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望去雍正軒一身便裝駕著快馬風馳雷行的帥人而來。
辛兒是停下了,隻是在收回金線的途中稍稍動了點手指,那根線的尾稍上鋒利尾針毫不留情的衝那個士兵右眼挑去,士兵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收回銀針飛線,不禁如此,其他幾名士兵頸子上的挾製也因此撤回,那名士兵,卻已經抱著眼睛,滾在地上痛不欲生了。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眾人又一陣驚慌,有些還不明所以,趕到的雍正軒快步下馬到他跟前,望著,也隻是望望,對他的痛苦,絲毫無能為力,轉而疾步到一派坦然的辛兒麵前。
“你沒聽到我的命令嗎?現在大戰在即,為何還要出手傷人?”
辛兒坦然無懼的望著他含怒的眼睛,更多的,卻是對他這種態度的不屑與固執。
“大將軍在責問之前,為何不先管好自己的人?”
她指著後麵的軍妓帳,厲聲反問。
“我們在這裏沒日沒夜的照顧病人找尋藥方,你倒好,說好的期限沒到,讓自己的部下闖出這些亂子,有人故意和我為難也好,給你穿小鞋也罷,說到底都是你管教不利,今天他們犯到我,看在你是大哥的份上,我可以交給你來處理,隻是,也絕不能這樣完完整整的回去!”
雍正軒發現,現在就是撤回她在軍妓帳的主導權,都已經是件為難的事了,忍了又忍,他對辛兒做出退讓的姿態。
“行!今天的事是我做的不夠妥當,我道歉,但是,這裏的病情我想你現在應該可以給我個結果了,起碼要給個信息,不然我也沒辦法對他們交待,他們也無法安心不是嗎?”
辛兒好笑的看著他,卻怒到極點。
“你不去管好你那些發瘋的部下,在期限沒有到之前還要向我要結果?”
雍正軒盡量的安撫她。
“辛兒!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是今天的狀況我們當時誰都沒有料到不是嗎?而且這隻是提前幾個時辰不是嗎?”
“幾個時辰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可以讓不確定的因素變的確定,或者反過來讓確定的理論變的不確定,你是運籌帷幄的大將軍,怎麼可能連這點都不知道!”
“對-不-起!”
大將軍大聲著,一字一句讓這位心情很不好脾氣更不好的軍醫停下來,跟隨而來的軍師閔鉦赫與金清,以及眾多親衛與士兵,無法自已的望著這位平時對他們來說,不可侵犯的沙場戰神,這位從來隻讓手中的刀決定一切的將軍,竟然為了平息這場暴亂,對一個小自己那麼多歲的小輩,那麼決然的說出那三個字?
辛兒也停下來了,隻是卻不是如那麼那般震撼激蕩的感受,反而是無可奈何的隱忍,並沒有因為他的退讓,而去認可他的一切。
“辛兒,我知道這對現在的你們來說是強人所難,但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若要讓這些人回去,隻能讓他們安心才行!”
“威懾動亂的方法不隻有一個,你卻選擇最吃力最下下的一個,你應該知道,現在透漏醫療進展,你將可能會迎接的更多困難,那時候就不是死幾個士兵那麼簡單了。”
雍正軒卻很堅持。
“起碼那時候為難的隻是我,正如你寧願自己承受這些痛苦也不願自己的病人被人剝奪掉生命一樣,我也同樣有勇氣去擊潰刺向我的矛頭。”
辛兒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