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個中年男子匆匆趕來,見到了老者之後都來不及行禮便開口道:“父親,剛剛收到的消息,主公他……”
老者頭都沒抬,手上依舊在澆著花:“6義浩怎麼了?”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回應道:“主公與安息神使相約對決,最後、最後……”
老者猛然抬頭,急問道:“最後如何!?”
中年男子歎了口氣:“最後二人一同墜海,至今下落不明。因恐無主而生亂,6清嵐已然接替了主公之位,並且與安息達成了和約。相信不久之後,6清嵐就會率領大軍自安息歸還。”
老者的手顫了顫,手中的澆水勺也隨之掉落:“下落不明?找不到嗎?”
中年男子不住的搖頭:“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無奈之下最後隻能是以死而論,由6清嵐接替主公之位。”
老者呆立了許久,忽然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再重新拾起了掉落的澆水勺:“6義浩呀6義浩,三十年前你是如此,卻沒想到三十年後你還是如此。為了一個女子,你做到了這個份上,值嗎?”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下,問道:“父親,你看主公他……”
老者又開始澆花:“老夫所認知的6義浩,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身殞之人。假如他並沒有死,卻不願出來見人的話,那麼應該是他不願回來見我。因為他曾經過,他有負於我。”
著老者淒淒然的笑了笑:“其實老夫並不怪他,而很多很多的事情,老夫的心裏又哪裏會不清楚?大漢的命已然如此,逆而為其實又能有多大的意義?”
手中的一勺水緩緩澆下,老者的語氣之中也帶出了幾分的落寞:“暉兒,6義浩固然是不會回來了,但6清嵐卻不會比6義浩遜色多少,很多地方也是有過而無不及,所以你日後好好的做你的事便是。我也不求你能聞達於公候,隻要我們荀氏中人在這世間能有一席之地便足矣。好了,老夫也有些累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吧。”
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再問道:“父親,那你主公到底死了沒有?”
老者搖了搖頭:“你還不明白嗎?他是生是死,都已經無所謂了。記得很早的時候他曾經對老夫過,他在這個世間不過是一介過客、匆匆路人,也沒打算做點什麼大事出來。而老夫現在回頭一想,其實這人世間又有誰不是一介過客、匆匆路人呢?好了,別問了,老夫想睡片刻,你還是早點去吧。”
中年男子無奈,隻好施禮而去。老者放下了澆水勺,在寬大的藤椅上躺了下來,嘴裏卻在輕聲的默念道:“6仁,你又到底是生還是死?如果你還活著,覺得有負於我,所以不肯回來見我到也罷了,可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個消息一傳回中原,那幾個家夥就再無顧慮了?唉!!”
而在此時的波斯灣,於由時差的關係正是深夜之中。在原屬6仁的座艦之上,絲法莉蓮正在仰望著空,感覺就好像6仁和婉兒還在海麵的上空激鬥一般。
忽然有一瓶酒遞到了絲法莉蓮的麵前,卻是貂嬋也來到了這裏。遞酒過去之後,貂嬋也看了看空,問道:“你是在看什麼,還是在想什麼?”
絲法莉蓮沉默了一下,輕歎道:“我在想,在這世間竟然真的有男人會為了女人做到那種份上,但可惜的是那個男人為的女人,為什麼不是我。對了,你也是6南海的妻妾之一,為什麼你會這麼平靜?”
貂嬋道:“第一,我已經很大的年紀了,都五十多了,早就看過了許多的事情;第二,其實不管是我、是蘭,還是留在夷州的文姬、甄宓、糜貞,都清楚義浩對婉兒是一份什麼樣的感情,我們幾個也都無法去與之相比,所以義浩最後會作出那樣的選擇,也完全就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來,義浩他這也是找到了他心靈上的歸宿,我們幾個也拿他沒辦法。”
頓了頓,貂嬋望向絲法莉蓮:“薩珊家族太不知好歹了,詁計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卡絲伊莉徹底的滅掉,不過這些與你沒什麼關係了。現在我就是來問你一句,你是準備留在安息,還是準備跟我們回夷州去?義浩那個時候過可以給你自由的。”
絲法莉蓮淡然一笑:“我去夷州。我雖然沒能征服那個男人,但是那個男人卻征服了我。好吧,其實我留在安息能幹什麼?找死嗎?”
貂嬋微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絲法莉蓮的肩頭之後飄然而去,隻留下個絲法莉蓮仍舊在甲板上仰望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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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三十四年春,6風在解決了安息、羅馬、印度、貴霜這一條路上的諸多事情之後,終於率領大軍回歸了夷州。但是在此之前,有關於6仁下落不明的消息早就已經傳回了華夏大6。
就像荀彧對荀暉的那樣,曹丕和劉備這倆貨雖然都有了想要稱王,並且繼而稱帝的心思,同時還為此作了大量的準備工作,但隻要6仁還在,這倆貨就始終還會有著不少的顧慮,也因此一直都還沒有邁出那最後的一步。
可是當他們收到了6仁下落不明的消息之後,他們就完全沒有了任何的顧慮,馬上就先後登壇稱王。而曹丕還要更進一步,現在已經在準備逼迫獻帝劉協退位,把皇位禪讓給他的事情了。
亂七八糟的消息也自然是早就傳到了許昌,而獻帝劉協都已經很久沒有上朝議事了。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又還有什麼事可議?還不如躲在房間裏看一看書,讓自己清靜清靜。
這一日,獻帝劉協一直看書看到深夜。隻不過以前他看書,主要是看一些經史之類的書籍,很有從那些書籍裏學習知識,以便於日後治理國家的意思。但是從前些時候開始,獻帝劉協已經不再去看那一類的書籍,轉而看起了各種各樣的。如果以前是在學習,那麼現在就完完全全的是在休閑,而且是大把大把的閑。
建安元年的獻帝劉協十七歲,到現在的建安三十四年,卻也已經是個年過五旬的老者了。看書看到這麼晚,自然會有些疲倦。揉揉雙眼再放下手裏的書,本來是想叫人進來伺候自己的,但想了想卻又隨之作罷,並且暗暗自嘲道:“都不知道還有幾的命好活,又何必再去擺那樣的架子?趁現在還有命在,還是盡早把這本書看完吧……6義浩,這還是你與蔡文姬所寫的書呢,不把它通本看完,聯就是死都難以瞑目哦!”
不過在這時,房中的一角卻傳來了一聲輕歎:“我和文姬寫的書挺多,陛下才看了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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