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個麵如瑩玉的少女,她一手托腮,甚是惋惜的說。
“其實我看這兩個小家夥,還挺有小軍醫年少時的英姿神態的,客觀來講,還比小軍醫更勝幾分嬌柔憐人,駙馬放著這麼好的如玉佳人不要,偏要守著那隻可遠觀而近不得的至上之人,何苦呢?”
休摹冷笑,從始至終,未再多看那兩個少女一眼。
“是嗎?我倒是沒覺得她們有哪一點能和她相比,而且公主未見她如今風采,又怎知這兩個黃毛丫頭能及的上她一分?”
在那個女人明顯快要破功的當兒,他停頓了下,故意慢悠悠道。
“而且既然已經有了本尊,休摹要兩個假貨何用?”
嘶……
錦帛撕裂的聲音乍然響起,地上兩個待命的少女身體同時劇烈一顫,泄露了心情的那人卻沒見什麼動靜,休摹駙馬更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轉身穿過兩個少女向門走去,他清清淡淡的又道。
“既然公主如此恭維這兩個姑娘,那公主便留著自己受用吧!休摹明天還要提早出發前往王城,公主若覺得自己身體可以在外多遊玩幾日的話,盡管多在邊城滯留,大不了穀主那邊與王上談妥後,由休摹來招待便是,放心,即便是為了能讓穀主早日救公主脫離病魔之苦,休摹也定會盡心盡力,好生招待穀主這個整個西域的恩人的。”
他臨走前的那一瞥,簡直是喂了毒的刺,紮的人有痛難掩,阿撒兒原來還故作閑散的手,已經顫巍巍的發起抖來,所有人都知道那不是怕的,絕對是這個人一下下激的。
本來隻是如此,可能尚不至於讓這位極力保持王族尊嚴的公主破功,可隨著休摹出了本該屬於自己的房間,前來詢問的侍衛,將她最後的尊嚴毀於一旦。
“駙馬,這個時候了,請問我們去哪裏?”
休摹好像微微回了頭瞄了眼房間內的三個女人,反而甚是愉悅起來,回侍衛的話中,也滿帶著輕鬆。
“既然公主這麼好的興致,我們自然不好打擾,再去向店家要一間房,要立這裏遠一點的,免得聽到不該聽的動靜,這裏沒房間了就到其他店那去定,反正夜還很長,倒是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呃?”
侍衛怔然間,人以及往外邊而去,相反,裏麵卻砰然傳來十分不和諧的動靜,侍衛背脊一震,連頭頭沒敢回,急忙跟上先行的主子,同那位心情愉悅的主子一般,當做接二連三房間裏傳來的聲音不存在,隻是前者是真心無關世事,他則真是惶惶恐恐不敢多言。
裏麵,比他的處境更不好,甚至更為艱巨的是那兩個本來以為可以一步登天的苦命少女,在贖她們的這個女人麵前,她們在休摹拒絕接收她們之後,連動都不敢動。
而那個本來故作大度灑脫的公主,在將美人榻蹬翻,能砸的都砸了之後,心頭卻依然不甚明快,在轉眼間看到地上惶惶恐恐的兩個少女後,心頭更像是有一把火在燒。
“公主?”
阿撒兒的侍衛在聽到動靜後連忙從外麵的院門口趕進來,在看到阿撒兒腳下的一片狼藉後,也不知道該怎麼是好了,這個時候多事肯定會惹禍上身,可若退下,他一隻腳已經邁進門了,顯然要退已晚。
阿撒兒卻好像沒看到他的為難,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她半撫著已經隱隱又發作的心口找了個椅子,斜斜歪坐下來,放鬆道。
“無妨!派人去盯著駙馬,別真的一個收不住,在我們自己的地界兒上,冒犯了大唐來的貴客。”
侍衛一聽,如蒙大赦,立即應命。
“是!”
“慢著!”
要退出去的侍衛給阿撒兒閑淡淡的一句話給叫住了,侍衛回身,還以為今天這遭難已經必不可免,阿撒兒卻指著那連個仿佛膝蓋長在了地上的少女道。
“將這兩個帶下去,既然駙馬不要,今天她們就歸你們了。”
兩個少女如遭雷擊,僵白了臉色,隨即哭喊起來。
“公主不要!”
“公主贖罪,公主饒命,是我們不好,饒了我們姐妹吧!”
那個侍衛卻如得意外之喜,答應的比剛才的命令還快的應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