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楊武糾結於到底是誰在圖謀紅幫的時候,對麵的大樓裏,約莫三十的男子,剛剛拿起了望遠鏡,他的相貌冷峻,和冰山美人蕭山的冷中帶著陰柔不一樣,他的冷是透露著陽剛之氣的冷,堅硬如鐵,冷酷如鐵。
然而,望著對麵的住院樓,他的眼中卻流露出了柔情,那裏是他至親的親人,是他最後的牽掛,雖然十五年前那次的事情之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麵,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他也隻敢在遠處遠遠地觀望著,可是他對年邁的祖父,對年幼的妹妹,卻是始終充滿了柔情。
可惜,今窗簾拉上了,看不到詳情,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沒事吧,他的心安定了一些,放下了望遠鏡,轉身同樣拉上了窗簾,失去了光線,屋子裏一片黑暗。
正在此時,放在桌上的電腦亮了。
他快步走過去一看,桌麵上出現了若幹張照片,每一張都有一個楊武剛剛見過的死胖子,而另一方,則是一個二十出頭的青年,戴著方方正正的眼鏡,表情很是嚴肅。
照片上還標注了會麵的時間,還有備注。
“第一張,15年1月杭城,夜總會shukeba。”
“第二張,16年5月甌越市,酒樓。”
“第三張,16年6月杭城,酒吧。”
“第四張,16年8月杭城,醫院附近!”
男子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果然如此,所有時間點都吻合,從去年十二月開始,紅幫各地的堂口,陸陸續續有異動,到今年五月,各地的堂口被其他幫派聯合攻擊,六月,已經有數個城市的堂口完全失去控製,八月爺爺氣得暈倒,他們就正好出現在了醫院附近。
而第二,也就是昨,爺爺被狙擊手埋伏,他來遲一步,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隻好用反光鏡示警對麵,幸好阿忠和阿義還不蠢,及時發現了。
瀏覽完圖片,又有一條消息發來:“目標目前位於城北倉庫,離醫院不到五公裏,路線正在發送中。”
男子敲下鍵盤:“零號,大恩不言謝。”
“順便告訴你一個好玩的消息,七號現在離你直線距離不足五百米,如果你有麻煩,直接找他幫忙吧。”
看到屏幕那頭發來的消息,他愣了一下,回複道:“不必了,這是我的私事,不便讓他插手。”
屏幕那頭的女子吐了吐舌頭道:“不便讓他插手,看來你是還不知道,你的妹妹都給人家上了,還有什麼不好插手的。”
提到這件事,她就有點生氣,楊武這個壞蛋,居然一聲不吭地跑去杭城了,要不是一號的目標和他撞上了,她還沒注意到!
不,最可惡的應該是,這個壞蛋好久都沒有找她了!每次隻會有事的時候找他幫忙,沒事的時候連個電話都不會打!
“壞蛋壞蛋大壞蛋!哼,不理你們了,自己玩去吧。”淩夜著,狠狠地把聊窗口關掉了,隻是杭城各個路口的監控錄像還是留著,並沒有關掉,自己則是悶悶不樂地跑去打遊戲了,她打遊戲的打法,非常地讓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