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另一端。
“王爺,你醒了。”一個眉清目秀的侍從趕緊走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赫連琛摸摸自己的額頭,試圖摸摸他額頭前的劉海。
但是……
劉海呢!他再往後摸,也沒有摸到,一直快到後腦了,才摸到頭發。
幸虧是摸到頭發了,幸虧是有頭發的,不然他還以為,他這是在昏迷的時候被人弄出家了呢。
他回手撈了一把,抓著的是他的大長辮子。
嚇的赫連琛一下把手縮回去,這是什麼情況,他在哪兒呢這是。
“你是誰?我在哪兒?潘飛呢?巴茗呢?”他警惕的看著剛剛眼前那個年輕的夥子,丟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那個夥子似乎有點一時摸不清頭腦。他撓撓後腦勺,:“王爺,您怎麼了?我不是潘飛,我是你從陪你長大的侍從阿飛啊。”
“你叫我什麼?”赫連琛更加重了疑問的語氣。
“王…爺…啊,王爺你這是怎麼了。”阿飛看情勢很不對頭,趕緊跑出去喊人。“來人啊,來人,快去宮裏傳太醫!王爺落馬後失憶了!快去傳啊!”
屋子裏的赫連琛一臉的鬱悶,他再不清楚狀況,也有一點弄清楚了,他狗血的穿越了,根據那條大長辮子,他也初步了解了,他現在是在清朝。
而且,聽那個侍從對他畢恭畢敬的稱呼來看,他應該是皇親國戚,是個王爺,隻是不知道這個王爺在朝廷那得意不得意罷了。
赫連琛對自己穿越過來的身份更是讓他心煩,要是是皇帝多好,偏偏給他了個王爺的身份,他這樣驕傲生活在公平民主新社會的人,呼風喚雨,事業有成,社會地位卻突然轉變成要承受起見了皇帝還要千呼萬歲的叩拜大禮的身份。
這讓他赫連琛情何以堪啊!他想到這裏就頭疼,他摁了摁額頭,看起來很痛苦。
那個叫阿飛的貼身侍從還以為他是病情很重,很神色緊張,趕緊去催底下去請太醫的仆人。
巴茗呢?他撲倒她的時候,兩人是一起掉到那個黑洞裏的,那麼,她應該也在這邊。
但願她在這邊,不然他真的受不了,因為不知道要在這邊呆多久啊!沒有巴茗,他得怎麼過。
既然,他是王爺,那他就得發揮發揮這個身份的特殊作用。罷,他招呼那個叫阿飛的侍從過來。
“王爺有什麼吩咐?”阿飛畢恭畢敬的。
“那個,你,去想辦法幫我打聽一個女孩兒。”
“王爺的可是葉赫那拉家族的那位二姐?聽皇上準備賜婚了呢。果然王爺還是中意的,要不怎麼會傷了腦子還記得這位二姐,也不怪王爺惦記,葉赫那拉家的二姐的確美若仙呢。”阿飛美滋滋的自顧著自己,全然沒注意赫連琛的一臉黑線。
“不,我不認識什麼葉赫那拉,我讓你給我找一個叫巴茗的女子!”赫連琛又拿出在那邊世界裏,羅集團大bss的架勢,話的語氣都是一樣的。
“王爺要找一個漢人女孩子?聽這個姓名,定然是漢人無疑了。”阿飛並不懂得他的故事,一臉的不理解。
對啊,他現在是在清朝,巴茗如果也過來了的話,還會是巴茗的身份麼?會不會她也換了一個身份?這些他都不清楚,這人該怎麼找。
不行,他得好好著手準備準備他在這便長期生活的準備了,他得找到巴茗,還有,他需要讓自己安全的活下去。
好不容易上給他他這第二次的生命,他得珍惜他活下去的機會。
所以他安和下來那顆浮躁的心,問阿飛:“阿飛,你跟我講講我的事,我可能真有點失憶了。你叫我王爺,我是?皇帝的弟弟?”在什麼山頭唱什麼歌兒,這點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阿飛趕緊點點頭,告訴他,他不是皇帝的弟弟,他的家族是武將家族,在戰場上曾經幾次救過先帝和當朝皇帝的命,所以皇上賜給所有家族的男丁以王爺的尊榮。他不姓愛新覺羅,姓圖門,叫連琛。
名字沒有變,原來在這麼久遠的從前,他和這個身體的主人還有這樣的緣分。
但是他心裏卻不是那麼舒服,他的姓氏都變化了,巴茗肯定也會有一個新的姓名,就算是名不變,姓氏也不會是隻是簡簡單單的姓巴了。所以,尋找起來一定有更大的難度了。
他突然的就頭疼,隨意揮揮手,示意阿飛下去,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阿飛剛走了一會兒就又飛跑回來,:“王爺王爺,皇上,皇上他和太醫一起來了。您快點出來接駕吧。”
接駕。是要他跪下來磕頭前呼萬歲嗎?他怎麼跪的下來。
但是不跪就是個死,他死過一次,不想再死第二次了,他得珍惜著次的生命。他還想著有朝一日能回去呢。
想到這裏他趕緊起身,跪迎聖上。畢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情景,赫連琛好奇的略略抬起眼睛,看見一抹明黃從他眼前掠過。然後而後傳來溫和的一句:“平身吧。”他才敢站起來,正眼看看麵前的皇帝。
他以為皇帝應該是比他歲數大,而且體態臃腫發福的男人,沒想到這位皇帝有精瘦的腰身,還眉清目秀的,看起來年歲也不會很大。
他叫自己阿琛,這名字,還沒有男人叫過呢,赫連琛不禁一陣別扭。
別扭歸別扭,但是皇帝叫,還是要畢恭畢敬的答應才行。
赫連琛趕緊諾諾稱是。
隻聽皇帝嘴角含笑,朝他身後的太監:“王爺身體不好,快給王爺賜座。”
身後的大太監“喳”了一聲,再略略向後揮一揮手裏的浮塵,身後的太監即刻會意,弓腰走上前來,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赫連琛的後麵,躬身道了一聲:“王爺請。”隨後就諾諾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