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辛兒再次離開的一步之差,門口看到她去的方向的不由觸眉,倒是沒有再直接追上去,反身向了另一個方向,這一次留守的琳兒察覺到他的身影,不由訝異,那好像是之前穀主剛回來不久的方向?
琳兒並沒有看錯,他確實想要去茶樓找那個人問個清楚的,但當到了那座茶樓下卻又強自冷靜下來,和那個人之間的關係,開始就說好的,雖說也是利益互惠,已經五年了,對彼此倒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以那個男人的狡猾,絕對不會就這樣坦白告訴他,與其在他這裏廢時間,倒不如讓人多盯著點她那邊,別出什麼亂子的好。
反過來那個人掌握著自己多少弱點,應該也不會足以讓他就此瓦解的,畢竟一些事能夠證明的,阿撒兒早將人抹消的幹幹淨淨了,而留下來的勢必是不會為人所知的存在,那他還擔心他什麼?
這個人再怎麼算計,無非也就那點念頭了,與他並沒有太大的聯係,當然,如果他沒有牽連上她的話。
這樣想著,他反身離開,他過門而不入的身影一一落在窗口的人眼中,立在窗子旁邊的那個高瘦少年眼看著他離去,抱著手臂倚在那裏動也未動,與室內矮桌旁邊,半躺著依然在飲茶的主子道。
“竟然忍住了?我當那位穀主這一趟下來,他怎麼也要上來問個究竟呢!那樣好歹有機會宰他一頓了,這樣都能忍得住,是不是我們太高看那位穀主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了?”
“是啊!我當可以又有機會和他打一架了,這個人雖然長的弱不禁風,打架的本事倒是不弱。”
矮幾另一邊盤踞著,擦拭自己蝴蝶小刃的小姑娘也十分遺憾的樣子,卻招來摩多多朗以桌上的花生粒做武器,彈到腦門上一記警告。
“女孩子,天天想著打架可不好,你該學學那個花穀穀主,沒事多長點腦子。”
女孩揉著給他彈疼的腦門,憋屈的癟了小嘴抱怨。
“我有沒有腦子礙著你事啦?”
摩多多朗卻主動無視了她的抱怨,如同醉臥的羅漢一般,托腮,另一隻手在身側的腿上敲著念叨起來。
“你們還是小瞧了這個休摹了,他將那位穀主安排到離他府邸最近的靈犀殿,可不單單隻是為了方便他來往,叔叔我有意請這個穀主一敘的事,估計在你們第一次去上門遞帖子的時候就知道的,他到如今才來,耐性可見之強;不是他不在乎,相反,是越在乎,越要克製。”
說完他轉身傾身而起,坐了起來,伸著懶腰道。
“不管怎麼說這次看來是押對寶了,那個小丫頭比阿撒兒要毒,但是也比阿撒兒要可靠很多,她與阿撒兒與休摹都不是同一種人,如此,叔叔我的心願,也總算有圓滿的這天了,至於這些人的事,我們便無需多管了。”
“那就家主來看,花穀穀主和休摹的鬥法,會是誰輸誰贏?”
黑高瘦的少年好奇的問他,摩多多朗正要起身的身子微頓,深歎一聲,頗為懶散道。
“還用看嗎?先動心的那個總是會輸的,對於那個丫頭,他沒有任何抵抗能力,而且,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抵抗得了一個重陽辛那樣,對一個男人如此執著的女人,他再怎麼聰明,也沒有勝算資本。”
哪那位穀主走的時候為什麼會是那個樣子?好像像個迷路的孩子一般,根本讓人看不出,她是不久之前可以聞聲辨位,以兩枚小小的銀針當掉他飛刃的強悍樣子。
高瘦少年還想再問,見他真的要走的樣子,不由改口問。
“你上哪兒去?不是說現在外麵亂,不想亂走嗎?”
摩多多朗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亂是整頓的最好時期,西域不久之後估計就能看到煥然一新的一麵了,也就沒叔叔我啥事了,自然回家準備養老去。”
那個小姑娘聽罷,很不以為然的念叨他。
“嗛!什麼養老!朗朗準是又想捉弄夫人了就是。”
“什麼捉弄?那是疼愛,小屁孩不懂別亂說。”
主仆三人吵著嘴,人已經先後出門,外麵日落西歸,一天又要進入夜晚。
而這晚,在月到正圓的時候,也是辛兒開始給阿撒兒治療的第一天。
朝華宮,辛兒所住的“靈犀殿”與阿撒兒的“鳳鸞殿”正如休摹所說,確實有著好一段距離,也不知道那個休摹是真為她清淨,還是生怕她離阿撒兒近了,一個心情不好,直接壞了他好事,不過好在這也是她要忌諱的,住的遠也就遠了,好過三天兩頭看到那張不想看的臉……是聽到不該聽的聲音,畢竟如今就算她想看些什麼,也是一件挺困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