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第470章辛兒!你怎麼可以……(1 / 2)

休摹張口想反駁她,卻發現自己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旁邊桌子上的手握了又鬆,麵對淡若清風的她,他卻一點也沒辦法平靜下來,之前等她過來的時候,明明一而再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不想,現在,還是讓她幾句話,輕描淡寫的就將他的冷靜擊潰。

他知道,以他現在的身份,自是不能與在她身邊守護了五年之久的東臨尹比,以他如今的身份,更不能與她心目中的那個人比,可就是不甘,就是不能平靜;她明明是自己的妻子,為何要忍受她對待陌生人的方式對待自己?卻是對旁的男人無比信任,甚至親密?

這反而要比親眼看著她依偎在東臨尹懷裏,無條件的相信他的樣子要更為讓他不能自製,從她口中得知,與她的沉默原來還是有區別的,最終離她最近的那個不是他,即便她對他有著同樣的關心。

怒到極致,反而看的清晰了,看著麵前好像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錯了什麼的女人,他怒極反笑,自嘲道。

“是啊!你看不上的男人,就算會為你挖出一顆心來,你怕是也不屑一顧的,如何能與你放在心裏的那些男人比?最血淋淋的例子,長安城裏的太子殿下,不正是前車之鑒?說來可笑,之前休摹挺不齒這人的,如今,倒是有些同情這位為你背負不仁不義罪名,卻依然無法得你半分憐惜的太子殿下了。”

他看著她對自己綻放一顧燦然之笑,笑的如同明鏡台最幹淨的青蓮花,卓爾不群立於深不見底的幽冥水域中,讓人深受蠱惑,而近不得一分。

“駙馬如何知,本主沒有對這位太子殿下有半分憐憫?而不是太子殿下,將本主的這份憐憫,完全消耗殆盡才有此結果?駙馬自憐了,休摹駙馬與長安的太子殿下,其實是不同的。”

休摹連連點頭,已經深深感受到她這笑容背後的遙遠距離,很想伸手將就在觸手可及的她拽近懷裏,消除掉她這種對待漠不關心的人漠然的態度,可他很清楚,現在即便他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她拉開的距離,也不會因此而消失。

這個女人最高明之處便是如此,誰也無法強迫她做任何事,哪怕真的將刀駕到她的脖子上,她不會給的,死也不會給,偏偏,那正是如今他最為渴望的。

“是啊!休摹還不如穀主這位昔日故交,所以,就算我說,昨天的事是意外,我並沒讓那個女人真的近身,你也不會在意對嗎?”

辛兒悠然喝著自己的粥,認真的給了他個合理的答案。

“這應該是貴國公主要擔心的事,就算本主於駙馬有所求,也無須做到替阿撒兒管丈夫的。”

心頭好像有血液湧上了喉頭,手背上腦袋上的青筋已經暴漏,可忍到極致,出口的確實帶著寒意的笑聲,是笑自己,也是笑這個女人如此鐵石心腸,他還無法放開。

“是!對於我這個別國的駙馬,你能有什麼好在意的?還有什麼好在意?”

他不過是她通向自己丈夫唯一的一條路罷了,是他一直糾纏不休,是他在放棄後依然無法割舍,還一再與她曖昧不清;她是不曾拒絕,但他很清楚,那也是他讓她不能拒絕的,隻是因為他怕她真的那麼離他遠去,再也不會讓他有一分看見的機會,所以落到如今地步,其實是自取其辱吧?

可笑的是,他根本還不想就此結束,即使理智告訴過他多少次,這樣讓她與他糾纏下去,對她最不好。

辛兒單手托住腦袋,另一隻手以勺子攪著碗裏還有點燙的小粥,倒是沒他這番心情起伏,仿佛永遠都那麼淡淡然然,如今更是十分冷靜的對他道。

“別這麼說,本主其實還是挺在意駙馬的。”

他心頭一緊,仿佛看見一縷救命稻草一般看著她,卻聽她更為淡然道出。

“本主挺希望駙馬能夠,遵守若言。”

所有的一切好像都陷入了黑暗,他完全看不到前行的方向了,最後連那一縷希望都在眼前搖曳,即將消失,他突然將她抓住拽起來,隻想在那抹光明消失前緊緊抓住,握在自己手裏,雖然他知道,那可能是徒勞,他還是那麼做了,這次沒有任何掙紮和猶豫,理智完全喪失。

辛兒給他拽的一個意外,手上的袖子隨著他拽出去的身子,將麵前剛才他為她盛的小粥,布的小菜都掃落,而她纖弱的身子已經給他甩在似乎不遠的柱子上,辛兒給這一下撞的一個不急,肩上結結實實給撞的一聲骨骼聲響,還沒感覺到痛,身子瞬間又給人抓住肩膀翻轉回去,辛兒這才意識到他好像已然爆發,甚至崩潰,驚慌間抬手想將迅速逼近而來的人給擊退,卻有一把更迅速的劍,自她頸間而過,直衝那個剛擒住她脖子,向她撲來的男人。

休摹幾乎是憑著本能反應的,側身仰頭,將那個直衝他頸子而來的長劍避開,讓其從兩人中間的間隙穿梭而過,回頭以另一隻手抬手便擋住了向他太陽穴掃來的狠厲一肘,他也因此給這人的力道震的後撤,手上擒著辛兒脖子的動作也不得不鬆開,他這一鬆便是讓人一連三記猛擊退的更遠,他雖都擋住了十分淩厲的一招招,可也因此,這個時候這種身體,縱然他有滔天的怒氣,也無力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