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第439章駙馬爺就委屈點收了吧!(1 / 2)

更深露重,夜靜思人。

東臨尹一身黑衣再次潛入駙馬府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那個男人好像一具雕像一般,在自己院子裏的石桌前坐著,一杯一杯的喝著那如同水一般的酒,旁邊的石桌上,已經連續放了兩瓶空瓶子,他手上還有一支酒瓶,不斷的往杯子裏的倒著酒,一杯一杯再往肚子裏灌,酒瓶雖然是那種精致袖珍型的白骨烤瓷酒瓶,可那一瓶能裝多少酒,其實喝過酒的人都能揣測出一二,並不算小的那種。

就是這樣的酒瓶這個男人已經喝的第三瓶快見底了?而且旁邊明顯還有兩瓶裝的滿滿的,他是打算這一夜就這樣在喝酒中度過嗎?

在出發來這裏的時候,聽木野的口氣他隱約猜到這個人是剛從靈犀殿那裏回來不久,那家夥發現了什麼,這才著急讓他當即來駙馬府,而顯然,在她讓人傳話給他的時候,這人就已經在喝酒了;這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一個人產生這麼恐怖的猜測,另一個人又回到自己的府邸借酒消愁?

他多少也能想到,一定不是什麼讓人愉快的事就是了,不然何至於兩個心思比頭發都多的人如此?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男人真如她所想的話,他如此愁緒,倒也不是不能解釋了,可他今天若真是為了她在這裏借酒消愁,到底又有什麼理由,讓他不肯向她坦誠布公呢?

夜幕下的駙馬府寂靜無聲,明顯已經梳洗好,著一身雪絲寬衣,頭發不修邊幅散著的男人周身冷寂,這冷寂,不是他願意擁有或有意撒發出來的[生人勿近],更像是他已經沉浸在冷寂之中,不得不被這些冰冷的氛圍滲透包圍了。

“既然來了,就出來喝一杯唄!之前還在想著,既然你已經早到西域這麼久了,究竟什麼時候肯在駙馬府現身呢!”

正想著他究竟發生過什麼讓一個好好的人成了如今這樣子,下麵傳來他清清悠悠的一聲,東臨尹眉頭揪了一下,身為資深殺手,隱藏於無痕的專業保鏢,他不覺得自己有那裏出了問題,竟然讓這麼個粉麵駙馬輕易察覺到他的蹤跡?這讓專業的他很不高興。

不過人家已經發現他的蹤跡了,再隱藏下去也沒意思。

手撐屋簷,躍身而起,他的身子已經從屋簷後輕盈而下,落在他院子裏,正麵對他。

“能察覺到我這樣隱藏痕跡的人可不算多,你算那一種?”

輕笑無聲,苦澀給他的杯子隱在東臨尹目光看不到的角落,再放下已然是重歸平靜,含著那抹對所有人一樣的絲絲笑意,麵對他。

“你該不是覺得整個西域,便隻有你一人能夠做到悄無聲息吧?在這整個駙馬府內,但凡有一隻不屬於駙馬府的蒼蠅誤入其中,都不會有逃過駙馬府暗線的可能。”

東臨尹挑眉,望了望東側離的並不遠的院落,譏諷。

“哦?駙馬的暗線,當真隻是布在駙馬府方圓內?”

休摹斜倚在石桌上,翹起腿托起腮,轉著臉望他,閑適的如同在和多少年的舊友一起聊天一般,雖然東臨尹此刻也不算清楚,他與他之間,究竟算不算得上朋友。

“呐!你也知道,在這裏生活,眼睛若不放的高一點,廣一點,整天就盯著自己麵前的這三寸土地,是很容易讓人不知不覺一腳踢開的,在能防著不幹淨的蒼蠅飛進來的同時,自然也得小心著放出蒼蠅的那個人,有沒有更陰毒的毒蜂,才能後顧無憂呀?同樣身為殺手,又是暗衛的你,應該能夠了解我們這些被你們盯梢的人為難吧?”

東臨尹是直接拔出懷中抱著的長劍,來回答他。

“那今天你可以放鬆一回了,今天來這裏,可不是為了盯梢你的。”

劍刃直直對著他,東臨尹目中閃過殺意,冷厲道。

“拿出你的武器吧!今天你可以盡情打一場了,五年了,你的長進應該不止是長在心眼兒上的,骨頭反而生鏽了吧?”

休摹好笑的望著一本正經的他,絲毫沒有興趣和他打一場的意思。

“尹公子,你從剛才就一直在說些莫名其妙的話,究竟什麼意思呢?休摹雖然是了解點閣下的過往,也對閣下在西域的行動多少知道一點;顯然穀主她本人也有點坐不住了,但也不至於讓你們師侄倆,都將休摹當做另一個人吧?這將休摹這個活生生的人,放於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