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武專注於開車,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白雪的異態,如果他看到的話,勢必會多一分警惕,然而,他一無所知。
在他的心裏,白雪依然是當年那個白雪,是他們的好友,是方璧安的閨蜜,適當的保持距離,隻是不想讓方璧安誤會生氣,但是絕不是代表著他疏遠了白雪。
年輕時候的至交好友,哪怕過了多年,那種感情回想起來,依然覺得彌足珍貴,他完全沒有想到,白雪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真無暇的姑娘,她這次被歐普利找回來,是帶著強烈的報複性質的,她要把楊武和方璧安,一起拉下地獄!
楊武懵然不知,等他回到醫院,轉頭一看的時候,白雪還是那樣醉醺醺的樣子,嘴裏嘀嘀咕咕的,手裏竟然還不知道哪裏抓過來一個酒瓶,還在喝!
他氣樂了,他停好車,打開後車門,一把奪過她手裏的酒瓶,無語道:“都喝傻了還喝!”
他把酒瓶往座位後麵的兜裏一塞,就準備走,方璧安應該早就下班了,肯定等著急了。
然而讓他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白雪突然重重地拉了一下他的手,他一回頭,她的雙手直接纏上了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拉了下去,汽車的後座本就狹,他剛剛半弓著身體沒有著力點,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都壓到了白雪的身上,他的手胡亂抓著,想要找到著力點掙紮起來,可是白雪哪能讓他如願,結結實實地就把自己的嘴湊過來了。
“白雪,你喝醉了,別鬧!”楊武拚命抵擋,頭左搖右晃,他渾然不知的是,在他的身後,方璧安剛剛冒出一個頭,就看到楊武趴在汽車的後座上,在他的身下,隱約可見女人的鞋子和腿,可是就算看不清臉,她卻近乎直覺地感覺到,那是白雪。
因為那雙鞋,她下午見過,因為那雙腿,她很熟悉。
她的腳步,停住了。
她的表情,僵住了。
她的心,沉了下去。
從她的角度看去,隻能看到背後,看到他們仿佛緊緊抱在一起擁吻的模樣。
一個,是她的老公,是她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
一個,是她的閨蜜,就算時隔多年,依然覺得是很好的朋友的女人。
這兩個人,竟然弄在了一起。
不是她不相信楊武,可是想到郝好,想到祥子,想到她曾經撞見過的無數次,楊武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麵,那些,從來都不是誤會。
如果是當年的楊武,她絕對不會有一絲一毫地誤會,可是,楊武,早就和當年不一樣了。
他的身邊已經有那麼多女人了,再多一個,也不稀奇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這一個,偏偏要是自己的閨蜜呢?
她的表情茫然,僵硬,不知所措,她隻知道,自己的手很疼,被自己捏得很疼,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裏,可是那種疼痛,卻像隔了一層紗布一樣,不真實,她在後悔,是不是不應該這麼早下來,是不是不應該迫不及待地來到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