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同樣都是郡主,憑什麼徐嬌顏一個農女能有雙字封號?同樣都是女子,為何徐嬌顏能堂堂正正入朝為官,還位居高位?
明明女人就該安於後宅,偏偏,徐嬌顏這麼折騰不僅沒有招來罵聲還贏得一片讚歎,憑什麼?
齊郡主的理智被嫉妒一點點吞噬,看向徐嬌顏的眼神也充滿惡意。
最終,輕笑一聲開口,“既然等來了曦晨郡主,那就開始進去正題吧,本郡主邀請皇都所有有品級的女子,也想大家交流一番,琴棋詩畫、調香烹茶乃熏陶情操之舉,今日,就以這六藝交流一番如何?”
“齊郡主說得不錯,貴女當有格調,姐妹們交流一下六藝也是美事,”檀冉挑釁地看了一眼徐嬌顏,“聽聞曦晨郡主乃絕世天驕,必然非同凡人,區區六藝,自然不在話下。”
火燒到自己身上,徐嬌顏有些好笑,真的不能小看女人的嫉妒。
“行吧,你們想看什麼?”
嘴唇抿了抿,齊郡主開口,“既然郡主如此有信心,那就彈手曲子試試手吧。”
“嗯!”徐嬌顏點頭,讓人取琴,自己則焚香淨手。
徐嬌顏會彈琴卻不喜歡,這輩子還沒碰過,不是今天的事,她自己都快忘記了。
她七歲開始練習散打,天賦極高,即使最弱的時候也能稱霸同齡。
有句話叫俠以武犯禁,徐嬌顏學習散打後,性子越發跳脫,經常惹是生非,甚至成為校霸。
再而三的惹事徹底惹怒徐媽媽,為了磨她的性子,把她送去學古箏,總共學了六年,考入大學後才徹底解放。
她很聰明,彈琴天賦也不錯,但是,就是不喜歡,非常不喜歡,彈琴的時候非常暴躁,高山流水都能彈出十麵埋伏的既視感,這讓教授她彈琴的老師非常無奈。
琴聲響起,悠揚多變的鳴聲,如潮水般散開,響徹整個院子。
少頃,一首《平沙落雁》彈奏完,整個院子寂寞無聲,隻有夾雜著梅香的風聲略過耳邊。
在場的都是貴女,琴棋書畫這種基本功,多少都有涉獵,哪怕技藝不精,也要學會欣賞,不然外出交際都有問題,這首曲子的妙處,自然能體味一二。
齊郡主反應過來後,臉都黑了,心裏酸的跟打翻了醋瓶似的。
糾結猶豫半天,僵硬地開口,“曦晨郡主好技藝,曲音嫋嫋,繞梁三日,人間難得幾回聞。”
話音一轉,她試探地問,“不知郡主師從何處?”
其實,她很想問徐嬌顏怎麼會彈琴,明明她讓人打聽的清清楚楚,徐家從來沒有請過琴師教席。
“鄉間野民所授,不值一提。”
看到齊郡主那憋屈的臉,徐嬌顏心中滿是惡趣味。
不得不說,打臉真的會上癮,她就喜歡別人看不慣又奈何不了她的樣子。
“原來如此。”齊郡主心不在焉地接話,心中卻快速思考怎麼找回臉麵。
然而,徐嬌顏卻沒給她這個機會,“剛剛說話的那位姑娘,曦晨已經彈琴一曲,是不是該輪到你了?”
聞言,檀冉臉色大變,血色一點點退卻,僵硬地開口,“檀冉不精琴藝,今日又身體不適,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