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聲音,我心裏竟然有股快感,仿佛聲音越慘,我心中的恨意越是能得到釋放。
“前輩,你怎麼樣了?沒事吧?”
我忽然才想起來,晏畫從剛剛到現在一直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我隻是抱著一塊石頭一樣,沒有任何生機的感覺。
“前輩前輩?”
石雕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這可把我們所有人給嚇壞了,晏畫不會是死了吧。
“前輩!”
“誒誒,停!搖啥啊,沒死都快被你搖死了,燃燒精元的又不是你,我休息會你還在這搖來搖去的。”
呼——
聽見晏畫這麼說,我是又好氣又好笑。
得,讓你睡會吧。
我把晏畫的石雕小心翼翼用布裹好,然後放進背包裏。
抱著這麼個石雕,仿佛抱著一顆炸藥一樣,每次想起“萬劫不複”這四個字,這個石雕似有千斤重一般。
“啊晏畫我和你不共戴天——!”
法陣裏,司徒雷瘋狂的咆哮著。
“別理他,我們趕快給卓娜解毒,晚了就真的來不及了。”
老文此刻變了一個人似得,抱起卓娜,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和晏安相視一眼,趕緊追了上去。
一路上,老文抱著卓娜,我們幾乎都是在用道能奔跑。
晏安雖然沒有修為,但是他也很聰明,直接開啟手鐲的力氣增幅。
三個人仿佛電視劇裏放的那樣,一路馬不停蹄的剛到了離這最近的一家酒店。
晏安的妻兒也住在這裏,等待她們的丈夫和父親歸來。
我們剛到酒店,晏安的妻兒早早等在門口,三人緊緊擁抱在一起。
當我們得知,她們在酒店門口等待了兩天兩夜時,哪怕是一直以來堅強的老文,雙目也是淚光滾滾。
當晏安三人短暫相聚後,接下來改辦正事了。
卓娜的傷口一直在流血,我原本打算將她送往醫院,卻被老文阻止了,老文說醫院也接不了屍毒,更別提救人了。
我吩咐晏安去買了些醫療用品,一群人直接在酒店內為卓娜療傷。
把卓娜身上的黑布解開,裏麵的情況頓時讓晏安的母子二人吐了。
隻見卓娜的腹部早已變得鐵青,青色中還夾雜著暗黑,長達十厘米的傷口血肉模糊,血肉甚至外翻。
看到這一幕,我的眼睛再次濕潤了。
都是我害的,都是我把卓娜害成如今這幅模樣。
我心中不止一次責怪過我自己,當初我明明察覺到了屍王的不對勁,可是我卻沒有任何行動,才會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李焱,別自責了,現在當務之急是卓娜。”
晏安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拉著我一起給卓娜做手術。
我擦幹淚水,和老文一起,先為卓娜清理傷口。
不一會,傷口已經清理幹淨了,但血肉還是鐵青色的,我知道,這是屍毒在裏麵。
傷口處理隻是小事,關鍵是如何解屍毒。
老文看著傷口琢磨了一會,在背包裏摸索著,拿出一個大罐子,類似小型開水瓶。
隻是這個瓶子看起來更加精致一些,老文從裏麵倒出一些粉末,用茶杯裝好。
最後,又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布袋子,打開,裏麵擺滿了各種各種的骨製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