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蟈蟈的傻樣一打岔,嶽禹卻是笑得更加歡了,他對著一旁的服務員說:“點餐吧!”
拉開椅子給蟈蟈,嶽禹走到桌子對麵坐下,接過服務員遞過的菜牌,伸到蟈蟈麵前說:“看看想吃什麼,別餓壞了。”
蟈蟈低著頭那叫一個小媳婦狀地細細瀏覽,媽呀,怎麼都是這麼貴的。第一次吃飯就來這麼貴的地方,她覺得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蟈蟈磨磨蹭蹭地研究了半天,不好意思地把菜牌遞給嶽禹,傻笑道:“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嶽禹笑了笑,隨手點了幾個菜,把菜牌交給服務員後,看著外頭的風景對蟈蟈說:“這裏的景色很美,我平時很喜歡來這裏吃飯。”
聽見嶽禹這麼說,蟈蟈這才把目光轉移到船旁的江水,夜幕下得江水波光粼粼,映著皎潔的月輪更是美輪美奐,天上一個月亮水裏也有一個,真有讓人想靠近去撈起一個的衝動。江麵上涼爽的風吹拂到臉上,涼絲絲的,說不出的爽快愜意。蟈蟈閉上眼睛深呼吸,聞了海水的鹹鹹氣息,猛地一睜開眼,笑嘻嘻地感歎道:“好美的風景,好舒服的海風呀!”
因為是進海口,江水摻雜著鹹海水,一半江湖的秀麗,一半大海的包含,靠在岸邊的輪船上,是最靠近吹海風的絕佳地方。蟈蟈索性站起來,靠在柵欄上歡呼,大喊舒服,身後的嶽禹笑而不語,並沒有阻止她。不管蟈蟈的行徑與這餐廳有多麼不符合,在他的心裏卻是最真摯的一麵。
蟈蟈張開雙臂大口大口呼吸空氣,突然笑嘻嘻地轉過身來,對著嶽禹欣喜地說道:“我好像把大海都吸進肚子裏了!”
嶽禹無奈地說道:“那你不是都吃飽了?這些菜可怎麼辦?”他指指服務員端上來的菜品,似笑非笑地瞅著蟈蟈的反應。
蟈蟈不好意思地從江上把注意力轉移回來,忙坐回位置上去,抄起筷子就說:“飽了也吃,我肚子裝很多東西的呢!”說罷,她毫不客氣地夾起菜就吃起來。
剛啃了一口,蟈蟈歡喜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好吃呀,這魚真新鮮!誒,你嚐嚐這個扇貝,味道可純正了……”
嶽禹看見她吃的愜意,也開始動起筷子來,吃了幾口覺得拘謹了,索性將西裝外套脫下,摘了領帶,和蟈蟈一樣不顧形象地享受美食。蟈蟈倒是吃得盡興,她早就餓扁了,有吃的自然很歡喜。嶽禹不斷地夾菜給她,挑去魚刺和骨頭,將蟈蟈表現出愛吃的通通夾到她碗裏。
蟈蟈瞧見嶽禹時不時地夾菜給自己,不好意思地抹抹嘴,夾起一隻蝦給嶽禹,還不忘王婆賣瓜地誇一下:“這個好吃,你嚐嚐!”
嶽禹細細地品嚐著,他吃飯的時候總是很安靜,就像是在想什麼事情一般,細嚼慢咽。修長的手指握住象牙白的筷子竟無二異,蟈蟈一時看待了。她還沒見過有人吃飯也能吃的這麼好看,對比起來,自己剛才的狼吞虎咽落在嶽禹眼裏,豈不是跟一市井潑婦沒啥區別?
蟈蟈趕緊放慢了速度,一邊裝作斯文地咽下飯一邊學著嶽禹的動作。嶽禹夾一口菜,她也跟著夾一口,嶽禹喝一口湯,她也小資地咽下一口湯。嶽禹一下子放下筷子,蟈蟈還沒來得及喝完湯,一下子急著嗆了,忍不住咳嗽,捶著胸頓時眼淚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