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歎了口氣，蹲在地上心翼翼地將那些碎片撿了起來道：“德川先生惱羞成怒，但也無需這樣，待會兒還有展品要上台，如果是假的，你也要直接摔了嗎，這些碎片放到這裏簡直有礙觀瞻。 ． ．”
他把那些碎片一個不留全部都撿起來裝進了隨身攜帶的紙袋子裏麵，然後隨手裝進了口袋裏。
“這碎片您還要嗎？”
他笑著問道。
“張先生要是喜歡，拿去就是。”
張元笑道：“喜歡當然不可能，不過這也算是一個典型的反麵教材了，我必須得給自己敲響警鍾啊，拿著回去留著，也算是一個教訓。”
完話，他便走下了台。
心中有點緊張，又有些激動。
這麼好的東西，居然就這麼到手了。
不過這心裏頭總是感覺不得勁。
看起來這種事兒，一口還是少幹為妙，不然心裏頭也不舒坦啊。
“現在還是有請大東亞博物館拿出他們的第二件展品吧。”
主持人提醒道。
“不著急，讓奧古斯通財團先上展品。”
德川眼對主持人了一句，然後把武田晴子和哈德以及另外那個美國人都叫到了後台去。
“晴子，你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德川先生，這一定是那個張元做了什麼手腳，不然的話，好端端的東西，怎麼就從真的變成假的了呢，這太不可思議了。”
武田晴子到現在也不相信那麼多專家之前都看走眼了。
“哼，不要推卸責任，他能做什麼手腳，那麼多人看著呢，這樣，你把咱們剩下的展品全部拿過來，我要一個一個仔細鑒定過之後再拿到台上去，那個張元擺明了是來找碴的，咱們可絕對不能再給他任何機會了。”
德川眼冷哼道。
“是。”
與此同時，外麵的站台上，奧古斯通財團的展品已經被擺放了出來。
“居然也是一件象牙雕刻！”
“這個應該是鬼工球吧？”
“沒錯，的確是鬼工球！”
“這件東西也很漂亮啊。”
鬼工球這個名字，就是取鬼斧神工的意思，製作相當繁複，工藝要求極高。
該球取自然巨骨，不知是何怪獸。
骨分內外五層，皆被打磨成球狀。
每球周身百孔，最裏一隻球為實心，顏色丹碧粲然，其外四球則潔白無縫。
以金簪自孔中依次撥之，則內中四球圓轉活動，日夜不歇，可謂精巧絕倫。
最外層的球殼上互相盤繞的雲紋全部是立體鏤空雕刻。
裏麵還有一層一層的薄如蛋殼同時雕刻有鏤空花紋的球殼。
這些球殼，都可以萬向轉動。
所以鬼工球又叫做牙雕套球。
據清代嘉靖皇帝的藏品，裏麵一共有十一層哦！
這麼多層薄薄的球殼，相互之間貼合得非常緊密，同時表麵非常光滑，才能在內部靈活自由地獨立轉動。
上世紀初，中國廣省牙雕藝人翁昭手工鏤雕的一件6層“鬼工球”完勝日本的膠粘牙雕贏得巴拿馬博覽會金獎。
而奧古斯通財團展示出來的這件，則有十八層，比起翁昭的那件還是差些火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