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著手指頭,心中正懊悔自己剛才不該閑得沒事去招惹赫連琛,這下好了,免費豪車接送的福利也沒有了,還得自己苦兮兮的用腳走。
這可是郊區啊!現在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她心中不停地打鼓,倒不是怕什麼劫財劫色的強盜,隻是按她這速度,等走回市區的租房的時候,她早就累死了吧!
心中氣悶的她不爽的扯掉路邊的樹枝,對著空氣狠狠地抽起來,本性裏的暴力傾向果真暴露無遺。
滿眼的黑暗之中,忽然出現了一束影子,高挑拉長的身影正是她自己的。
黑漆漆的夜晚突然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這明什麼!
她驚詫的回頭望,發現果然如她所想,兩盞大而明亮的車燈出現在她視野中,刺目的光亮使她有些睜不開眼,但依舊伸出手來不要命的揮舞著。
汽車停在她的身邊,她定睛一看,是一輛純黑法拉利,流暢張揚的車身,無比表露著車主的那股狂勁兒。
一看就是個有錢的主,有錢人似乎都不怎麼好惹……
管他呢,病急亂投醫,巴茗大姐蹦達到車窗邊敲了敲玻璃,提高了聲音問道,“親愛的,相見是緣分,捎我一程唄?”
等了一會,車內傳來一個奇怪的聲音,就像貓的尾巴被人踩了似地捏著嗓門:“那你給我跳個舞,我就讓你上車。”
什麼奇怪的要求……車主別是個變態吧?
巴茗撇了撇嘴,雖然有些抗拒,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隻好答應了這莫名其妙的要求。
於是,她在荒無人煙的野外,對著一個心裏殘缺的車主,揚起手臂,做了一段“廣播體操”。
“怎麼樣,成了不?”跳完舞之後,她再一次敲了敲窗戶。
這一次,車窗慢慢放了下來,車內的強忍著笑意,顫抖著點點頭,“成,你上車吧。”
巴茗一愣,車內的人蓄著一頭簡練的碎發,鋒利的眉,幽深的眼中流露出些許嘲弄,緊抿的唇角似乎正在忍受著噴薄而出的笑意。
這張欠抽的臉,除了渣男赫連琛之外還能有誰?!
“靠,你玩兒我!”她忍不住爆粗口了。
“誰玩你了,這事你情我願的。”他的頭慵懶的靠在座椅上,使了使眼色,“你到底要不要上車啊?不然我可走了。”
“要!當然要!”要是不上車的話,她的舞不就白跳了嗎!那她不就白在他麵前丟人了嗎!
巴茗強忍著心中的憤慨,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喂,我明明記得你上次開的是一輛紅色的車,為什麼這次不一樣了?”要是她能認出他的車的話,也不至於這麼丟人了。
“誰跟你我隻有一輛車了?”駕駛座上的他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巴茗嘴角抽搐……好,有錢人,任性。
其實她心底也琢磨著,其實他是為了看她出糗才特地換了一輛車吧?
真的腹黑,渣心險惡的渣男。
發生過尷尬的勾脖子事件之後,巴茗立馬交了一份辭職信上去,反正她的夢中情人已經要結婚了,她情願沒出息的繼續做跆拳道教練,也不要再繼續對著那個下半身隨時會暴走的情獸!
隻不過,究竟是誰規定的,辭職必須要有上司的允可?
當她薄弱可憐的辭職信被送到赫連琛的辦公桌上後,看也沒看內容便被撕毀,存活於世的時長不超過五分鍾,真是見者流淚。
於是巴茗大姐怒氣衝衝的踢開辦公室的門,質問她的bss為何不同意辭職。
“都跟你女孩子要溫柔了。”赫連琛搖頭的望著被她踹開的門。
“廢話少,為什麼不準我辭職??”巴茗雙手叉腰,霸氣十足。
赫連琛拿著筆帽沉吟片刻,“總經理最近公務繁忙,身邊要少了個端茶遞水的秘書,辦起事來有諸多不便,所以……不準!”
巴茗強忍怒意,“那你什麼時候會空閑下來啊?”
“這個……到時候再看。”
聽他這話分明是不打算答應她的辭職申請了!
巴茗雙手一攤,“好吧,隨你,隻不過秘書我現在要早退了,至於要扣工資還是要辭了我,您自己看著辦。”
完采揚長而去,遇上這種老板也是沒辦法。
夜晚,廖彭約著巴茗去夜店撒歡,她原本是不喜歡去那種場所的,本性傳統的她總是在社會上聽到許多關於那地方的風言風語,便對這些地方沒什麼好感。
“別人看到我們來這種地方,會不會覺得我們很隨便啊?”她挽著彭的手臂慫慫的問。
“巴茗大姐,都什麼年代了!這隻是一個年輕人用來交朋友或者遊玩的地方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廖彭仿佛混跡江湖已久,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教育她。
就這樣,她顫顫巍巍的跟著廖彭走了。
走進看似華麗麗的大門,首當其衝的便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轟隆隆的像炸彈一樣轟擊著耳膜,流轉炫目的燈光隨著音樂忽明忽暗,空氣中除了酒精的味道,便是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