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門忽然打開,賀飛寒從裏麵走了出來,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道:“怎麼樣?問出來些什麼了麼?”此時的賀飛寒渾身隻有一件守護者,黑色的緊身裝清晰的反應出他健美的身材,當然了不是那種肌肉型的。
安吉忽然愣了一下神,接著趕緊轉眼望向窗外,若無其事的說:“亡靈法師來了。”
賀飛寒一怔:“這些陰魂不散的家夥,還不死心。”
賀飛寒是真的對這些死過一次的人沒有辦法了,對付他們吧,他們實力強勁,打不過,跑路吧,這些家夥就在屁股後麵,怎麼甩都甩不掉,即使他們鑽進了綠牆,也無法徹底脫離他們的視線。
“亡靈法師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而且不死不休,所以,沒有人願意招惹他們。”安吉說著話,又瞟了一眼賀飛寒,接著又轉頭望向窗外。
“外,外,外,我那時候也不知道這些家夥這麼難纏好不好,我要是早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會招惹他們的。”賀飛寒一肚子的懊惱。
“我沒有怪你,隻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賀飛寒一屁股坐在安吉身邊,一臉的沮喪:“怎麼辦?躲唄,能躲就躲,躲不過就拚了。”
安吉無奈的搖搖頭。
“那些亡靈法師是在追你們?你們殺了他們的成員?”床上那人忽然直勾勾的盯著安吉問到。
安吉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正打算搪塞過去,沒想到一邊的賀飛寒搭話了:“沒錯,我們殺了一個亡靈法師,結果那些家夥就盯上我們了,一直跟到了這裏。”
一邊的安吉忽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沙發裏,一言不發。
“恩?你怎麼了?”賀飛寒發現了安吉的異狀,奇怪的問道。
床上那人臉色變了又變,最後變成了豬肝色。
“將今晚的事情說一遍吧,重創你們的是什麼人?你們又探聽到其他的什麼事了?”
那人似乎沒有聽見似地,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就連旁邊的賀飛寒都聽不清楚。
忽然,那人盯著安吉問到:“你們是不會讓我活著離開的,對不對?”
安吉一臉的沮喪,也不回答。
賀飛寒被兩人的對話弄糊塗了:“你們在說什麼?”
“你們是不會讓我活著離開的,因為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人一臉的凝重讓賀飛寒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什麼真相?”
賀飛寒是真沒明白,可是看在對方眼裏,那就是戲耍了。
恥辱!即使死到臨頭,也無法容忍這樣的戲耍。
安吉忽然解釋給賀飛寒聽:“他知道了亡靈法師來這裏的目的,無論如何,我們也不能讓這件事傳到血族那裏。”
“為什麼?”賀飛寒最近的智商似乎越來越低了。
安吉無奈的輕撫額頭:“既然知道了亡靈法師的來意,隻要將我們交出去,就可以化解這場危機,亡靈法師是頑固的,是強力的,是任何勢力都不願得罪的,如果可以和平解決這個問題,什麼樣的代價他們都會願意的,何況隻是幾個素不相識的人。”
“奧,這樣啊!”賀飛寒恍然大悟的樣子讓兩人都很無語。
“好吧,就當我沒問,那個,你可以回答她的問題了。”接著賀飛寒一幅仔細聆聽的樣子,這讓兩人更加的無語。
床上那人忽然激動的呼喊起來:“難道你覺得我在知道了我的結局之後,還會跟你們說什麼麼?”
賀飛寒反問到:“為什麼不會?”
“......”
“難道你不想痛痛快快的死去?難道你打算用世間最痛苦的方式離開這個世界?難道你打算你的死亡過程長達數小時,甚至數天?你知道什麼叫度日如年麼?那時候你會覺得度秒如年!所以,我覺得,你一定會說的。”
賀飛寒的話讓身邊兩人毛骨悚然。
“你可別不信啊,因為如果真的到了那時候,你想後悔,可就來不及了。”賀飛寒的表情很誠懇,就好像他在說一件實事一樣。
那人憋紅了臉,一言不發,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在撐。
賀飛寒忽然轉頭望向安吉:“對了,那些天,你告訴我的那些招式管用麼?不會一下子就把他弄死了吧。”
安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才恍然大悟的回答:“沒關係,我的能力除了發現一定範圍內的血族之外,還可以是暫時維持血族的生命,就好像他一樣。”安吉指了指床上的那人。
“也就是說我怎麼做都沒關係了?”賀飛寒試探著問到。
“額,理論上來說,隻要你不是一下子把他弄死,我就可以維持他的生命。”
“那感覺呢?會不會造成對方感覺失靈之類的。”
“奧,我可以讓他們忽略各種感覺,也可以加深各種感覺。”說著,安吉忽然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床上之人忽然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疼痛和酸癢,從來沒有這樣清晰過。
想要發出嚎叫,卻發現渾身的神經已經不聽他的指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