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蹲在自己肩頭上的丹寶獸,楚淩眨了眨眼睛,然後伸手將其拉過來,摟在懷中。
“家夥,我知道這太虛神血是寶貝,不過可惜,我們這裏的人,沒人享受得了。”撫摸著丹寶獸那如同緞子般的光滑絨毛,楚淩道。
然而丹寶獸卻的低低的叫喚了一聲,然後身形一閃,竟然從楚淩的懷中脫離出來,然後直接衝入到了前方的血池當中。
“什麼?這個家夥居然能夠進入血池?”見到這一幕,不僅是楚淩,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猛然一怔。太虛神血抗拒所有人的接近,然而毫無戰力可言的丹寶獸,居然能夠進入其中,這是怎麼回事?
“吼!”
就在眾人心中震驚詫異的時候,血池之中,丹寶獸的口中,卻是發出一道驚人的咆哮之聲。旋即那平靜的血池池水猶如受到了什麼刺激一般,遽然間沸騰了起來。一股驚人的波動席卷之間,壓迫得楚淩等人均是連連後退。
隻見得血池之中,血浪翻滾,猶如被滴入了一滴冰水的油鍋。池水當中,無數的血色符文瘋狂閃爍,而後衝入到了丹寶獸的身軀當中,仿佛要將丹寶獸煉化掉來。不僅如此,丹寶獸那原本圓滾滾的身體,在此時竟是飛速的膨脹起來。身體當中,更是有著強烈的血光滲透而出。
頃刻之間,丹寶獸的體形外貌便是發生了翻地覆的變化。那渾身雪白的絨毛,竟然化為了鮮豔如火般的赤紅之色,猙獰巨口張開,血池之中的血色符文,竟是被他瘋狂的吞入體內。
“丹寶獸在吞噬血池當中,太虛神血的力量。”楚淩目光緊緊的盯著血池中仰咆哮的丹寶獸,沉聲道。“太虛神血排斥我們,為何唯獨丹寶獸可以將其吞噬?”
“我想,應該是因為我們的身上,都是有著屬於各自的血脈。而這個家夥,本身不過是一隻罕見的異獸,但自身並沒有任何血脈,不是諸方妖神的後裔。所以,太虛神血才不會排斥它吧。”一旁,玄月寒泉思索了片刻,突然開口道。
眾人目光一閃,旋即微微點頭。也隻有這個原因,才能解釋為何太虛神血不會排斥丹寶獸。
“隻不過,太虛神血雖然不排斥丹寶獸,但它想要獲得神血中的能量也是絕非易事。如果它承受不了的話,恐怕會爆體而亡。”玄月寒泉皺了皺眉,低聲對楚淩道。
楚淩聞言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但事已至此,他就算再擔心也是無用。此刻血池中的丹寶獸,那龐大的身體仿佛要被撕裂開來,渾身都是承受著無比可怕的痛苦。頭顱揚起,咆哮聲聲。身體表麵,有著一道道血紋浮現,猙獰可怕。
不過丹寶獸沒有任何想要退出的意思,拚命的承受著,任由太虛神血中的能量湧入體內。在楚淩體內呆了這麼多年,丹寶獸靈智早開。它清楚眼前這太虛神血的寶貴,隻要能夠承受下來,它便會產生蛻變。這種機會,它什麼都不會放過。
“希望這個家夥,真的能夠堅持下來吧。”丹寶獸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楚淩自然希望它能夠得到這份機緣,羽化登。
旋即,眾人都是在這血池周圍盤膝坐下,等待丹寶獸的同時,也是開始吸收這裏的磅礴古運。時間,便是在眾人的這般修煉下,靜悄悄的過去。
各人之間,都是相隔了一段距離,免得吸收古運的時候發生衝突。浩瀚磅礴的古運,猶如一道道巨大的洪流,在虛空中凝聚出現,然後順著各人的靈蓋呼嘯而入,衝入體內。
所有人的身上,都是開始有著耀眼的古運銀芒閃爍出來。一股股奇異的波動,源源不斷的從眾人的體內彌漫而出。
不過,眾人當中,唯獨楚淩與眾不同。他的身體上,雖然也是有著古運銀芒釋放,但相比其他人卻是要黯淡得多。不過,在他的眉心當中,那一道盤古印記卻是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來。一種頗為神秘的光澤,在其中微微閃爍。便仿佛,他所吸收的古運,都是被這枚盤古印記吞掉了一般。
“唰!”
時間流逝,在某一刻,赤陽琰曜身上的古運銀芒已經璀璨到了極致,顯然已經到達了他所能夠承受的極限。而後他的身體猛然站起,緩緩升空。
“嘯!”
一道嘹亮無比的長嘯之聲,陡然自赤陽琰曜口中激蕩而開。嘯聲如雷,震蕩地。眾人紛紛睜開雙眼,朝著赤陽琰曜望去。旋即,眼中的瞳孔都是狠狠一凝。
隻見得赤陽琰曜身上的古運銀芒竟然化為一道巨大的光束衝而起,直指穹上,浩瀚星空之中的某一個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