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讓我幫忙擦石也不是不行，隻是王公子，我這醜話在前頭啊，要是賭垮了，你可不能怪我啊？”
老於掌櫃笑了笑，看向王思遠道，這就是老人家的謹慎之處了，他跟王思遠可不算熟，萬一王思遠賴在他身上，是他的壞運氣導致那石頭沒賭漲，那他向誰控訴去啊，所以有些話，早要比你不好得多，最起碼這之後就不用再扯皮了。
其實對於老於掌櫃來，雞血石這東西，垮了就垮了，也不是他買的，再者近年來石頭賭垮的事兒頻頻發生，也影響不到他的聲望，他就是擔心王思遠找事兒啊，所以提前打個防疫針，不然你給人幫忙還惹自己一身騷，那何苦來由。
“嗨，老於叔，你這的什麼話，石頭是我買的，就算垮了，那也是我的眼光不好，跟您沒關係，盡管來吧，我王思遠可不是那種狗咬呂洞賓的人。”王思遠雖然有時候嫉妒心和自尊心強了一點，但卻不是無恥之人，當然，風.流如果也算無恥的話，那就難了，這子是有夠風.流的。
“好，有你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讓開吧，讓我來試試，其實以我來，還是挺看好這塊石頭的。”老於掌櫃得到了王思遠的答複，心裏頭就放心了，別人怎麼看他他還真不在乎，隻要王思遠別找他麻煩，那就足夠了。
他知道張元的心思，張元自己並不看好這塊石頭，所以才不願意解石的，這個他能理解。
遇到你不想吃的東西。別人非要你吃，你會樂意嗎？肯定都不會吧，就算假裝隻怕也很難做到，畢竟食不甘味嘛。
今這解石，他一來是幫王思遠的忙。二來也是幫張元的忙，這也算是一舉兩得了，不管是賭垮還是賭輸，最起碼在王思遠和張元的眼裏，他這個人肯定是會被給予更高的評價。
“老於叔，您下手輕點哦。這石皮很薄的。”王思遠緊張地在一旁道。
“老於掌櫃那可是行家，這還用你來叮囑啊，行了，你還是在一旁喝點水，擦把汗。休息一下吧，看著滿頭大汗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從水窖裏麵鑽出來的呢。”張元隨手扔給了王思遠一個手巾，這是他讓展飛到附近商店裏買的。
他這人如果在外麵住店，那都是要買新的浴巾、毛巾的，一來是怕酒店的東西洗不幹淨，二來是擔心有皮膚病感染，那就麻煩了。
最近不是有個新聞報道江浙這邊的某家酒店竟然用浴巾去清洗馬桶嘛。這真實想想都覺得惡心，幸虧他一直以來都有良好的習慣，不然估計現在渾身都不舒服了。
他跟王思遠談過這個事兒。王思遠就告訴他，五星級酒店都一個樣兒，更別那三星級以下的酒店了，據王思遠所，酒店裏那些浴巾毛巾之類的，他壓根就是用來墊腳的。因為洗澡的時候浴室會太滑了。
張元當時就罵王思遠缺德，別人還要用的嘛。結果王思遠很驚訝地道：“我的，怎麼還會有人去用酒店的浴巾啊。就不怕傳染病？”
他那表情還真不像是裝的，估計真以為沒有人用那東西擦臉擦身子吧。
“被看了，毛巾是新的，就剛給你擦了把汗而已，那邊有清水，你自己去洗把臉吧，還等著誰伺候你啊？”張元見王思遠盯著那毛巾看，就沒好氣地了一句。
王思遠嘿嘿一笑，趕緊去把臉湊合洗了洗就又過來了，此時老於掌櫃已經開動了砂輪機，不過尚未開始擦石。
正如老於掌櫃自己所，他對這塊雞血石還是挺有信心的，覺得裏麵應該是有料的，所以必須得心謹慎一些，不能太粗野了。
觀察了一會兒之後，他才終於果斷下手，隨著砂輪機刺耳的聲音響起，石粉也濺了起來，這個時候，周圍那些話的人，大部分都閉上了嘴巴，因為他們也想看看，這石頭到底有什麼樣的料子，看完了熱鬧還要去看正事兒呢。
當然，也少不了有人會品評兩句，畢竟如今好為人師者也不少。
“這老先生一看就是行家裏手，手一點不顫，不像剛剛那年輕人……”
“對，沒錯，這老先生我怎麼記得很久以前見過，想不起來了……”
“老先生我不認識，不過那個被那些姑娘叫作賭神的夥子我倒是認出來了。”
“誰啊？”
“嘿嘿，去過緬甸翡翠公盤上的應該都認識的，行了，待會兒我再告訴你，咱繼續看吧，先把這石頭搞明白了再。”
老於掌櫃來昌化已經是十來年前的事兒了，有人有點印象，但印象肯定不深，認不出來正常，不過那手上穩健而又內行的動作，卻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玩這個的。至於張元，都有人知道他是香港賭船上的賭神，那認出他是緬甸翡翠公盤上的解石王的人估計也大有人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