉身一拳砸了過來,我慌忙橫劍隔擋,對方一拳砸在永恒的劍身上將我整個人打的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原來他的劍砍進牆壁一時之間拔不出來便棄了武器改為赤手空拳的攻擊了起來。
雖然沒了武器的鋒利,但這家夥的力量實在是大的可怕,即使隻用拳頭也足夠嚇人了。我的力量在一般玩家中已經算變態級的了,可剛才還是被他一拳震的手臂發麻,這還是永恒緩衝過的附帶傷害,要是直接打在身上,估計直接就能把肌肉給打炸了。
“閣下好強的力量,不知喂……”反正已經被拉開了距離,我幹脆停下來打算溝通一下,就算不可能說服對手,至少也能摸個底啥的,誰知道這家夥根本不吃這套,伸手拽出牆上的巨劍便再次殺了過來。對方不接話我也不好一個人在那說,隻好再次頂了上去。
重新獲得武器後這家夥的戰鬥力立刻開始直線上升,一次次揮舞著那柄好象兩把大刀背對背對接起來的超級巨劍向我猛砸猛砍,逼的我不得不連續後退以避其鋒芒。連續追著我砸了十幾下,人沒砍到,牆到是給他拆的差不多了。
“喂,你到底……!”我嚐試再次溝通,可是這家夥根本就不理睬我,雙眼赤紅的衝了上來依然是毫無章法的狂劈猛砍。本來按說他體形這麼大,又那了柄那麼長的劍,在這種狹窄的通道裏應該施展不開才對,可是偏偏這家夥的力量大的驚人,完全視牆壁為無物,該怎麼砍就怎麼砍,反到是我被通道限製了行動範圍。要在這麼狹窄的通道裏躲避那家夥巨大的劍刃實在不是件容易事,好在我的力量雖然不如他,但好歹還能擋上一擋,所以雖然被逼的連連後退,可還不至於有什麼危險。
眼看著這家夥越打越興奮,我也知道不能和他玩了。硬接了一劍之後我直接借助劍上傳來的衝擊力飄出了七八米遠,剛一落地便將永恒猛的一個斜挑:“龍血飛刃。”一道紅色的劍芒飛出,瞬間便到達那家夥的麵前。對方反應還算可以,將手中巨劍一橫,超寬的劍刃剛好擋下了那道飛刃,但這可是標準的技能,不是一般攻擊,威力自然也非同凡響。飛刃雖然被擋住了,但巨大的衝擊力卻將那家夥撞飛了出去。
和練過太極的我不同,那家夥顯然不懂中國工夫,力量雖大,下盤卻不穩,被撞飛之後立刻摔了個四仰八叉。看到攻擊奏效我也沒敢耽擱,迅速衝了上去舉劍便向那家夥的咽喉刺了過去,誰知道就在我即將得手的瞬間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威脅從前方傳來。
現在的情況是我雖然可以輕易的幹掉地上這家夥,但前方的那個威脅卻可以在下一秒對我造成巨大的威脅,雖然我不肯定它一定就能幹掉我,但我現在可不想和人以傷換傷,所以我果斷的收劍後退並出手擋了一下。隻聽當的一聲,一枚冰錐撞在我的手臂盾牌上被彈了出去,而與此同時,我的神龍盾居然正在快速結冰,好在冰凍僅僅擴散到了半塊盾牌便又迅速的退了回去,最終徹底消失於無形。
看到盾上被凍結的白色區域突然消失了,對麵的黑暗中傳來了一聲輕咦,顯然對方也很驚訝我的表現。
“傳說中的冒險者第一高手果然不同凡響。”隨著話音,一名拿著法杖的老頭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冒險者是NPC對玩家的稱呼,這老頭既然這麼說,那他肯定就不是玩家了。結合之前的情報,他和地上那個巨人一般的大漢應該就是任務中提到的北極光的三個特殊NPC之二了,隻是不知道剩下那個現在在哪。
對於老頭的誇獎我並沒有得意,相反,我反而更加小心了起來。雖然我不覺得神族之外有什麼NPC能真正幹掉我,但小心一點總歸是好的,多少年來闖過大風大浪的高手們不少都栽在陰溝裏了。
“你是什麼人?”
“真不好意思,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神佑騎士傲斯卡.列儂。”
“神佑騎士?你不是法師嗎?”老頭一身長袍,手裏還抓著根法杖,竟然說自己是什麼神佑騎士,這個聽起來非常奇怪。
“神佑騎士不是你想象中的騎士,他指的是被神所庇佑的人,並非特製那種騎著坐騎戰鬥的職業。”
我點點頭問道:“既然你是神佑騎士,那麼總該有效忠的神吧?”
“當然。”
“怎麼?你們俄羅斯的神族決定違反協定幫助俄羅斯人參加戰爭了?”天庭這次不能參戰就是因為對方那個該死的協議,好在我們找到了妖族來代替天庭的工作,不過如果對方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撕毀協議主動幫助俄羅斯玩家的話,那可就太可恨了!
“我想你沒有弄清情況。”老頭解釋道:“我們神佑騎士是神所庇佑的人,並不是神的手下,神不能命令我們,我們做的一切都是我們主動為神做出的奉獻。”
“行,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你們成功繞過了協議是嗎?”
“不,我們的神沒有違反協議,我們確實……!”
“好了,不用解釋,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相信的,何必浪費時間?”說什麼他們的行動都是為了神做出的奉獻,誰信啊?就算他們隻是群雇傭兵,那又如何?隻要俄羅斯的神族沒有明目張膽的將自己的直接下屬派出來跟我們作對,那就算是沒有違反協議,這種小計量我見的多了。
“幾不想聽我也沒辦法,不過事實就是如此,我們是神的信奉者,不是神的下屬。”
我微微一笑道:“好吧,就算你們的身份合法,那麼為什麼你們會出現在這裏?你們費了這麼大勁才繞過協議派出了戰鬥力量,可是為什麼沒有出現在前線而是守在這裏呢?”
“這個我無可奉告。”
“不,你不是無可奉告,你是不敢告訴我。”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哈哈,你連麵子都不要了,寧願承認自己膽小如鼠都不敢告訴我,這說明你肯定在刻意隱瞞著什麼。讓我來猜猜,那會是什麼呢?”我故做沉思狀想了一下便道:“你們費這麼大勁繞過協議,不可能隻派出三個人,那就是說你們的同伴不止三個,可是這裏隻有三個,那麼其他人呢?按照正常情況,現在最需要你們的地方應該是俄羅斯軍隊的前線,那麼是不是說其他人都在那邊呢?也就是說你們不是沒派人去前線,隻是沒有全去而已。你們三個應該就是負責守家的。”
“你知道的太多了!”老頭突然臉色一變,抬手向我一指,一枚白色的光彈瞬間成型並朝我飛了過來。
“切水之術。”唰的一聲白色光彈被我在半空中一切兩半,完全沒起到任何作用,隻是我沒想到的是剛剛還躺在地上的那個家夥竟然不知什麼時候爬了起來,並跟在光彈後麵朝我衝了過來。在我切開光彈之後他便已經衝到我的麵前了,再想躲已經不及了,我隻能揮劍隔擋,但是那家夥竟然一拳打在我的手腕上將永恒給震飛了出去,然後他就跟一頭蠻牛一樣一頭撞進我的懷裏,雙手猛的一抱我的腰頂著我便向前跑去。
眼前這家夥站直了起碼有兩米二高,我被他抱住之後便變成了雙腳離地,人在半空無法借力,再大的力量也使不出來了,隻能被他抱著一路向前衝。通道很快便到頭了,隻是眼前這家夥卻沒有任何要轉彎的意思,依然抱著我一頭撞在了牆上。隻聽轟的一聲牆壁被我們撞出了一個人形的大洞,我們兩個穿牆而過又一路向前撞穿了對麵的第二道牆。我在他身上拚命掙紮,可是這家夥卻根本不放手,就這麼拿我當攻城錘一路撞穿了十幾道牆壁,最後竟然穿過了整個倉庫跑到了路上。
倉庫門口的兩個守衛還不知道倉庫裏發生了戰鬥,依然在那站的好好的,可是突然他們旁邊的牆壁轟的一聲被人從裏麵撞開,然後就見他們的首領之一抱著個人從裏麵摔了出來,嚇的兩個守衛愣了半天都不知道到底要幹什麼。
我和壯漢一起摔出倉庫區後對方依然沒有任何要停的打算,繼續抱著我往對麵衝,不過我卻不會讓他繼續這麼幹了。剛才在倉庫裏空間狹小我那是沒辦法,現在出來了怎麼可能再讓他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