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感覺到她的手格外冰涼,胡飛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坐在那裏。
“沒事了,不要多想,等我們出去了,我就帶你去我的家鄉靖城,那裏有好多好多的美食,保證你吃過就不想回來了。”胡飛聽我說完,撲哧的一聲笑了。
我知道她是聽進去了,所以也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地陪她坐在那裏。
“我想出去吹吹風,這裏太悶了。”我看她以偶隻看著通道外。或許出去外麵他的心情會好一些,不至於這麼低落。但是外麵的狂風那麼大,胡飛的小身板就這樣出去說不定會被台風給吹走的。
“外麵的風那麼大,我們還是晚點再出去吧。你現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看看風小了沒有。”聽我說完,胡飛也沒有再說什麼,我走出了通道。
在通道口我看到了站在那裏的陳玨,他背對著我。我在他身邊停了下來,他眼睛都沒有抬一下,似乎是故意不與我說話。
“陳玨,胡飛她沒……”
“李焱,你到底要幹什麼?你想過自己來這裏是為了什麼嗎?”陳玨沒有看我而是看著外麵的狂風暴雨緩緩地訴說著。
我不知道陳玨怎麼突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我當然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我身上陰過重的這個問題就好像一刻炸彈,誰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就會爆炸,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這顆炸彈,自己不會被炸死。
陳玨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地給我一個東西,我下意識接了過來。等到我看清手裏的東西準備去問陳玨的時候,才發現陳玨已經消失在通道外的狂風暴雨中。
我拿著手中的包返回到通道裏,我手中的包正是在那屋子外我與胡飛第一見麵的時候所見到的那個包,隻是這包已經被雨打濕,拿在手中有些沉甸甸的。
回到通道裏,我就看見胡飛睜大了眼睛盯著我走進來,看到我手中那個一個包,就問我:“你手裏拿著什麼?”
我揚起手,接著冷光棒放到她麵前“你的包。”胡飛伸手想要接過她的包,但是手臂在半途中有縮了回去,她似乎有些害怕這個包,或許我的目光有些熱烈,胡飛飛快的接過我手中的背包,然後放到了一邊,自己也坐到了另一邊。
“這包濕了,有些涼我怕冷。”胡飛說完後就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我這人平時也沒什麼大毛病,就是在美人麵前抵抗力有點低。這才讓胡飛可憐兮兮的看了一會,就不想再說什麼話語。
胡飛坐了一會,還是拿過了不遠處的包打開,裏麵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裏麵有一隻紅色的朱砂筆和一打黃紙,其他的無非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東西。胡飛看了一眼後飛快的合起來,將那包複合好,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邊,這其中她都沒有去碰觸裏麵的任何東西。
夜色越來越濃,我一直守在胡飛的身邊鼻尖若有若無的清香味,胡飛長長的黑發披灑下來,我看著她緊緊抱住自己,胡飛透氣偷看了我一眼,我看到她的皮膚很蒼白,可能是這裏麵太冷了又沒有火,我總覺得胡飛的臉色有些冷的發青。
漸漸地我感覺到身邊的呼吸聲已經平和,看了一眼從不遠處投射下來的亮光,我靠著身後的土牆,意識漸漸開始放鬆,這兩天我的神經一直都在經繃著,現在總算可以靠著土牆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想到身邊還有一個胡飛,我的困意又減少了幾分,我最終還是大意了一些。
再次聽到腳步聲,我眨眼間清醒過來,借著冷光棒,我看到有人正在向這裏走來。我全身都緊張起來,我拉著還在迷糊的胡飛靠著牆邊,一旦有特殊情況發生,我和胡飛還能夠依靠這微小的空間逃離。
忽然那輕微的腳步聲停了下來,一團亮光從破了的通道裏照射出來,淡淡的煤油味飄蕩在空氣裏。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煤油燈的燈光已經打破了黑暗,我和胡飛都暴露在這燈光中。
既然這燈光已經將我們找了出來,我索性拉著胡飛站了出來,在這黑暗的通道裏,我和胡飛在不斷適應這突然而來的亮光。很快我就看出了那個拿著煤油燈的人,是一身狼狽的楊麗。
她似乎沒有料到我會出現在這裏,把煤油燈放到我的臉龐,確定我就是李焱後。她將那煤油燈挨近了去看胡飛,轉眼間我看到她的表情變了。那雙眼睛大大的睜著,還有那張微微熠動在說這什麼話的嘴唇。
那雙瞪大了的眼睛裏滿是驚慌,她的眼球都快要掉了出來,臉上是一臉的驚恐,仿佛看到了什麼令她無法消化的東西,濃濃的恐懼將她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