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顏從婦人衝過來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果不其然,這人就是來鬧事的。
“爹,這婦人是來找茬的。”徐嬌顏小聲地對徐屠戶說。
“還用你說,從她剛出現老子就知道她要幹嘛,不就是想要錢麼,這種人老子見多了。”
徐屠戶滿臉寒霜,好幾年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了,乍然碰到,心情糟糕極了。
徐嬌顏搖頭,“不,我覺得沒有這麼簡單,這婦人開口閉口就是害死人,想要的恐怕不僅僅是錢,以前也不是沒人來鬧過事,從來沒有人拿人命博。”
“嬌嬌,你的意思是她別有目的?”
“現在還不好說,且看這吧,是狐狸總要露出尾巴的。”
聽到兩人的談話,顧清越也若有所思,看向婦人的眼神充滿探究。
鬧事的婦人並沒有聽到徐家父女小聲的討論,眼見圍的人原來越多,她哭得愈發淒厲、越加悲憤。
“這天殺的徐家,我當家的怎麼得罪你們了,遭你們如此毒手,可憐我們孤兒寡母的,從此隻能受人欺負。你這黑心爛腸的畜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聽到婦人的咒罵,原本躊躇不定的了路人頓時倒戈。
“說不得徐家肉鋪真的害死人了,看這婦人,也是夠可憐的!”
“是啊,柳家莊的大柱子雖然不是什麼好貨色,但活著總能為家裏撐腰,現在死了,留下孤兒寡母的怎麼活啊!”
“我記得前段時間大柱子想在肉鋪賴賬,被徐屠戶揍了一頓沒沒賴成,莫不是因為這個結怨。”
.......
現場的議論越來越往不利於徐家的方向發展,徐嬌顏臉上沒有半分波動。
“這位嫂子,你家當家昨天就死了,你怎麼今天才來?你既然認為徐家害命,可有報官?”徐嬌顏似笑非笑地問。
“你們徐家在楊柳鎮一手遮天幾十年了,報官有什麼用?還不是官商勾結?”婦人恨意驚人地望著徐嬌顏喊。
徐嬌顏聞言,詫異地看著婦人,“這話從何說起,不是你說,我還真不知道徐家有這麼大能耐的。在楊柳鎮一手遮天?你當徐家有縣太爺啊!”
“誰不知道徐家家大業大,官老爺肯定向著你們。”婦人滿臉仇恨。
徐嬌顏看到婦人已經認定了徐家殺人,幹脆不做辯解了,“得,爹,看來這人非要把害人性命的罪潑在咱們家身上,直接報官吧。”
“對,這就去報官!”徐屠戶非常讚同。
“我看你們就是心虛,為富不仁,官商勾結,草菅人命!”婦人聽到徐家要報官,更加激動了。
“這位嫂子,你這話就不對了,縣太爺正經地過了科舉,人品端方,治下清明,在座的各位有目共睹,怎地被你紅口白牙地汙蔑至此。”
顧清越聽不得婦人對縣太爺的汙蔑,他跟縣太爺有過接觸,對其品行非常信任。
徐嬌顏隱隱感覺不對勁,這婦人條理清晰,語句連貫,話語中更是用了很多詞語,這不像是一個大字不識的農婦能做到的。
她還隱隱發現,這婦人對官府不是一般的仇視,一般的平民百姓不說把縣太爺當成老父母也會存有一定的敬畏之心,真是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