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隻是簡單的“是我,我可以認識你嗎?”般的平凡。
\t可如果蘇晚涼不是蘇晚涼,如今也不會站在這裏,不會享受過他曾經的柔情。
\t所以,多麼不想讓他知道是你。你要在他心裏,留下那個戴麵具的女子,而不是蘇晚涼。因為蘇晚涼,一開始就被警告,被預防,被控製,不可以愛他。
\t長久的沉默,被蘇晚涼的燦然而堅定的一笑打破:“不可能是我。”
\t左溪正欲開口,頭頂卻突然劃過一陣風。兩人抬頭一看,是一個女子飛身掠過屋頂,穩穩地落下。
\t蘇晚涼和左溪都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女子,戴著麵具。
\t“左溪,原來你這麼想知道我是誰?”麵具女子的語氣裏帶著刻薄,“恐怕不能如你願了。”
\t麵具女子輕笑一聲,飛身回屋頂,衣衫飄動,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中。
\t蘇晚涼心下十分疑惑,也順水推舟:“我就說不是我,你看人家麵具姐姐都覺得我冤了。”
\t“對不起,方才是我誤會了。”頭一次,左溪用了遲疑的口吻。
\t“可能是你哪裏想錯了,”蘇晚涼暗暗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了。
\t顧沐繞了一個圈子,回到西廂房,忙讓小環把麵具送回到蘇晚涼房裏。
\t左溪背手立在院子裏,望著方才女子消失的方向發呆。許久,他慢慢踱步回房裏。
\t夜已深,眾人都回到自己的思緒裏,帶著困惑以及不安入睡。
\t淨翊翌日照例來給左溪看脈。
\t“如果還沒辦法解毒,僅用藥拖著,那你隻能再活半年,”淨翊搖了搖頭,“怎麼中的蠱毒?”
\t“去了一趟苗疆。”
\t“去那裏幹什麼?”
\t“……找點東西。”左溪神情清冷,沉靜之下暗藏思慮。
\t淨翊頓思:“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t“差點被用火燒死。”
\t“噢?”
\t“一個老人對我施了散力蠱後我被擒住。後來又聽放我出去的人說,是祭司求了情。”
\t淨翊的臉色瞬間變了:“你……看清了她的臉?”
\t“沒有,隻覺得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少女。這麼小的年紀就被推上了祭司之位,聽說是因為她娘早早就隱退了。”
\t淨翊神色複雜,半晌才垂下眼,一邊提筆寫藥方,一邊道:“我看你身上的蠱毒是老族長下的。隻是他要想讓他給你解毒,是難上加難。”
\t左溪似乎並不慌張,倒是在這時微微出了神。
\t“前輩……”左溪猶豫了幾秒,才開口,“能否幫晚輩去看一個人的病?”
\t淨翊抬眼,銳利的目光審視著左溪:“誰?”
\t“琉璃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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