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藍閉了閉眼睛,她對董阮浩是有過敬仰的,在她陷入黑暗的時候是他教自己一些事情。可是又是恨的,如果沒有他,一切或許都會有不同。
“白束是你的愛人吧。”董阮浩突然說道,“他很迷你,就像當年的白千放,當年的我,可是能堅持多久呢?知道為什麼選擇女生為敏感體嗎?就是因為女生更加薄情,以後和機器人分開的時候才能更容易忘記。雖然我是不喜歡總部,但是這個決定還是很正確的。”
“如果你真的有資格和她在一起,就不會讓這樣的機會出現。難道你就沒有錯嗎?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別人?”
“恩,所以啊,我想看看你和白束到底能不能真的好下去啊。”
景言藍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枚戒指,就是上次奶奶送給她的那一對中的一隻鳳戒。
“敢和我玩這個遊戲嗎?如果你戴著它沒有發生詛咒,我就結束這一切,再也不幹擾人類世界。但如果你們輸了,我就會打開大門。放心,我會抹去你們的記憶的,就當是在我模擬的世界中考驗一下。”
景言藍知道她已經沒有選擇了,隻能咬咬牙伸手拿過了戒指……
今天的天氣,真適合寫生。
景言藍在心裏歎口氣,收回看天上如同油畫般的風景的目光,把手上的木棍一扔,剛好砸在地上躺著的一個人身上。但隨著她的一個眼神,那人馬上忍痛暗自流淚——這人太可怕了!
從口袋裏摸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燃,景言藍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去,也不管一地哀叫著的小混混。
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了酒吧,景言藍鑽進自己的辦公室,準備眯一覺。原本在酒吧打發時間的小弟們看到景言藍的到來連忙殷勤的迎了過去。
“小藍,還是老時間?”
“恩。”景言藍點點頭,趴在沙發上打盹。自從幾年前母親去世父親失蹤之後,景言藍就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拿著一點點資產來到別的城市,也不讀書,就在混日子。要不是後來看到酒吧在招聘,她又是有點底子的,估計還不會被留下呢。
畢竟沒有文憑又未成年的人,沒幾個地方會招聘她。
這是座小城市,夜晚有混亂的地方,但大惡的卻沒有。晚上景言藍在酒吧看看場子,白天去做一些牆繪的兼職,也能養活自己。
“小藍,醒醒,起來啦。”有人搖醒了景言藍,景言藍先是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才站起身走到外麵去。
酒吧很吵,景言藍獨自找了個可以俯瞰全場的地方坐下,雖然心裏在想別的事情,但雙眼還是盯著場子的。這個小地方來逛酒吧的人幾乎都知道有一個麵癱小胖子在鎮場子,誰要是不規矩了,她立刻就會冒出來把你拖走,拖走的下場往往都不太好。
曾經就有人在酒吧裏挑事,她在邊上看著挑事的人,等他們一群人罵罵咧咧要動手了,她直接把帶頭的按在地方,頭直接磕在地板上。然後又拎著這個人按著頭就往桌子上撞,直把剛才還火爆的人打蔫了,跟著他的人嚇怕了想報警,她就冷冷說了一句話。
“警察過來的時間足夠我把你們幾個都弄成他這樣了。”
那個帶頭的人是直接躺在血泊裏的,腦袋上都是口子,看著很嚇人。而送到醫院後還很囂張說要報複她的人一出醫院就立刻收拾東西逃出了這個城市。
沒人知道她做了什麼,但當時挑事的人在之後看到她逃。於是也就沒人敢來滋事了。
有人問過景言藍她當初去醫院做了什麼事讓那個人逃了,景言藍就聳聳肩說她隻是在那個病房一直坐著,然後盯著那個人,什麼都不讓他做,然後告訴他如果還要這麼下去那麼出院之後她也會一直盯著他。
景言藍看著在酒吧裏狂歡的人們,裏麵的一些齷齪事情她是知道的,隻是老板默認她也不會管,隻要別讓酒吧有損失就好。
“小藍,今天老板說會有貴客來,讓我們清下場。”突然,剛剛過來叫醒景言藍的男孩子走過來,在她耳邊說道。
“什麼時候?”老板說的清場當然不會是把所有人趕走,這樣就不是酒吧了。而是要把那些不幹淨的事情收一收,等到貴客走了再拿出來。當然如果貴客需要也是可以拿出來的,但隻能給貴客。
“十點的樣子。”
景言藍從邊上男孩子身上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九點了,時間不多了:“嘖,知道了,你是兼職吧,可以下班了。”
這個男孩子是學校的兼職生,雖然比景言藍大,但是每次看到她都會下意識縮了縮。而在酒吧裏的人發現景言藍對他會稍微寬容一點之後,就不讓他做別的繁重的活了,隻需要跟在景言藍身後,負責在她睡著不知道會不會發脾氣的時候叫醒她,在她忘記事情的時候提醒她,老板發布一些不靠譜的任務的時候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