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思換掉了手機號碼,她將十萬塊錢還給了喬鷗鳴。/

喬鷗鳴始終不肯放過離思,他招搖過市地開著那輛惹眼的跑車來到她的學校,雙手斜跨在褲兜裏,身子懶懶地倚靠在車身上。/

離思放學,見校門口惹來眾女觀望的喬鷗鳴,她的眉頭幾不可聞地皺了皺,心中滿是厭惡敢感,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見到那個人,瞧喬鷗鳴一眼,她心底都覺得不舒服至極。/

喬鷗鳴掐掉了煙頭,看著她笑了笑:“怎麼?不想見到我?”/

也是,那件事過後,她不想見到他也正常!/

離思繞過他,打算離去。/

“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喬鷗鳴的身上彌漫著危險的氣息,雙眼微微眯起,語氣裏有說不出的威脅。/

“喬先生,我不認為我們彼此發生了那件事後,還想見到彼此。”她可不會傻到再次被他侮辱到沒有尊嚴,甚至連條狗都不如。/

喬鷗鳴掏出一張支票:“你以為還了十萬塊錢,就真的與我兩不相欠?”喬鷗鳴將手中的十萬塊錢支票狠狠地甩在離思的臉上,看著離思的臉色逐漸由青變白又漲得通紅,眼中有著淚花卻不敢落下的模樣,他的心中頓時覺得更是不耐煩,他步步逼近她,惹得她一步步後退,用著一種奇怪的口吻說:“還是你覺得,勾引了顧岸,有了顧家做靠山,我就不敢動你了?”/

離思的身子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她許久才找回聲音:“喬鷗鳴,你究竟想做什麼?”/

她實在是受不了這樣擔驚受怕的日子,幹脆讓她早死早超生。/

她不確定顧岸對她的喜歡是否足以為了她與喬家大少翻臉。/

她確實冒不起這個風險。/

如果,如果,能有個人將她從地獄裏拯救出去該多好!/

可是,沒人,什麼都沒有,她隻有自己,隻能靠著自己爬出那個地獄的深淵。/

這樣想著,她便更恨著喬鷗鳴一分,恨他有錢有勢,恨他總是高高在上,將她當做螻蟻般隨意踐踏!/

喬鷗鳴終於笑了,笑得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我想做什麼?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你值得嗎?”喬鷗鳴的話咄咄逼人,語氣裏說不出的蔑視與厭惡。/

“.....”她的臉色一白,她自然是不指望喬氏大少爺能對她做什麼。/

隻是,她不想再去觸碰與喬淩宴有關的一切。/

喬鷗鳴眯著笑了笑,笑得十分危險:“你放心,隻要你完成我與你之間的交易,我自然不會再為難與你。/

.喬鷗鳴的寶馬消失在學校的巷子口,她緩慢地蹲在地上撿起那張支票,眼淚一滴滴地打落在支票上。/

她繼續以前在喬鷗鳴身邊的生活,繼續充假裝著伊朵朵的好朋友,充當著喬淩宴與伊朵朵的電燈泡。/

隻是,這一次,她不再悄無聲息地朝著喬淩宴投去視線。/

她的心漸漸變得麻木,對著喬淩宴竟不似以前般難受,漸漸的她已經習慣了在他身邊不說話。/

伊朵朵高興雀躍地握住苗小萌的手,苗小萌微微皺了皺頭,手心傳來的疼痛令她眼神深了深。/

“離姐姐,這些日子你過得好嗎?”/

離思默默地抽回了手,扯出一絲笑:“好...挺好的....。”托您老人家的福氣,我能不好嗎?/

少在這裏假惺惺,裝什麼裝!/

“對了...我替鷗鳴哥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將那件事不放在心上。”伊朵朵看向離思的眼神十分詭異幽深,見苗小萌臉色慘白,伊朵朵笑出了銀鈴般的笑聲。/

離思看著那張巧笑嫣兮的臉,嘴裏說著道歉,卻絲毫沒有道歉的模樣。/

就好像這句話是對她莫大的施舍,她應該感激涕零的接受!/

伊朵朵,你狠!/

喬鷗鳴,你狠!/

若是論最毒的心,非眼前的伊朵朵足矣,她看著伊朵朵的臉,似乎看見的一條美人蛇吐著毒信子,離思不由打了冷顫。/

“朵朵,你不是要去看電影嗎?再不去恐怕得遲到了...”喬淩宴細心地提醒著,眼中是從未有過的溫柔,眼神略過離思時帶著淡淡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