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
“殺……”
未過子時,匍匐前進到寨門前的將士,在一聲令下下,猛然以粗重的灌木直接撞擊看上去就不是太牢固的山門,山上守門的山賊還未分清是怎麼回事,三下撞擊,已然將破敗的山門撞踏,第一支的防禦隊也隻做到了掩護的作用,真正壓根沒用上,潛伏在兩隊之中的侍衛隊飛躍而起,直接竄進山門拔劍便斬殺上來阻擊的山賊。
一時間喊殺聲哀嚎聲,聲聲不絕,響亮山穀;山內,毫無準備的賊頭子們驚慌失措了,更驚慌是錯的,是他們那些家人,老小,當然,還有寨主這個賊頭子。
女寨主提著刀奔出忠義堂,意外的看著下麵那一片片火紅,和那漫天漫地的喊打喊殺聲,再也無法鎮靜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呀?你說!”
她抓住一個從前麵逃回來的小嘍囉,厲聲狠色的瞪眼詢問。
那小嘍囉被她的氣勢嚇住,立馬乖乖的回答。
“回,回寨主,打上來了,那些人一聲不吭的打上來了,如今山門都破了,好多兄弟都已經被擒,擒不住的直接給殺了,好可怕,真是好可怕!”
寨主已經紅了眼,一把推開他,也不管小嘍囉隨即屁滾尿流的立馬逃走,一門心思都在今天這接二連三的窩囊氣上了。
“豈有此理,這些人其人太甚,兩軍交戰還要鳴鼓叫陣呢!他這樣不哼不聲的打上來,擺明不將本寨主放在眼裏,不就是兩個小子的命嗎?至於這麼緊張嗎?好!那些人既然這麼看重那兩個小子,就讓他們帶倆骷髏回去,來人,將那兩個小子撈出來,潑燒灰石膏!”
“寨主不可,如今扭轉現今局勢才是最重要的!”
“我一定要讓他們死,那兩個掃把星!”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命去做!”
陰沉響亮的聲音傳來,女寨主聞聲望去,牙齒更是恨的咬碎了。
“又是你?”
男人從被血跡鋪滿的石頭小路上穩穩踏步而來,雙手背後,沒有任何兵器在身,也沒見他閃躲,身邊的那些攻擊竟沒一個能攻擊到他的,總有衛兵將那些冰刃格擋開來,他墨色衣袍上,甚至沒沾上一滴血,臉上的笑意,著實讓人想牙癢。
“嗨!閬寨主,別來無恙?”
“無恙個毛!老娘今天倒了血黴,遇上你們這幾個禍害,一根毛沒拔下來自己的老窩反倒給你們端了,老娘今天給你們拚了!”
然,她終究還是高看了自己的武藝,即便她在這邊關橫行這麼多年,終究她的對手也隻是平民勞苦百姓,最多也是同行的掙地盤搶糧食的,再不然倒黴遇上個厲害的鏢門,終究還是沒吃大虧的;唯一的一次與正規軍對上,也是幾年前在山下搶糧時遇上的小撥鐵甲軍,正是麵前這人帶領的,不過一支小隊十來個人而已,硬是將她的人馬打的屁滾尿流,終身難忘;所以,若問閬寨主最恨的是誰,莫過於這位,傳說中在邊關人民心目中,最權威最偉大的大將軍了。
然而今天,她無論人員還是士氣上,都占不了上風,唯一的地利還被這些軍隊堵的死死的,她大刀闊斧和這個傳說中的大將軍單挑,可想而知,在沙場上從不將什麼男女老幼之分的將軍,怎能是她一介匪賊所能撼動的?
沒出十招,男人空手對白刃,一舉擒下她的大刀,長腿飛起,一腳將她踢到了不是太堅固的門框上,門框連石頭帶木頭,被踢破不少,那軍師直接下的尿了褲子癱軟在地,聲音都不敢出。
男人穩穩緩緩的踏步上來,一腳又抬起,穩穩的踩在她的後背上,將她掙紮著想要起來的身子又牢牢的釘在地上,女人扭過頭,滿嘴的鮮血,不甘的瞪著他。
男人好聲好氣的問。
“你抓回來的人關在哪兒?好好配合,你犯的事可以從輕處理。”
“哼!”
意外的是,這個時候了,這個匪頭子還挺硬氣。
嘴裏的鮮血不住的往外流,瞪著他的眼神卻瘋狂不羈。
“哈!哈哈!你想知道?老娘偏不告訴你,我當傳說中的雍大將軍真那麼鐵麵無情,原來也有軟肋的時候?聽說那兩個死小子死了你會很麻煩?沒事,那就讓你麻煩吧!反正那時又沒我什麼事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