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初戰氣血(1 / 3)

染血的人、染血的衣衫、染血的沙塵,縱使英雄亦已陌路,急急而奔的腳步終究是不敵體力的流逝,爭命的人最終倒落塵埃之中,大漠的細沙灌入衣內,摩擦著傷口,本應該是疼痛難當,奈何現在他已經感受不到了。想-免-費-看-完-整-版-請-百-度-搜-

“不能就這樣……我必須……必須活下去……”

掙紮著再次站起,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在本不應該有起身的力氣的情況下再度往前走了幾步。

然而遲緩的步伐,終究逃不過奪命的追殺。

一把飛刀遠遠飛來紮在關節處,失去了支撐的力氣,他再一次倒落黃沙。

幾道身影由遠及近,數個起落便來到了他的身旁。

六個人,高矮有別,卻是統一的黑衣勁裝,黑巾蒙麵。

這樣的服飾顯然不適合在大漠之中,黑色的服裝能讓本就極高溫度變得更高,但這些人這種打扮也不是為了實用,這麼點溫度他們也不在乎,不過是為了掩蓋身份的必要手段罷了。

需要掩蓋身份,卻不需要掩蓋即將做的事情,才會在大白穿著這種衣服跑出來。

“束手就擒多好,”其中一名黑衣人站在青年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也省了後頭這麼多的麻煩。”

青年喘息著,冷笑不止:“束手就擒,就能饒我一命嗎?”

“自是不能,不過能免了皮肉之苦。”

“嗬,嗬嗬。”

幾聲冷笑,青年頭一偏便不再言語,黑衣人們也不打算浪費時間,之前話的那位直接舉起手中的刀便斬了下去。

然而就在這一刻,情勢突變,原本奄奄一息的青年猛然斷劍刺出,速度之快甚至比之前交手時更勝一籌,黑衣人根本來不及躲閃便被一劍穿喉,瞬間捂著喉嚨發出“嗬嗬”的聲音倒在地上蜷縮抽搐著,不消片刻便沒了聲響。

青年旋即又躺在地上喘著粗氣:“不虧,不虧,你們可以再試試我是否還有再出一劍的餘力,當然也可以一起上……哈哈……就看哪個……能中頭彩!”

剩下五名黑衣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即抽身後退取出飛刀來,他們不敢賭,但誰殺人一定要靠近呢?

青年見狀,麵露苦色,緩緩閉上了眼,反正已經拉了個墊背的,也不算太虧了。

但預料的死亡並沒有到來,飛刀沒有紮在身上,反倒是一瞬間沒了動靜。

青年奇怪的睜開眼,便看見五把飛刀停滯在自己眼前,是真正的停滯,仿佛被空氣固定在了空中一般,而不遠處的黑衣人則紛紛凝神戒備,隨後一道人影走入了青年的視線。

驚豔,即便是重傷,青年的心也仿佛在這一刻停止跳動一般,青年覺得自己應該是體會到一見鍾情到底是怎樣的感覺了。

“幾位,生死大事,雖恩怨難明,但……”

蘇月看了看宛如風中殘燭一般的青年,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黑衣人:“到最後了,為何不以真麵目示人?要殺人也得讓對方知道究竟是誰殺的吧?好歹是對一個生命最後的尊重。”

這個理由當然是扯淡的,都在生死搏殺了,還有誰管這些?不過是蘇月想要介入這件事情之中的一個借口罷了,難得遇到活人,想要了解信息的話,蘇月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而雙方人馬,顯然雪中送炭好過錦上添花,救下一命讓對方感恩戴德獲得的信息遠比那邊一看就是某個大勢力所屬的黑衣人那邊得到的信息要多。

而且隻要將這幾個黑衣人全留在這裏,在這人煙罕至的地方,誰也不會知道是自己做的。

理由很差勁,明擺著就是過來找茬的,黑衣人們自然不會真按照她的來做,但憑空定下飛刀這種從未見過的招式讓他們有些摸不準對手的水平,須知就算氣血外放的宗師,也不可能定住任何東西在半空之中,能做的不過是憑借外放的氣血之力將飛刀刷成粉末而已。

“閣下請讓路。”

“摘下麵巾,我便不管閑事。”

蘇月絲毫不讓,氣氛一時冰冷了下來。

經過幾日時間的修養,蘇月倒是恢複了許多,本就不如沈雙傷得那麼重,還吸收了部分丹藥的藥力,雖要恢複全盛時日還長,但好歹是能動手了,她倒是希望傷藥能多一點,隻是這種藥就算在蘇家也隻有幾顆,製作困難,材料永遠缺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