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鷗鳴微微眯了眯瞎唱的狐狸眼,眼光透過危險的光:“演出費。”/

“啊?”什麼意思?/

“你陪我演出一場,我許一場繁華。事成之後,會再給你十萬。”/

“額,先生,我是良民。”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怎麼也砸不到她頭上!/

她心裏默默地想著:眼前的男人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難道真的是為了滿足伊朵朵的惡趣味?她不禁打了個惡寒。/

她喜歡著喬淩宴,喜歡收集他身邊的一切,自然也知道伊朵朵是何方神聖,外表清純,內心淫~蕩不堪。/

她又喊了一碗麵,直接夾起麵往嘴裏送,滾燙的麵入喉,眼底起了一層霧氣,她想將燙的她肉疼的麵條吐出來,可是看了看對麵的人,她還是將嘴裏的麵條咽下去了。/

“是嗎?良民?”喬鷗鳴陰森地笑了:“離小姐,有錢不願意賺?”尤其將小姐二字咬得極為重。/

“.....”離思的臉色慘白如紙,手指甲緊緊地鑲進了肉裏,許久,終於問出口:“你要我做什麼?”/

喬鷗鳴笑了,笑得十分惡趣味,語氣輕佻:“你認為一個男人來找一個女人,是為的什麼?”/

“明人不說暗話,我不認為你會對我感興趣。”這是實話,尤其是撞見了他與伊朵朵的那一幕,此刻,她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

“你還算有自知之明,”喬鷗鳴也不再兜圈子,直說:“我要你勾~引他。”/

“誰?”她脫口而出,誰竟讓喬鷗鳴如此上心。/

“喬淩宴。”喬鷗鳴笑得十分邪惡,薄唇一字一字地吐出,直擊離思心間。/

“不!不行!”喬淩宴是她心中的白月光,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她做不到!更何況,喬淩宴有喜歡的人了!/

“為什麼不可以?你不是喜歡他嗎?我給你創造機會,你不願意?”喬鷗鳴的眼眸習慣性地眯成一條風,細看可以瞧見那裏麵滿是嘲諷與危險。/

“可是...”她確實是喜歡喬淩宴。/

喬鷗鳴的語氣變得不耐煩,又抽出一支煙來抽著:“沒什麼可是,你幫我得到伊朵朵,我幫你得到喬淩宴,我們兩贏。”/

天空灰蒙蒙的,風雨欲來,麵攤子旁邊的大樹隨著風左右搖擺,婆娑作響。/

“如果我不答應呢?”/

喬鷗鳴看向地麵上的一群螞蟻搬家,成群結隊地搬著食物,有序地來來回回地搬動著,直到它們都爬進了新家,他說:“離思,這事由不得你說不同意,我要弄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為什麼是我?”她必須活著,有不得已的理由,至少現在還不能死。/

“隻要是與喬淩宴有關的,我都想毀掉。”喬鷗鳴答非所問,掏出一支煙來在手中把玩,眼中似乎想起了過往。/

“可以嗎?”喬鷗鳴點燃一支煙,濃厚的煙圈打轉。/

苗小萌的眼神變得幽深,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善茬,她的心撲通撲通地挑著,天邊布滿了烏雲,烏雲籠罩下的城市總是令她喘不過氣來,她想起一首詩:山雨欲來風滿樓。/

有些事,就這麼命中注定,無法駛向正常的旅途。/

她笑容燦爛:“事後,我要五十萬。”/

喬鷗鳴掐掉手中煙頭,薄唇輕啟:“成交。”錢對他來說從來不是問題,世間美好的愛情終究抵不過一場金錢的交易,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過也是一個貪心愛錢之人。/

喬鷗鳴嘴角扯出一抹蔑視的笑容,看向她的眼神越發鄙夷,似乎多看了一眼,都侮辱了他的眼睛,這個女人也未免了俗套。/

酒色笙歌,男男女女頹廢墮落的遊戲,離思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的靜靜地看著舞池中央被高幹子弟眾星捧月的喬鷗鳴,放蕩不羈,卻又不失貴族公子哥的優雅氣質。/

偶爾,她也會偷偷扭過頭去,悄無聲息地瞧上喬淩宴一眼,隻是一眼便能令她念想許久。/

喬鷗鳴不知何時早已掙紮開了人群,隻身一人來到她的身邊。/

“怎麼不去玩玩?”喬鷗鳴將手間的紅酒飲盡。/

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我與這裏的人並不熟。”玩不到一塊去。/

“倒是我疏忽了。”喬鷗鳴隨即笑著說:“有個人,你可以好好熟悉,熟悉。”/

離思站在喬淩宴的旁邊,她端著一杯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總之她顯得很局促。/

“宴,這是我朋友,叫什麼來著?”喬鷗鳴手指輕揉著眉心,努力地搜索著她的名字,卻毫無所獲。/

對了,他從來沒問起過她的名字,隻知道她姓離,其他的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