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嚇得渾身發抖,急忙跪了下來:“陛下,我不敢有半句謊言。”
“分明是你無禮阻撓李凡進城在先,李凡隻是迫於無奈,才隻能出手自保,你竟然還有臉跑到我麵前反咬一口?”
“陛下,我隻是例行查驗而已,並不是有意阻撓。”盧卡汗如雨下。
“我問你,李凡已經出示了我給他寫的親筆信,那信上有我的印章,你為什麼不放行?”
“陛下,您不知道,這個月已經有三批人自稱是昔日公爵李凡了,我也是被人騙怕了,以為這次來的也是騙子。”
“狡辯!難道你連我的印章都不認識嗎?”
盧卡跪在地上,整個人都傻了,我不是來舉報李凡的嗎?怎麼突然變成審問我了?
“你明明知道李凡是我請的貴客,還有意阻攔他進城,你這是蔑視王室的權威,也是蔑視我本人。”
鮑倫斯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可把盧卡嚇得魂飛魄散,蔑視王室可是判處絞刑的大罪。
“陛下,我不敢,我怎麼敢啊?”盧卡一邊求饒,一邊拿眼睛去瞄保羅,就差用嘴喊出來“快幫我求情”了。
保羅這時也有點慌了,但盧卡是他的人,他肯定要保:“陛下,盧卡隻是忠於職責,可是李凡在城門前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他才是蔑視王室的人。”
“如果不是盧卡不讓李凡進城,也不會鬧出這件事情,說到底,罪在盧卡。保羅叔叔,盧卡的自作主張,你應該事先不知情吧?”鮑倫斯目光淩厲的注視著保羅,那目光中似乎帶著某種睿智的力量,能夠讓人無所遁形。
保羅頓感心虛,急忙否認:“我不知情。”
鮑倫斯已經把一頂“蔑視國王”的帽子扣在了盧卡的頭上,如果保羅承認在背後指使,那麼他也成了蔑視國王了。雖然保羅一向對鮑倫斯頗有微詞,但跟鮑倫斯撕破臉皮,他現在還不敢。
保羅說的痛快,可是盧卡卻懵逼了。什麼玩意?我為你辦事,可關鍵時刻你把我賣的徹徹底底,合著到最後所有罪名全我一個人承擔了?
最後,鮑倫斯對盧卡下達了判決:“盧卡,念在你一直對王室忠心耿耿,我這次就不重罰你了。去自領二十鞭刑,明天正午,在聖祖的靈廟前,所有貴族全部觀刑。”
“感謝陛下的仁慈。”盧卡欲哭無淚,自己不僅白挨了一頓揍,還要多加二十鞭子,更重要的是,還要當著王都所有貴族的麵受刑,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他現在後悔的腸子都斷了,早知道就不跑來告狀了。
“保羅叔叔,這樣的判決,不知道你是否滿意呢?”鮑倫斯微笑的看向保羅,毫不掩飾眼神中的挑釁。以鮑倫斯的精明,自然已經看出來是保羅指使的盧卡,隻是礙於王室的顏麵,也為了維持表麵上的團結,他不能公然戳破保羅而已。
保羅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能從牙縫裏擠出來兩個字:“滿意。”
他惡毒的看向全程吃瓜的李凡,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這會兒李凡已經被保羅千刀萬剮了。
“陛下,既然事情已經明了,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說罷,保羅就帶著盧卡,氣衝衝的離開了。
他們走了之後,鮑倫斯才回頭問李凡:“李凡,這麼處理可滿意?”
李凡笑著,用力一點頭:“滿意。陛下這招一石三鳥,可真讓我開了眼界。”
“哦?”鮑倫斯饒有興趣,問。“請講一下,哪三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