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貼近她,在她愣怔的臉上放肆的wen了一記,wen的辛兒一個激靈,本能又離了他幾分,她這給陌生男人輕薄後的青澀反應,以及剛才向她索取時的慌亂無措,讓他無端心情沒剛才那麼暴躁了。
“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或者將最喜歡的先吃了,感覺也不錯?”
辛兒背肌發寒,又離了他幾分,反應過來臉上密布的森寒十分可怖。
這人剛才沒聽進去她說的嗎?他隻是情動就引起病發了,如果真發起情來的話,就是她也難治他了。
“自己亂發-情,還怪旁人了?麋鹿,針!”
池子上麵努力讓自己變成透明人的麋鹿聽到,匆忙又跪著上前,奉上她要的針,辛兒這次下針極快,食指中指捏針,直入水底他腰部,靠下穴位。
“唔……”
休摹給她紮的一痛,隻感覺前一刻還越來越洶湧的情潮,瞬間像是倒流的海水,一瀉千裏,什麼漣漪都沒了。
這麼快給女人一針製住,還是一點反擊餘力都沒有的情況,這讓本身就壓抑的挺鬱悶的休摹駙馬更抑鬱了,剛想抬頭找她算賬,不想她接過麋鹿遞來的針,沒有再按照之前的下針順序入針,而是直接在他幾處可以控製周身肢體的穴位上下了針,本來他勉強還能動的上半身,瞬間和下盤一樣,動彈不得了,駙馬的臉色直接成絳紫色了。
“重陽辛,你別得寸進尺!”
辛兒將他動作封住之後,這才向麋鹿要來帕子,擦了擦沾了溫泉水的手指,再接針下針的動作,也沒剛才那麼急了,仿佛封住了他的動作,她就安心了一般,如此對待一個本身捏著她痛腳,還是她重要病人的男人,還十分理所當然。
“本主不過是在教駙馬爺,如何做個合格的病人。”
剩下的周身穴位基礎都給她找出來並且紮好了,在他想讓她起碼解了他的行動能力時,她已經重新站起身,貌似要走的樣子,對岸上的麋鹿說。
“好了,剩下的該讓能看的清楚的人來下針了,麋鹿,去叫外麵小鯷送過來的學徒進來。”
“等等!你隻給我治療一半嗎?”
他本能的抓住她就落在他手邊的裙擺,辛兒訝異。
“周身針法本身就極為細密耗神,不好找的穴位我自然也是不會放心的,隻是畢竟不如眼睛能夠看得見的醫者方便,上次行周身針法是逼不得已,這一次你的情況更為嚴重,絲毫馬虎不得,我會在旁邊叮囑學徒,你不用擔心花穀的學徒會將你紮死。”
“我倒真不是不信任你花穀學徒,我隻要你來治療,你能給我下一次那麼高密度的周身針法,之後也能更多次,我隻接受你來治療,再不然你便不用在我這身體上耗神了好了。”
辛兒蹙眉,對他這已經公然無賴上的行為,十分不滿。
“這樣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以為你是在消耗誰的生命?”
休摹也不和她糾纏這個,隻直接道。
“好!我的命你可以不在乎,你師侄的命呢?我承認,你的答案剛才是讓我對那個家夥一點辦法都沒有,可不代表這個賭約他就真的贏了。”
“你簡直……”
辛兒已經怒不可遏,對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直接甩手,拽掉了他握著的那角裙擺,憤然道。
“不可理喻。”
可隨即上了池子後,卻沒辦法不應他的蠻橫要求。
“麋鹿,讓人將他撈出來。”
如此,已然是妥協。
“是!\"
麋鹿應命出去叫人,休摹則滿是得逞的滿麵春風。
起碼他還有她在乎的握在手裏,隻要她有弱點,他不怕擒不住她那顆頑固的心。
周身針法這次施完,辛兒整個人不比休摹這個被施針的人強多少,忙了天近黑,確定他身體不會再出事,而且看守著他確實將內服的藥喝下去,睡著了,她這才如同一個脫手熊孩子的苦命保姆一樣,由琳兒扶著到外室暫時修養一下,再回自己院子休息。
“穀主,說實話,早晨見那個駙馬那樣對您,又聽說尹公子給他質押之後,琳兒還以為您就算不至於要了這位駙馬爺的命,也定然會在醫治過程中動些手腳,以惡製惡的,可你如今還盡心盡力的為他治身體,尹公子在他手上又生死不明,這樣行嗎?”
小姑娘望了望裏麵,又注意了下外麵沒有人在近處,給辛兒倒水的時候低聲十分憂心的說。
她憂心的辛兒眉宇間的愁緒也更為濃重,茫然的搖頭。
“我雖然至今不知如何破了當前的局,可有一點我很清楚,琳兒,我的醫術,從來都不是為了害人的,何況這個人還是他……我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