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嘉完自責氣餒的話,見倒地已死去的碧籮手上還握著的黑玉簫,雙膝一曲,一跪及地。從她手裏抽取黑玉簫,打算以此來自盡,發覺她卻握得緊箍匝實,無法取得。動容來——
“娘,我對不起你,我想下去陪你,你鬆手好不好?”
諸葛上雲聽妲嘉哀傷的話,心上有所觸動,神誌一下清醒不少,看著倒地的碧籮,頓及認了出來,一下撲到她身邊來,看她笑意依然停留在臉上,以為她尚有口氣,在這意念之下,忍不住伸手去撫摸碧籮的臉,感覺冰冷毫無溫度,確認碧籮已氣絕身亡,難抑心痛,不禁淚流滿麵。扯開嗓子激動的哀嚎——
“碧籮,不要離我而去。”
“她已命喪黃泉,活是再難活過來,她永遠離開你,這無須多言。你看著她死在你麵前,你為什麼不阻止妲嘉殺自己的娘親,你明明可以阻止,為什麼不出手?任由她死在眼前,卻當作視而不見,你如此冷漠置之,難道不想為她報仇麼?”
杜鵑的盡是些責備的話,聽來讓所言中之人,覺得無地自容,實則暗藏殺機,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爹爹,我殺了娘親,你為她報仇吧!”
妲嘉聽杜鵑責怪的話,雖沒指明道姓,卻也知暗指的是自己,覺得字字在理,字字紮心,難以承受其煎熬,心中油然生出即刻解脫的念頭,迫切來。
“妲嘉,你是……我女兒,你為何要殺她?她可是你娘親,你怎麼……”
諸葛上雲聽妲嘉的話,心裏大為震撼,話至此,手不禁顫抖,心裏一時想不明白:“妲嘉為什麼要殺碧籮?女兒為何要殺親生母親,這太不合常理。”心情太過激動,後麵的話已不出來。
“爹爹,女兒知錯晚矣,願陪母親一起赴黃泉,你什麼也別問了,動手即可。”
妲嘉完,閉上眼晴,等待死亡降臨。
諸葛上雲聽妲嘉的話,知她一心求死,看著她閉目待斃,坦然麵對死亡,自己卻下不了手,心想:“她是我女兒,我若殺她,我豈不是錯上加錯。”身體裏另一個聲音卻在此刻左右他的思想:“她殺了自己的母親,真是大逆不道。此女雖是你女兒,心腸如此歹毒,千萬不可姑息,殺了她為好。”諸葛上雲此刻心裏糾結,神態凝重,猶豫不決。而聽聞另一個聲音慫恿的話,臉上隨著心裏的反複,變化不,傾刻間流露出訝異、惋惜兩種不同的表情來。
杜鵑見諸葛上雲遲疑不定,心下料到是何原因:“他此時意識被激醒,清醒的認知妲嘉是自己的女兒,當然不會痛下殺手。”心料及此,暗想變數。心裏一直想著把‘軒轅劍’據為己有,一直注意著諸葛上雲手握的‘軒轅劍’,暗中觀察這許久,他至始至終都不曾放開過。在他諸葛上雲心裏,‘軒轅劍’偏重於其他一切,心想到這是諸葛上雲致命的弱點,邪惡的念頭,應運而生。
“狐妖,諸葛上雲要殺你,為何不先下手殺他?”
妲嘉聽得‘狐妖’三字入耳,渾身一抖,真身立現。右手尖利的指甲疾地向諸葛上雲心胸抓去。妲嘉與諸葛上雲相距不過尺餘,且在其毫無防備下忽然襲擊,指尖已觸及諸葛上雲心胸部位,自己卻先倒飛出去,後背撞在石壁上,頓及昏死過去。
杜鵑見妲嘉側臥倒地,已不醒人事,心裏的陰謀算計得逞,暗自得意。卻故意挑起事端,把事情推諉於諸葛上雲,撇清自己。責怪的語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