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冰冷的質問聲,帶著凶狠的表情。雷伊盯著窗外的血人巴羅,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有些急促。
活人見鬼,在霍格沃茨裏麵,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但是,自己被血人巴羅如此質問,就如同被惡鬼纏身一般,渾身上下如同墜入了冰窖,冷透了。
“開學那晚,那凶狠的一眼,自己確實沒有看走眼。”
此時雷伊想來,從自己第一次進霍格沃茨開始,就已經被血人巴羅盯上了。好像他早就認識自己,好像自己還答應過他什麼事情。
“你答應我的事情,如何了?”
又是一聲咆哮,血人巴羅雙手撐在玻璃上,整個人向前一按,仿佛要貼到玻璃窗上。現在的他不隻是凶狠的眼神,那怒狂的姿態,如果雷伊再不回答,好像,會被殺。
真的會被殺!這就是雷伊現在的感覺。
醫院,是幽靈們在霍格沃茨少有進不來的地方之一。如若不然,血人巴羅,可能早就按到了雷伊的身上。
“你答應我的事情呢?”
又是一聲質問,不過這聲質問的聲音小了很多。與其說是質問,倒不如說是祈求,凶狠的血人巴羅氣勢一降,仿佛剛才的怒吼已經抽空了他全身的力氣。
他麵上露出些痛苦的表情,仿佛在掙紮抗爭著什麼。
這樣問詢讓人揪心,讓雷伊覺得,他很可憐,因為這聲音中已經帶著好多無奈。
血人巴羅是霍格沃茨最神秘的幽靈,沒有之一。
他清醒的時間很少,而一個人清醒與否,隻要看他的眼神就能分辨出來。
剛才的質問,血人巴羅就是清醒的,至於到現在帶著哭腔的詢問聲,血人巴羅的意識仿佛又要開始模糊。
“請給我一點時間。”
雷伊終於回答了一聲,雖然他不知道血人巴羅到底說的是什麼事情,但他於心不忍,鬼使神差的這樣回了一句。
“時間,時間會有的,你記得就好。”
血人巴羅的眼神在雷伊的這聲回答中,竟然趨於清明,臉上痛苦掙紮的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就是欣慰,一臉的放鬆,仿佛對他來說某件至關重要的事情,終於有了著落。
······
一句欣慰的回答之後,血人巴羅扭頭看向天空中已經現身的月亮,然後他就這樣凝視著它,不再理會病床上的雷伊。
如此這般,再過了片刻之後,血人巴羅終於飄走了。
一個曾經輝煌過的人,整天陷入癡瘋的狀態中,難得有半分的清醒。
這樣的遭遇,確實讓人唏噓。
雷伊,不忍心看到這樣的血人巴羅,所以才顧做知道的回答。
血人巴羅在開學晚宴上的那一眼,還有剛才的質問,這些都告訴雷伊,他認識自己。或者說,他認識一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
也許這個和自己長得很像的人,答應過他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那件事情,答應的人還沒做到,這也許就是讓血人巴羅陷入癡瘋的原因。
這次血人巴羅清醒,自己在醫院中,讓他進不來。那麼下次呢?自己是否還有這樣的好運?
皮皮鬼都能搬運實物,他不是一個幽靈,而是一個精靈。他能夠對學生進行傷害,那麼讓皮皮鬼聽話的血人巴羅,又能如何?
雷伊不敢想,隻是覺得血人巴羅找到自己,絕對不是偶然。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自己不把這件事情弄清楚,可能會被血人巴羅報複。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吧。等出了院,問問其他的學生,是否也被血人巴羅如此質問過,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雷伊安慰了自己一聲,然後慢慢躺下身子,看著天花板上複雜的花紋,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話說,血人巴羅是怎麼死的?”
貌似前世看電影的時候有過一段介紹。
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女兒海蓮娜,偷了她的冠冕,而血人巴羅就是羅伊納·拉文克勞在病危時,派去找回她女兒的人,隻是最後沒想到他會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後再自殺。
血人巴羅,就由此誕生了。
故事很簡單,非常的狗血,事情轉折得太快,邏輯上感覺有些不清楚。
血人巴羅愛著海蓮娜,就因為不願意跟他回去見她母親,所以就殺了她,然後再悔恨自殺。
“不可能!”
想到這裏,雷伊心裏頓時否定了這個結果。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一個正常人身上,幾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