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校尉!”
“厲害了!厲害了!一個一個全都厲害了是不!就算這些人該千刀萬剮,那也得等大將軍的一聲令下,你們這樣聞聲就起勁兒的,是背上的翅膀都長硬了,不需要大將軍再領導,不需要小爺再管著你們了是不!”
穆麟驍急匆匆的從一邊繞過人隊,匆忙跳下馬,一手握著腰間的佩劍,一手抽著手中的馬鞭,便邊從這些人肩上腳下抽過去,他抽的極快,走的也極快,一行過去,將快要過了界線的人形隊伍軟都抽的後退了不少三步,雖然給這小將軍劈裏啪啦的連抽代罵的一通,眼看兩方人馬都要打起來的氣氛,倒是破除不少,已經沒有剛才的一觸即發狀態。
“退後,全都退後,我看今天沒有命令,你們這些小崽子誰敢動一下!”
那些士兵剛才還氣勢洶洶,給他這一頓抽,全抽的有怒無處發了,紛紛指著對麵那些西域使節不服。
“老大!和這些人沒理可講的!”
“他們隻會得寸進尺。”
“小軍醫這麼多年在地宮裏受了那麼多罪治療,憑什麼如今好不容易有些好轉了,就要被他們立馬拉去給那個西域的女魔頭治病?阿撒兒曾經做過些什麼我們這些人都是知道的,何況我們和她還有小將軍的仇沒有算呢!當年那場戰爭中出力最多的是小軍醫,委屈最大的也是小軍醫,不帶他們這麼欺負人的!”
“朝廷考量我們不管,西域給了什麼好處我們也不管,今天他西域使團要踏足我們鐵甲軍管轄的地界帶走小軍醫,誰也別想好好的,大不了一死,反正這條命,自六年前那場莫名其妙的戰事下,就沒想能留到今天,當初是小軍醫又是耗神又是出力才將鐵甲軍保存下來的,如今為她而死,整個鐵甲軍沒有一個會怕的!”
“你們……”
“胡鬧!”
穆麟驍那一頓鞭子下來雖然讓這些人退了幾步,但顯然,這些人的意誌要比那天在大帳中將領們的意思更為堅定,而且不好鎮壓,尤其在穆麟驍這個同樣並不歡迎這些西域使團的熱血將軍麵前,其實能控製住自己不拔刀殺過去,對他來說也已經是極限了。
好在就在他也動搖,將要失去身為將領的職責之時,又一隊人馬匆匆趕來,將他的動搖重新打破了,而在他們聽到這個聲音的同時,車內的人捏著杯子的如玉雕琢的手指也微微一顫,隨即慢慢緊握,精致的白瓷骨杯,馬上要給他捏爛的節奏,外麵,那個威嚴的聲音,比剛才的穆校尉更為嚴厲的威懾住了這些憤怒的兵卒。
“鐵甲軍何時由你們決定存亡了?”
“將,將軍!”
這些士兵們見大將軍那張黑如鍋底的臉,便知此刻的他們的大將軍究竟有多生氣,多憤怒,隻要是在鐵甲軍當兵兩個月的,沒有人不會見識過大將軍的恐怖懲處,何況他們都是經曆過幾場戰役下來的了,他們不怕死在戰場上,卻著實畏懼大將軍如今越來越嚴格,越來越恐怖的魔鬼式訓練懲罰,萬一因為今天這事,他們不但沒有護住他們的小軍醫,反倒給拉到黑風岩,苦練一個月,那等他們沒有累死回來時,怕也是一切都晚了。
所以無人臉上不漏懼色,隻是,外人皆不知他們所懼怕的點最在哪裏罷了。
“嗬!這個人,這麼多年,還真是一點沒變。”
休摹聽著這一句話下來,就將穆麟驍吼那麼久都沒有評定的動亂給震懾了下來,還真是數十年如一日,不!應該說威嚴度又增強了不少,讓這些士兵,對他更為敬服了才對,曾幾何時,對於這個人,他一樣是如同信賴神一般的存在?現在想想,還真是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