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辛兒的吵吵嚷嚷中,兩人隔開,這才算是清理完畢,辛兒和易幼颺並排趴在兩張小塌上,忙完之後英兒不知道因為什麼被叫出去幫忙,小藺倒是自告奮勇留下來幫忙照顧倆傷號,不過一番折騰下來後,沒事了反而無聊了,辛兒給小藺找了個字少,畫多的藥理書給她去一邊打發時間去,回過頭來自己卻很無聊的隻能幹瞪眼了。
如果身體現在可以動的話,去龍潭鎮給民眾們修複工程也就罷了,可是縱然她的傷勢沒有易幼颺的重,也沒辦法在一兩天內活動自若,唯一的娛樂,也隻有和旁邊同樣無聊的想要瞌睡的傷號聊天了。
“哎!易二少!我說你究竟怎麼回事呀?你不是很介意自己的屁股被人看到嗎?怎麼不老老實實去躺軍醫帳,反而到我這邊來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你似乎是隻介意給我看到才對呀?我還沒忘記你上次被打屁股,到軍醫帳就醫的情景呢!瞧你,現在占了英兒的床位,本來今天該休息的英兒都不便留在帳內了,本來我還想教她進一步的醫療知識來著。”
易二少大大的大了個嗬欠,懶懶的回她。
“少給我亂扣帽子,英兒是因為被叫屈幫忙才沒辦法休息的,才不是因為我才沒不好意思留下來;再說,辛兒!我好歹也是你二哥,雖然我覺得你對英兒那麼好不是沒有道理,但也不能太過厚此薄彼吧?二哥心會寒的!而且,軍醫帳那個地方,我是真的不想再過去了,你就當可憐二哥,以後就讓二哥在你這就醫了行不?”
“怎麼?被欺負了?”
說到這個,易公子臉色有點別扭,似乎十分不願提及這個。
“怎麼會?隻是意識到,於其介意你一個而便宜了那麼大群男人,還不如讓你看呢!那鬼地方,我是不會再去了,反正你這軍醫醫童都是現成的,以後有問題我都到你這兒來,絕對不再在那些男人麵前寬衣解帶了。”
辛兒來精神了,就連旁邊的小藺也轉移了注意力,精神奕奕的抱著凳子移過來八卦。
“怎樣怎樣?你被非禮了是嗎?”
“被調戲了?”
易幼颺背肌發寒的看著這兩個眼冒金星的孩子,心裏一陣發惡。
“什麼心態!被看兩眼也就夠惡心的了還非禮調戲,當我堂堂易少爺是女人那麼好欺負呀!”
沒有套到精彩的八卦,兩個人的狀態都頹靡下去,又無精打采的雙雙以手撐腮。
“哎!就是說說也好玩嘛!我覺得雍老大純屬是惡意整治,打也就打了,可是等傷的過程可真是難熬的過程呢!我這起碼也要兩三天才能下地,難道接下來的三天裏我都要在這榻上趴著和你幹瞪眼嗎?”
“有我陪著你就知福吧!看看那位穆都尉,同樣是傷員,你是專人照顧,專人病房,還有我這個作伴的,人家貴為親封的六品都尉都沒你這待遇呢!”
辛兒白眼連連。
“還第一才子呢!懂不懂物質滿足和精神滿足的區別呀?沒見過你這樣更呆的才子了。”
說的對呢!我們的辛兒重視精神追求可是遠勝於物質呢!”
突然傳進來的聲音讓他們各自一怔,均不由自主精神緊繃起來,小藺則被他們的態度搞的莫名其妙,納悶的轉頭,隻見門口掀簾而入一個十分好看,一身明黃,華貴優雅的男子。
兩人同時抬頭,看到的也是那副情景,數月不見這人真是華貴依然風情依舊呢!時間的痕跡似乎隻會為他帶來更濃的韻味,而不會磨銼掉他的光華。
“小李子?我說誰這麼大麵子要到英兒去幫忙的地步來著,合著也隻有要伺候你這大佛才用得著英兒那麼精細的人兒,鐵甲軍中的那些粗人,很怕伺候不好你這個風華絕代的太子殿下是吧?”
“嗨!先別說我,上次分別的時候我怎麼說的來著?這才幾天?聽說不是被打的剩半條命,就是累的剩一口氣的,鐵甲軍營當真沒了你便沒法運行下去了嗎?這還打上板子了!”
“哦!你別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