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次暈倒的時候,我都會忘記某些事情。
可能是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也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
但是有一些事情是怎麼忘不掉的,因為每次都會看見。
醫院的天花板——
不管是這座小鎮的醫院,還是野津市的醫院。
似乎不管是哪座城市、哪個地方的醫院都是相同的天花板。
同樣充斥著一股醫藥的味道。
我已經不記得來這座小鎮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
“我們已經收到從野津市傳來的病例檔案,上野一輝先生。”
坐在我麵前說這話的人,是這座小鎮的主治醫生,戴著一副金絲邊的黑框眼睛,中年人。
“你還記得暈倒前發生的事情嗎?”
“暈倒的時候,會有什麼症狀嗎?”
這也許主治醫生第一次遇見像我這種奇特的病症。
盡管這些問題直接看病例檔案就可以,但他卻非要這樣進行詢問。
“你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個人建議你先住院觀察一段時間比較好。”
就這樣,我開始了在這座小鎮上的醫院生活。
“這是什麼?”
我指著擺放在床頭櫃上的花束。
我才剛來這個小鎮,應該沒有什麼人會送花束。
“啊,這是一群學生送給你的花。”
“都是一些很乖的好孩子呢。”
旁邊的護士一邊整理著病房說道。
“很乖的好孩子...”
“總感覺聽過相似的話..北鬥寺?”
不過還是不要和我扯上關係比較好。
因為我總是會毫無規律的暈倒,毫無規律的丟失記憶。
我無法成為任何人的朋友,靠近我的人,隻會被我傷害。
僅此而已。
對於醫院的生活,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應。
畢竟很久以前,我可以說是在醫院裏麵長大的。
醫院裏麵的每個醫生護士都對我充滿了好奇。
不論是我身上的這種奇怪的病症,還是我城市人的身份,像是某種光環標簽。
“就像是動物園裏麵被人欣賞的動物一樣。”
“隻不過我是在醫院裏被人欣賞的動物。”
這座醫院一共有兩棟建築構成。
西側的建築一般都是輕症病患者。
而東側的建築,也就是我所在的病房,則是重症病患者。
一般都是以各種老年人居多。
與西側的建築不同的是,東側的建築像是多了某種可以明顯感覺到的氛圍。
那是死者的氣息。
走廊上常年隻有護士小姐腳步的聲音。
在這裏生活是一件十分枯燥的事情。
規定時間的檢查、規定時間的用餐、規定時間的睡眠。
但也經常會有不速之客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