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冰冷的手在她光潔裸露的背上一點點地煽風點火,可離思卻感覺到一條無比惡毒的蛇吐著最毒的唾液在一點點複試掉她的肌膚,他每經過一處,她都覺得像是從刀山火海走過般煎熬。/
她此時的模樣在旁人看來,我見猶憐,正好引起男人的淩虐之心。/
離思的頭發淩亂不堪,她的眼角隱隱閃爍著淚光,她的視線無聲地對上窗外的那人,那人與伊朵朵追逐在花叢間來回打鬧,好不自在。/
也許是感覺到有目光在盯著他,他略微遲疑地朝車裏望了一眼,從外看裏麵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可她那雙無聲哀求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桑海桑田,令他的心一沉。/
喬鷗鳴的指腹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著,那處的早已蓄勢待發,他的聲音沙啞,眼底跳躍著曖昧的光。/
他灼熱的呼吸流淌在她的耳邊:“離思,叫出來,叫出來,你猜他會來救你嗎?還是你指望他看見你在我身下的模樣?”/
離思無聲地搖著頭,她掙紮著回頭來望著喬鷗鳴,一雙淚眼迷離的雙眼無聲地闖進喬鷗鳴的心房。/
他的心一顫,心底的浴火也小了一大半,這麼近的距離,離思能在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那麼地無助,卸去所有的偽裝,赤果果地躺在他的身下。/
喬鷗鳴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將她的臉打得緊緊貼在車窗上。/
他臉色陰鶩,語氣陰沉毫無一點活人的生氣:“別他媽的用這種眼光看我!”/
離思心裏忿怒萬分,眼底的恨意都能將喬鷗鳴灼燒成灰塵,她脫口而出:“你他媽的除了會欺負女人還會做什麼?!”/
喬鷗鳴沒想到她竟然反擊,當下便一愣,一愣過後,便是又揚起手揪著離思的頭發,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離思別激怒我,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離思感覺頭皮都要被他扯掉了,疼的她嘶啞咧嘴。事實上,她的一縷頭發也確實被喬鷗鳴活生生地扯掉了。/
喬鷗鳴鬆開她,沒了興致,他掏出一支煙來抽著,眼神無光地鎖定著不遠處的風景發呆,打火機的光在他的指腹間來回忽暗忽亮,車間一時之間很安靜。/
許久,久的離思以為他不會再開口了。/
他卻突然開口了,也不知是問離思,還是問自己。/
“當有一天,你發現他不是他時,你會如何?”/
離思懶洋洋的看著不遠處的風景,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困意,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喬鷗鳴下車透氣,目光正好與喬淩宴相撞,喬淩宴冷冷地看了眼車裏的離思,就那會兒,車裏的動靜,任是誰都明白那是車-震。/
他點燃一支煙,吞雲吐霧之間,煙霧使得他的目光晦暗不清,不一會兒便將一支煙吸完了,他將煙頭掐掉,無聲地掉頭走掉。/
喬鷗鳴笑出聲:“你就一點不關心,我與她發生了什麼事?”/
喬淩宴的背影一僵,腳步停留在原地,他終究是離去,離開得悄無聲息。/
車裏的離思睜開一雙眼睛盯著不遠處喬淩宴決絕的背影,他溫柔地去到伊朵朵的身邊,溫柔地摸頭殺,寵溺地刮著伊朵朵的鼻子,任憑伊朵朵對他如何撒嬌也不生氣拒絕。/
喬淩背著伊朵朵在原地打圈,這一刻,他與她歲月靜好,笑容明媚陽光,一切都是那麼般配,隻是多了一個離思。/
相愛時,你的眼中,她什麼都是好的,不愛時,她在你的眼中一文不值。/
夜晚的風很冷,冷得離思透徹心骨的寒冷。 /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檔高檔奢侈餐廳,不僅有格調還有情調。/
離思看了看角落裏彈著貝多芬曲子的鋼琴手,曲子行雲流水,據說能在這間餐廳彈琴的人,都是世界上有頭有臉的藝術家。/
昏黃柔和的燈光打在桌子上的餐盤上,餐廳內的人小聲地交談接耳地談笑風聲,不是發生一兩聲低笑,給人一種靜謐安心的錯覺。/
她與喬淩宴對麵而坐,喬鷗鳴與喬淩宴都認真地聽著伊朵朵的凱凱而談。/
離思對那些話題不感興趣,她餐桌內的食物幾乎沒有動,她放下刀叉餐具,擦拭著嘴角並不存在的汙漬,一隻手撐著下巴,透過落地窗看向窗外的風景。/
街上行人來來往往,或是腳步匆匆,或是情侶之間打鬧嬉戲,或是老夫老妻帶著一群兒女出街散步。/
路人皆有所歸,而她不知道自己的歸處是在哪兒。/
這一想,一出神,她便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
外麵漸漸地下起了蒙蒙細雨,細雨中夾雜著大雪,一會兒的功夫,天地間便是白蒙蒙的一片。/
離思側過臉去,正好露出脖頸上青紫的吻痕。/
伊朵朵的臉色一暗,心領神會地瞥了喬鷗鳴一眼,喬鷗鳴挑起酒杯,手指摩擦著杯底,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算是向伊朵朵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