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陸仁就放大了聲音,不但可以讓其他的那些人都聽見,語氣也格外的嚴厲:“就算是我出了什麼意外,也不許你為我報仇而繼續戰爭!所以介時你要把我們的將士都平平安安的帶回漢土。要是有所違背,老子就是變了鬼都不會放過你,明白了沒有!?”
陸風平時是沒個正形,可在這種時候,卻也是無比的認真。聽了陸仁的話,陸風根本就不敢去接陸仁的印綬,嘴唇動了動剛想點什麼,卻被陸仁抓著他的手,把印綬硬塞進了陸風的手裏,並且再無二話。
對自家老爹的脾氣,陸風也是非常的了解,此刻也就隻能是無奈的接下了陸仁的印綬。再看陸仁拍了幾下陸風的頭,繼而扭頭向那邊的黃忠和甘寧道:“老爺子、興霸,你們過來一下。”
黃忠和甘寧對望了一眼,默然的來到了陸仁的身前。陸仁指了指還跪在那裏的陸風,微笑道:“萬一萬一我真出了什麼意外,這子還有點年輕,搞不好會有點鎮不住,介時就隻能勞煩二位幫幫這子了。現如今的華夏中原,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什麼樣的變故誰也不清楚,所以多的要求我沒有,隻要能把我們的將士都安然的帶回去,然後守好我們的地盤也就夠了。”
沒的,黃忠和甘寧除了向陸仁施禮領命之外,也不知道該什麼才好。
接下來,陸仁又把目光投向了周瑜,周瑜卻擺擺手道:“不必多,老夫明白。隻不過嘛,要是令公子不怎麼爭氣的話,卻也別怪老夫心狠手辣。”
陸仁嗬嗬一笑:“放心吧,不會給你們東吳這種機會的。”
各自再相顧一笑,就再沒有了後文。這時陸仁的艦隊就快要抵達約定的地點,陸仁也站起了身來,開始收拾與檢查自己的那些“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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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婉兒也在作著和陸仁差不多的事情。
陸仁身邊的人當然不少,而婉兒卻也不是孤身一人。事實上,婉兒在安息的貴族圈子裏有著相當的影響力,自然也不乏一些對婉兒死忠的追隨者與崇拜者。現在婉兒是以安息“神之使者”的身份向陸仁挑戰,換言之就是安息的代言人,這些崇拜者也當然會跟在婉兒的身邊。
隻不過相比起陸仁還會有那麼些的話要,婉兒這邊卻沒什麼人上來與婉兒話,都是遠遠的圍在邊上,再用崇拜的目光望向婉兒。而在這個時候,也隻有香草還緊緊的跟定了婉兒,但也是什麼話都不出口。
離岸登船,婉兒也在船頭那裏檢查著自己的裝備。手裏正忙著,婉兒卻忽然向身後不遠處的香草道:“香草,我不怪你。”
香草動了動唇,輕聲道:“神使大人,事情再無挽回的餘地嗎?你和陸南海……”
婉兒擺擺手:“不必了,事情到現在也該有個了結了。真的,我也累了、煩了,一直以來我按照父親的遺命做著那些事情,我的心裏其實也不好受。現在和陸仁打完這一場,無論是勝還是負,我總算是向父親有了個交待……”
輕歎了口氣,婉兒也再沒有什麼,香草自然是更不知道該什麼才好,隻能是默默的站在婉兒的身後,看著對麵的船影一點一點的在視線之中漸漸的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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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以為陸仁和婉兒的決鬥地點會是在陸地上找塊好地方打,卻怎麼也想不到陸仁與婉兒約定的戰場會是在海上。再確切一點的,是在海麵的上空。還是那句話,婉兒不想給陸仁玩什麼花招的機會,所以才選擇了海麵這樣的戰場。而以當時的條件,也沒有人能在這樣的決鬥之中摻一腳進來。
此時聞訊前來觀戰的人那可不少。除了陸仁的將士們與安息的人員之外,阿拉伯勢力、薩珊家族,甚至羅馬方麵都有人趕了過來。起來吧,這種決鬥畢竟和有那麼一些英雄浪漫主義的色彩,在那個時代,不管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的心中,對這樣的決鬥都非常的尊重。至少也是心理層麵上的尊重,實際的政治軍事意義則另當別論。當然也可認為是在實際的軍事作戰中根本就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有決定意義的決鬥,所以當突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時候,誰都不想錯過這樣的一個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