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之前的助威呐喊,現在變成了這樣的一句話:
“主公,別打了!快回來!!我們可以想別的辦法!!!”
而在陸仁這邊的人員之中可還有著羅馬方麵的人,其中亦不乏精通漢語者。當他們聽完了陸仁的故事,並且轉告給了其他的羅馬人之後,便有人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這陸仁與婉兒,難道是阿波羅與達芙妮嗎?”
希臘神話與羅馬神話一脈相承,而在希臘神話之中,太陽神阿波羅不知怎麼的得罪了愛神丘比特,於是丘比特向阿波羅射出了愛之金箭,使阿波羅瘋狂的愛上了月桂女神達芙妮;但丘比特卻又將另一支絕情的鉛箭射中了達芙妮,使達芙妮對阿波羅冰若冰霜,並且在為了逃避阿波羅的追求之下,最後化成了一株月桂樹。
對此阿波羅悲痛不已,就用月桂樹的樹枝編成了桂冠戴在自己的頭上,也使得阿波羅成了十二主神之中唯一戴的是桂冠的主神。後來的古代希臘與羅馬的奧運會中加入了文學方麵的比賽,阿波羅又與繆司同為司管文藝的主神,於是桂冠就成了在文藝比賽中獲勝者的獎勵。再往後一些,文藝的桂冠就與體育的橄欖枝冠混為了一談。現代人們常的桂冠,也是因此而來。
這些扯得有點遠,但卻可以明羅馬方麵正因為也有著這樣的神話故事,所以在聽完了陸仁的故事之後,在心理層麵上也有著一定的接受度。而且現在陸仁與婉兒的決鬥,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神與神在決鬥,至少也是半神的英雄(英雄的單詞her本身就是半神的意思)在進行著一場會令人絕得悲傷的決鬥。所以之前還對陸仁殘存著的一些不滿之心,在這一刻也都漸漸的消散而去。
再由於他們在骨子裏對神靈的崇拜,當然還有陸仁和婉兒打得那麼的玄幻的緣故,也使得他們在心中生出了要退出這場戰爭的意思。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或許就是一場神與神,或者是神的後裔與神的後裔之間的戰爭,不是他們這些凡人應該摻合進來、能夠摻合進來的。
就這樣,陸仁這邊的氣氛已經完全的變了,太多太多的人都不希望這樣的一場決鬥再這麼打下去,隻是此刻仍然在海麵上空對決的陸仁與婉兒,仍然是打得那麼的精彩而激烈,讓人既心急卻又無可奈何。
而此刻的安息這邊卻也意外的安靜了下來。起來,安息這邊亦不乏精通漢語之人,所以陸蘭所的故事,他們完全能夠聽得懂。即便是有些人不信,亦或是將信將疑,像陸仁和婉兒在緩緩升空時就被放回來的卡絲伊莉就有點不那麼相信事情竟然有著這樣的內情。但是看看正在船頭那裏哭得不成模樣的香草,卡絲伊莉也不知怎麼的一下子就相信了這個故事。亦或許是作為一個政客,她也一直都搞不懂陸仁會作出那麼多的讓步,直到聽了這個故事之後才明白。
起來,婉兒應該算是挑起這場戰爭,並且最後使得陸仁打到安息這裏來的人了。但在這個時候,安息這邊卻沒有什麼人願意去怪罪婉兒。會這樣,是出於對婉兒的崇拜,還是出於對婉兒的同情,這個也沒有誰能得清。真要怪,還是怪那個修改了婉兒的記憶的混蛋才比較好。
此刻可以整個戰場的氣氛已經完全變了,而身在通訊艙中的陸蘭已經是泣不成聲。一些事情她比誰都清楚,所以也比誰都清楚陸仁與婉兒之間的這場決鬥不可能會那麼輕易的就罷手。她很想在這個時候做點什麼,可這個時候的陸蘭除了心中刺痛與哭泣之外,她又能做點什麼?
任誰在這個時候,隻怕都無法再去壓抑住心中的情感,需要通過某種方式釋放出來。而此時的陸蘭知道外麵的陸仁與婉兒還在激烈的對著決,她在這個時候唯一能做的事,或許就隻有握緊了手裏的話筒,手指則是在操作台上輕輕的操作了幾下。再接下來,在這片戰場之上就響起了陸蘭的歌聲:
“有多少燕離巢/北去而不還;有多少前路蜿蜒/也許不用走完;
曾見過煙花璀璨/留一場懷念;若結局能改變/我為你絕筆闌珊;
關山月前/與酒當歡/喜怒皆留得世人歎;
風雲際變/能相依取暖/此喻為朝夕相伴;
君可見/雨中歸燕/陪隨著/慢慢回旋;
等不到/前塵煙消或雲散/它留下羽毛來紀念。
有多少燕離巢/北去而不還;有多少前路蜿蜒/也許不用走完;
曾見過煙花璀璨/留一場懷念;若結局能改變/我為你絕筆闌珊;
等到曲終/也不算難堪/雖然比不上嬋娟;
詩人題盡/這離愁三千/隻不過一聲再見;
君可見/雨中歸燕/陪隨著/慢慢回旋;
舍不得/前塵煙消或雲散/它留下羽毛來紀念;
因為愛/迷信永遠;
擁抱著/等待蛻變;
泣血過後/我們睜開了雙眼;
塵埃落定前/消失於邊……”
在這個時候,陸蘭也隻能想起這首歌了。記得那還是在陸仁最初把這首歌抄來的時候,為了能讓陸蘭唱好這首歌,特意的把這首歌的背景故事向陸蘭詳細的過,好讓陸蘭能夠感同身受,把這首歌應有的那份情感給唱出來。
而這首歌的故事背景,恰好就是男主最後在迫不得已之下,向被仇敵控製了身體的女主發起了攻擊;而這樣的一個故事背景,與陸仁現在的情況又是何等的相似?陸仁難道又願意向婉兒出手嗎?每次出手的時候,陸仁的心裏又是何等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