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 4 尋尋覓覓(1 / 2)

郭公主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迎麵走來的書生,一段日子不見,他已今日不同往昔了,神采飛揚,褚紅色的狀元袍襯得他眉眼愈發的俊俏,溫柔如春風般的笑容盈滿了她整顆心。她頓時愈覺得手足無措起來,隻覺得雙頰發燙,心亂如麻,反常的反應讓一旁的燕玲暗暗稱奇,不由得也打量起那迎麵走來的狀元郎。

這不看則已,一看也忍不住暗暗稱奇,那人長得可真是好看,既不像一般的公子哥兒油頭粉麵的,也不像那些達官貴人趾高氣揚的,從容淡定的氣質完完全全將自己以往見過的權貴們都比了下去。燕玲驚訝地吐了吐舌頭,如此德才兼備的人,無怪乎公主像失了魂一般。她低下手輕輕地碰了碰郭公主,後者宛如猛然清醒一般,趕緊掩飾方才的失禮,按捺住狂跳不已的心跳,力表從容地迎上走到跟前的他。

“姑娘有禮了,在下見到這方絲巾,不知可是姑娘的?”那狀元郎畢恭畢敬地遞上撿到的那方絲巾,眼裏充滿了感激,期盼郭公主認出他是誰。郭公主頓時覺得窘迫,明明那方絲巾就在自己麵前,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倒是燕玲伶俐,上前福了個禮,接過絲巾後交還郭公主手中。

郭公主喃喃道:“你是今科狀元?”那人笑著回禮道:“原來姑娘還記得在下,在下嶽禹,在此謝過姑娘先前相助之恩。上次過後不見恩人,嶽禹沒能將此物還給姑娘,望姑娘見諒。”他隨即掏出一金牌,正是郭公主交與他的那枚金牌。

“咦?公主的金牌怎麼在你這?怪不得我們回來的時候沒有了。”燕玲不合時宜地打個岔,卻讓郭公主和嶽禹都吃了一驚。郭公主有點被人撞破的難為情,不好說什麼。嶽禹看看郭公主,又看看燕玲,見她兩人皆是宮裝,尤其是郭公主,衣著華貴,氣質高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再說能擁有龍紋金牌的絕不會是官宦之家的女兒,這宮裏的娘娘又豈能出宮逛大街去,除去種種可能,他急忙跪下請罪道:“罪臣不知是公主駕到,衝撞了公主,還望恕罪。”

郭公主沒好氣地一記飛刀盯了燕玲一眼,嚇得燕玲頭皮發麻,趕緊朝後方躲了躲,閉緊嘴巴不敢再發話。郭公主看著眼前跪下的嶽禹,笑道:“狀元郎不必如此拘謹,快點起來吧。”說著就想扶起他,可那嶽禹是讀書之人,哪敢讓公主相扶,後退回避著自己起了身。

郭公主有點失落地看著如此守禮的他,輕聲說道:“莫非狀元郎也以為本宮是那小心眼的人了?”

嶽禹有點不可置信地想著先前施恩的竟是郭公主,心裏頭說不出的異樣,他再次回禮道:“嶽禹不才,能得公主仗義相助,心中自是感激涕零,如今公主不計在下失禮,方才言語唐突了公主,望公主海涵。”

郭公主忍不住“撲哧”一笑,說道:“本宮素來都不是那般拘禮的人,狀元郎何必如此。先前的事也隻是舉手之勞罷了,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如今既能再聚亦是有緣,有緣人相會又何必理會那些俗禮呢?”郭公主忍不住的笑聲逗得鍾嶽禹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看了看手裏的金牌,趕緊奉上說:“如此嶽禹便將此物交還公主了。”郭公主拉住想要去接的燕玲說:“本宮送與人的東西,從沒有要回來的理兒,你好自收著,莫要丟了。”

嶽禹不解,但回頭一想如此在宮裏交還的確不妥,他隨即收入懷中,又是一禮,道:“既是如此,嶽禹多謝公主好意。”郭公主又忍不住笑出聲了,埋怨道:“才說了你不必拘禮,這會子又來了。”說罷,兩人都忍不住笑了。倒是一旁的燕玲一臉吃驚地看著自家的主子,一個月以來的鬱鬱之色盡消雲散,又看看那俊朗的狀元郎,居然能讓公主再次發笑,簡直是奇跡!她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瞅著相談甚歡兩人,小聲嘀咕道:“這到底是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