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從黑暗中醒來,任白倒吸了一口冷氣。
感覺……渾身被掏空,
很疼………
這種感覺並不舒服。
如果用一個方式去描述這種感覺,那可能就是在策馬揚鞭了無數次之後,又再挨了一頓毒打。
動了動手指。
隻是稍一動彈,疼痛的感覺更甚。
如若強製般的,任白從掏空的身體裏透支了一股力氣,登時身體開始繃緊拉直,更加劇烈的痛感傳來。
終於,手指開始聽話的動了起來。
這是令人能夠心安的掌控感………
成千上萬次的奪舍經曆,身體的疼痛對於任白來說早已經算不得什麼,至少比不上可以讓自己心安的感覺。
在此之前。
奪舍修煉千年的魔頭,每一日身體都要受到修煉魔功所帶來的如若蟻蝕的反噬。
奪舍因殺了不該殺的人,從而陷入走投無路境地的異能者,被無數所謂正義之人出手轟成碎渣。
奪舍正在慘遭毒打的反派小人,更是要忍受世間不可想象的酷刑………
來自肉體的痛苦,已經給他造成不了太多的壓力。
而甚至很多時候,任白也會一副想不開的樣子去搞個自殺玩玩,或是自爆,或是跳崖,亦或是到比自己更強的人麵前口嗨。
真正讓人止不住疼出聲的,是來自神魂的痛。
原因是在另一方世界有個‘主角’死於非命,任白幹的。
為此也付出了一些代價,來自一方世界的毀滅降臨,奪舍的軀殼被毀,即便跑得非常及時,神魂還是被一絲充滿破壞、卻生生不息抹滅不掉的毀滅力量所纏繞………
九天十地,三千大世界,無數小位麵………
這過程,任白去過武道為王、憑肉體力量踏破虛空的真武世界;去過異能縱橫、一念永恒的神異世界;去過與獸魂為伍、身化滔天威能怪物的奇特世界………
有過這些經曆,他更加深諳一個道理,那就是‘主角們’都不好殺,成功率極低。
一方麵需要極強的實力以及背景來支撐,另一方麵則是需要承擔一方世界的懲罰,屬於那方世界的在主角們將死的瞬間,磅礴浩蕩無邊無際的毀滅力量,便霎時降臨,源源不斷。
無一例外的,一點道理都不講,不管是用了任何正當或者不正當的手段都沒有用,反正最後毀滅終究會降臨下來。
任白殺過‘主角’,不止一個。
目的是可以獲得‘主角們’身上的本源力量。
所以在謀取本源的時候,見識過那種毀滅的力量,準確的說是承受過毀滅力量的侵襲………
而眼下。
可以知道的是躺在床上。
床很軟很舒服,床前站著兩個人,此時一言不發。
兩個女人。
看上去都很年輕,一女身著絳青色長裙,眉目如畫;一女身著粉衣,引人的大眼睛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更是生的一副好麵相。
穿絳青色長裙的很弱,另一個幹脆可以無視。
不存在危險。
隨意可滅之。
一眼望過之後,任白已經得出結論,便再次閉上雙眼。
“叮,危機解除,小輔助隱形模式關閉,繼續為宿主保駕護航,檢測到奪舍軀殼內隱藏不屈殘魂,可吞噬。”
不屈殘魂,每次奪舍都會有。
“吞噬。”
已經是輕駕熟路的………
所謂不屈殘魂,不過是前身還沒有死透罷了。
心念一動,一股伴隨著恐懼慘叫卻雙耳不可聞的奇異波動過後,任白腦海裏多了一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