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是誰?
這畫作究竟是仿作還是真品?
它為何會流落到國外?
究竟是什麼樣的技術讓這幅畫竟然可以展現出六種完全不同的畫麵?
而且這麼多年了,為何竟然從來沒有人發現過?
這裏麵究竟透著多大的玄虛?
張元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要爆炸了似的,一個接著一個問號從腦子裏麵蹦了出來,可是卻找不到答案。
如果自己沒有錢,如果自己這一次不是湊巧來到倫敦,這幅畫難道就永遠這麼埋沒在這個保險庫裏了嗎?
“唉,尋找自己國家的寶物,卻還要到國外才能找到,這種事情,起來都覺得好笑,但又那麼讓人心寒……”
張元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幅畫究竟經曆了何種命運,但是它能夠完整地被擺放在這裏,真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因為絕大部分的畫作,在運送途中就被那些肮髒的外國強盜給毀了或者丟失了,那才是最大的損失。
他以前甚至聽老一輩人講過一個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故事,洋人晚上驅寒,沒有柴火燒,就將那價值連城的古畫以及那些書籍拿來當成柴火用,火燃燒著,燒掉的不僅僅是那些東西,更是中國人的自尊心啊。
又一個故事講到了馬可波羅,很多人覺得馬可波羅是個偉大的冒險家,然而事實並非如此,事實遠比你想象中的要黑暗,要現實,要殘酷得多。
馬可波羅回去的時候,帶了整整六七船的貨物,大部分都是從中國搶來或者騙來的。而當他回到家鄉之後,卻就剩下一條船和幾個水手了,那眾多的寶貝。都被埋葬在了海底,成為了水底的藏品。
如果是陶瓷這種東西還好。最起碼不會生鏽,不會壞掉,可如果是繪畫或者書法,如果是青銅製品的話,那真得就完全毀了。
這種恥辱的事情張元不願意多提,然而有些事情,隻要你一看到一些東西,就不由自主地會想到。
“怎麼。張老板喜歡這幅畫?這幅畫的確是精品啊,隻是我們不太會欣賞這種畫風,如果張老板喜歡的話,可以便宜點賣給您。”
這個時候,店老板走了過來,還是那樣的語氣,讓張元覺得有些無語,這家夥所謂的便宜,那真得一點都不便宜,相信他那就傻了。
“精品?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偽作。你聽過中國曆史上有唐生這個人嗎?”張元不屑地道:“你要是能找到這個叫唐生的畫家,那他的畫市場價最高是多少,我就給你出多少錢。”
張元當然想買這幅畫。不過這東西究竟是什麼,他一時間還無法判斷,因為雖然鑒字訣認為這東西是明朝的作品,但這裏邊有個問題,鑒字訣認為這東西是真跡,隻是單純地判斷唐生的作品是真跡,也就是,曆史上真有唐生這麼個人,但是卻無法判斷其餘的幾幅畫。這大概還是跟張元本身地氣有關係吧,他的地氣水平還不夠。才會出現這種判斷結果,這還是他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兒。
也正因為如此。他並不想出太高的價錢。
“贗品?偽作?這不可能吧,這唐生不就是唐寅嗎?”店老板驚訝地道:“唐寅的畫在國際上課時非常昂貴的啊,怎麼能是贗品呢?”
張元看了店老板一眼笑道:“你不要在那裏顧左右而言他,偷換概念,這幅畫的作者叫唐生,可不是唐寅!不是每個姓唐的都是一個人,如果真這樣的話,那麼你們們女王真得就是老妖怪了。”
雖然張元這話有點過分,但是這位店老板卻很清楚這話得沒錯,伊麗莎白是一個姓氏,假若所有名字裏有伊麗莎白的都是同一個人,那就太恐怖了。他其實也明白,唐生並非唐寅,因為兩個人在畫風上差距實在太大了,這幅畫他當初還拿到大英博物館讓中國的古董專家鑒定過,可是並沒有得出什麼像樣的結論來,於是這個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再後來很多從中國來的收藏者在看了這幅畫之後都隻是一眼而過,根本就沒有在意,畢竟唐生這個名字實在太陌生了。
他甚至都想過這東西該不會是現代人的仿品吧,可是因為是祖父收來的,他又不舍得扔了,就一直掛在這裏,等著哪運氣好了,碰上一個真正的冤大頭,願意買那就好了。
“我也實話告訴你吧老板,這樣不出名的畫家的畫,不管是送人還是擺在我的房間裏,那都是一件掉分的事兒,我之所以想買他,實在是覺得這畫模仿得還有幾分水平,你適當開個價也就是了,如果要價實在太高的話,那我就隻能放棄了,當然了,我並不會勉強你出售這件東西,畢竟他在你心裏頭可能是一件無價之寶呢。”
“狗屁的無價之寶啊,這東西我看著都覺得礙眼,放在那裏那麼長時間了都賣不出去,今兒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個客人,怎麼能不賣呢。”店老板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不過他還是想要把價格要的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