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沒料到穀主會突然駕臨,駙馬府並未多做準備,穀主不棄,便在休摹的清欄苑小歇一晚?”
兩人出了地牢,又出了那個院子,休摹引著辛兒走著,邊是禮貌的說著。
辛兒聽說是要住他的清欄苑,腳下一頓,頓時感覺整個人又不太好了,麵色僵硬了幾分道。
“其,其實,駙馬府離靈犀殿不算遠,本主實在不覺得這點距離是個負擔。”
“說了不是距離問題。”
休摹帶著她繼續走著,她停了下,他就停下來……拽了她走,他的步子很大,辛兒顯然有點跟不上,步子有些急,反倒沒有了他的閑庭信步。
“那,駙馬不嫌棄,也是可以送本主回去的,偷偷的話,應該不會有人發現。”
“為何要偷偷的?休摹並非宵小之輩。”
“咦?”
她究竟說了什麼讓他誤會?這不關宵小不宵小之類吧?而且就算有關,根據剛才他地牢裏的那些,這人也不是個拘小節之輩吧?難不成他真要將她扣留在他駙馬府?那也不至於扣在他的清欄苑吧?
該死,東臨尹究竟去哪兒了?該不是真將她丟下,自己一個人回去了吧?還是還在駙馬府裏其他院子裏晃蕩?他還沒放棄?就在她【纏】著這個駙馬的時候?
“到了!”
“啊?”
就在她走神間,不想他已經將她帶到他的院子了。
辛兒確定了,這人的禮貌真的隻限於禮貌,做任何事在問你之前都已經做了決定,不管你同不同意,顯然結果都是一樣的,起碼,今天,對於她,這位休摹駙馬是不打算秉承君子之道的。
了解到這一點,辛兒想自己再怎麼反對,也都是白費口舌的,隻好順著他的力道,跟著他一步一步榻上房前的接替,進入房間。
“駙馬!”
門前有小婢恭敬等候,辛兒本以為今天這人總算可以放過她了,不想他卻對那些小婢道。
“你們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了。”
咦?
這人,究竟還想怎樣?
那些小婢也覺得有些不妥,可她們麵對的這位畢竟是這個府裏唯一的主子,主子發話,她們倒是也不好開口,便紛紛退下。
辛兒這邊休摹不開口,她倒也不好開口追問他究竟什麼意思了,心頭卻十分不安的跟著這人進了房間,想著他總不至於身為堂堂一個公主的駙馬,又是朝堂上那麼舉足輕重的人,總不至於那麼自降身份的來親自服侍她這個外邦之客入寢吧?可當他的手真的伸到她下巴下,來解她頸間的披風時,她已經不得不確定他就是這個意圖了。
“休摹駙馬……”
她猛然後退手上的拐杖緊握,有些失色的隱晦道。
“這個,使不得。”
她意思很明顯,還是讓那些小婢來吧!顯然這人也聽懂了,但行為,著實沒有覺得哪裏不可的意思。
“穀主不用太介意,休摹沒要冒犯的意思,隻是覺得機會難得,再說那些小婢實在也讓人無法放心,在穀主在駙馬府的這一夜,想來還是自己守著最安心的。”
“機會?”
什麼機會?這人究竟在想什麼?而且這是在他的府邸,縱然他在西域四麵受敵,犯不著她一個外邦之客借宿一晚,就能有什麼意外吧?還要什麼親自守著?他該不是要一整夜和她共處一室吧?他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嗎?或者根本忘記了她其實是個女人?
“駙馬!本主是個真真正正的女兒身。”
她一本正經的告訴他,卻引來一聲嗤笑,辛兒麵上變色,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怒氣了,休摹這才驚覺過來,匆忙收斂起來,道。
“穀主別誤會,穀主是什麼身份,休摹一直很清楚。”
他想應該也沒人比他更清楚了,怕是她自己如今都沒有他對她的身體熟悉,隻是這些,都不是能讓她知道的罷了。
收斂心神,他盡量向她表示清楚自己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