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你不要慌,要麼先歇一歇,喝口水,千萬不要緊張,不到最後一刻,這什麼都不準的。{}”
柳生平距離張元解石的位置很近,原本是坐著的,此時都已經緊張地站了起來,因為他開始擔心了,之前張元在推薦這塊料子的時候,隻是了憑直覺和靠運氣,並沒有明究竟為什麼推薦這塊料子,所以當他看到那裂綹居然深到了那種程度,都切去了三分之一,居然連一點綠都不見,自然是有些擔心了。
他也是普通人,雖信任張元多一些,但也不是無條件信任,萬一張元真栽到溝裏去,他這個做未來嶽丈的,肯定還是要拉一把的,不能讓張元一條道走到黑啊。
這塊料子現在的情況是明顯不太對勁,他怕張元因為慌張,開始胡亂解石,最後把好的料子都給解廢了,那可就慘了。所以為了讓張元能夠冷靜一下,他走到了張元的身邊,安慰了張元幾句,並且讓張元先休息一下,之後再接著解石,這樣的話,最起碼不會因為緊張而下刀出問題。
“我不累柳伯父,這點事兒,還不至於讓我緊張起來,您放心吧,我的直覺一定不會有錯的,一定不會!”
在柳生平麵前,就沒什麼好裝的了,他不想讓柳生平一直提心吊膽,隻是這話又不能明,也就是告訴柳生平不用擔心而已,隻要柳生平肯相信他,那就可以安心等待。
不過這個顯然是妄想。遇到這種事情,看到現在毛料的情況。那還真不是能相信就可以的。任誰都會緊張的,柳生平自然也不能例外。看起來張元這遊戲玩得還算真實,連自己未來的嶽父都給嚇著了,估計那些想看他笑話的人,一定此時會非常開心吧。
柳生平無奈,隻能坐了回去,按著張元繼續解石。
當他看到張元的雙手依然非常穩健,甚至連抖都不抖一下的時候,就放心了,這明張元真得如他所的那樣。根本就不緊張。
現在這料子切去了三分之一,距離翡翠的出現已經非常近了,隻要張元隨便在這切開的地方再切進去四五公分,一定就可以把翡翠給切出來,本來他也打算是這麼幹的,可是卻聽到了一些他很不喜歡聽的話。
“兄弟,有人在嘲笑你呢,那話很難聽啊。”蛇麟也聽到了。
“哼,想要讓他瘋狂。就先讓他高興吧,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再來一刀。”張元本來是不想賣關子了,怕自己的未來嶽丈擔心。可是現在為了讓那些背地裏笑話他的人再繼續得瑟一下,最好是心情好到極點,然後再把翡翠亮出來。
他們越是現在高興。待會兒就會越發失望,這絕對是一件相當妙的事情。什麼東西猛地上下,那都不好。更何況人的心情了。
張元這一次選的切線是在正中間的,不過剛好是避過了裏麵的翡翠,他就是要故弄玄虛,讓那些笑話他的人事實從堂直接墜落到地獄的那種感覺,想想都覺得爽啊。
沒辦法,張元現在才二十六歲,還是個年輕人呢,有時候犯一下牛脾氣,任性一下,也是非常正常的事兒,他也不想總是暮氣沉沉的,明明是個年輕人卻非要學人家老人話,把自己整得多老成似的,沒意思。
該深沉的時候深沉,該任性的時候任性,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哢哢哢!哢嚓!”
隨著張元手上穩穩地操控切石機,那巨大的合金刀鋸也發出了與石頭接觸的刺耳響聲,這響聲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裏,都是讓每個人心中忐忑不安。
等著看張元笑話的,自然是擔心萬一這一下子切出了翡翠來,那可就有點丟人了,但是那些等著出翡翠,等著見證奇跡的人,也是緊張萬一這一下子下去什麼都看不到,那就完蛋了。
不僅是讓他們對張元失望,更重要的是,他們對這一次緬甸翡翠公盤上的毛料都要產生懷疑了。
這種緊張不是沒有道理的,關鍵張元這一刀子下去,到底有沒有翠,按照正常情況下那就可以定論了,再看下去那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當然,這隻是一般情況,是沒有人刻意製造假象的情況下,但問題是今這塊料子,張元做了些手腳,可以避過了那裏麵的翡翠,所以這一般情況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但外人不知道啊,他們還以為這一刀子下去,是一刀富還是一刀窮,就可以見分曉了。
終於,刀鋸將翡翠毛料整個一分為二,從中間切開了一道口子,然後由鏟車把兩塊分開的料子漸漸分開,不過並沒有離遠,隻是讓所有人都看到了那中間的切麵。
“沒有翠!”
“是啊,這也怪了,你看那黑色的蟒紋都那麼清楚,還有淡淡的綠霧,怎麼會沒有翡翠呢,這不科學啊,現在料子都解成這樣了,居然還沒有翡翠,這塊料子真的是要賭垮了啊,完蛋,白這麼早起來了,早知道就該好好睡一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