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背對著我的背影,我竟然覺得有些委屈,老文這貨將我一聲不吭的帶了出來,現在又不告訴我是做什麼,漸漸地我就懷著委屈的心情睡著了。
第二天我們準備退房的時候聽到有人議論說什麼長江裏的水位又上漲了,有好些地方都被水淹了,直呼可憐了。
聽到這裏我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果然這裏就是長江的周圍。隻是不知道這兩人神神秘秘的來做什麼。
旅店外已經有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卓娜已經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似乎就是在等我們。
我跟著老文上了麵包車,卓娜一聲令下,車開動起來。這輛麵包車在小鎮中轉來轉去,最終停留在距離長江不過是幾百米的地方,這裏已經沒有了停車的位置,所以我們隻能在這裏下車拿這些自己的東西跟上去。
這渡口看著近,實際走下來就很慢很慢了。當我們到達了這渡口的時候,整個天邊已經有些黑了。送我們來的麵包車師傅在我們下車的時候就說了,這裏晚了很難找到船,而且今年的水量比往年多了好多,我站在這渡口,才感覺到這裏奔騰的長江水,果真像三國裏寫的那樣“滾滾長江東逝水。”
天越來越黑,渡口上的任何船隻越來越少。一陣陣的冷風吹過來,自己整個身子都有些麻木。
老文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一個瓶子遞給我,他沒有說話,我接過喝了一口,那辛辣味十足,身上的頓時暖喝了不少。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那江麵上隻有一點點的亮光,我們正打算先回去,就聽到了身後有馬達的聲音。
沒過多久一條小船停靠在碼頭上,我們走上前,那船夫嚇了一跳,沒想到在這已經黑了的渡口還有人。
船夫警惕的看著我們,老文先是給船夫發了一支煙,那船夫接過老文的煙,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那麼緊張。
說明了我們是等船到對麵去,問這個船夫可不可以送我們過去,但是那船夫一聽我們現在要過江就連連擺手說自己已經停船了,要走也是明天早上走。
看著那一連要走的船夫,我看著那茫茫一片的江麵,從包裏拿出了好幾百塞到船夫的手中。
“這……我不是訛錢,我隻是太晚了,不想要……”
“我們知道,隻是船大哥我們有急事麻煩你了。”
那船夫歎了一口氣走回到船上,船夫並沒有立刻開船。而是從船裏拿出了一個燒的通紅的爐子,還有許多的紙錢,將紙錢塞進爐子裏一張一張的燒完。
這船有一個棚子,我們上了船才發現在甲板上有一個還睡著的小孩子,應該是船夫的孫子吧,我們下意思的放輕了腳步,船夫並沒有去管那個孩子,走到船尾,約定好過去之後雙倍付款給船夫,船夫才準備開船。
不知道這艘船是做什麼的,在這船上我看到了很多的螺絲釘,所以我們幾乎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
江水很湍急,我們的船在一路開過來的時候,刮到了底層。按道理說這長江裏因為最近老是下雨,水量上漲,那麼這樣刮到地板的情況就顯得有些奇怪。
就連我都皺起了眉頭,這麼深的水,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這水底下,我們正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忽然感覺到這整個船身一陣劇烈的搖晃,我因為這一陣搖晃差點被掀了出去,要不是我反應夠快緊緊的抓住了船上的扶手。
就噗通一聲沉江了。
周圍忽然刮起了大風,這風有些奇怪,我們根本就睜不開眼睛,天上的烏雲一朵朵沉澱。船夫穩住了自己的船,跑到最前麵去查看撞到了什麼地方。
隻見船夫跑到前麵看到了一塊黑色的“石頭”那石頭很快就隱藏在水中。如果不是因為我剛才差點就被掀下去,我恐怕也不會好奇這是什麼東西。
我的眼前就出現了一塊像是怒江大峽穀裏的怒江河石一樣的突出部分,不知道哪裏來的一絲亮光照射在那裏,看上去異常堅硬。
撲通一聲,那船夫飛快的跪了下去,不斷地對著剛才出現那東西的地方磕頭,嘴裏念念有詞,似乎是祈求那東西放過我們。
我們的船又劇烈的搖晃起來,我感覺到在船底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撞擊著我們的船隻。
這裏可是長江的中間部分,不論這裏的水流有多深。就說在這水裏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不斷地撞擊著我們的船。
誰知道他是不是吃素的。
借著微弱的亮光,我看到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在那水麵之上有什麼東西一直漂浮著,形狀就像那怒江大峽穀裏的石頭。
我看到那東西突然浮到了水麵上,就好像是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