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車駛進了山頂最高處的一幢別墅院落,院子很大,門前種著不少樹木,不過大多都是落葉闊葉樹木,此時正是隆冬,光禿禿的樹幹上掛著零星的幾片枯黃樹葉。
樹林間一條小道通向別墅正門,在正門前,是一個小型的花壇,不過此時也沒有話多開放。
懸浮車停在了門前,兩人下了車。
賀飛寒深深的吸了一口山頂冰涼的空氣,感覺透心涼,打了個哆嗦,賀飛寒忽然發現,自從中了那老者的一掌之後,自己似乎便會了普通人,連這點寒冷都經受不住,要不是身上還穿著守護者,恐怕現在連門牙都要開始發電報了吧。
跟著馮天進了別墅,裏麵暖烘烘的,舒適極了。
別墅很闊氣,比賀飛寒以前住的那個可是強的太多了,不過賀飛寒一向不怎麼在乎這個,所以也沒有興趣去研究那些精美的擺設,和造型優雅的雕塑。
“請坐,父親很快就會下來,你想喝點什麼?”馮天將兩人的外套掛好,回頭問賀飛寒。
“啊?我啊,我隨意,什麼都行,沒啥講究的。”賀飛寒從來不關注這些東西,無論是吃穿還是別的什麼,他都不在意,以前,他的大部分時間花在打架上,根本不在乎其他的,後來獸潮爆發了,他在意的是如何生存下去的同時打擊他的敵人,對這些就更不在乎了。
“那就來杯白酒吧,大冷的天,喝白酒可以驅寒。”馮天來到偏廳的酒櫃,給兩人一人倒了一大杯白酒,然後走了過來。
“嚐嚐,這是父親珍藏的美酒,一般人可是喝不到的哦!”馮天引著賀飛寒來到偏廳,這裏有一個很大的壁爐,壁爐裏的炭火正燒的旺呢,怪不得這麼暖和。
稍稍嚐了一口杯中的白酒,賀飛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白酒就是這樣,剛開始喝第一杯的時候,後脊梁骨會打個擺子,從頭爽到尾。
“好酒!入口綿,不辣嗓子,喝到肚子裏熱烘烘的,嘴裏還有一股醇香,應該有年頭了吧。”賀飛寒也喝過好酒,雖然他並不怎麼喜歡喝白酒,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對品酒的了解。
“恩,父親珍藏了二十多年的極品茅台,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今天算你走運哦。”
“二十多年?那可是有些年頭了,不過我們兩個喝了這麼多,你父親會不會不高興?”
馮天臉色一邊,接著立刻換上了一幅笑臉:“父親從來不讓人碰這瓶酒,說是留著以後用,今天你來了,我才敢打開喝一點的,等一會,你可千萬別把我賣了啊!”
賀飛寒心中好笑,這個馮天居然打著自己的旗號偷他父親的酒喝,正要答應,樓梯口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什麼別把你賣了啊?你又幹什麼好事了?恩?”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一個中年男子出現在賀飛寒的視線之內。
馮天立刻站了起來,恭敬的喊了一聲:“父親。”男子微微點頭,然後看向了賀飛寒。
然而賀飛寒卻一臉的呆滯,從來這裏之前,賀飛寒就一直琢磨,他要見的人到底是誰,他想過無數的可能,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要見的人居然是他!
馮寶矩!賀子明的日記中提到過這個人,留給賀飛寒的影像記錄中也提到過這個人,那塊不知道繡的是什麼的錦也跟他有關,最近一次,2號在識海中,見到了麵前的這個人,和現實之中的一模一樣,因為查閱記憶,所以賀飛寒記得這個人,他就是軍委一哥。
賀飛寒終於見到了這個人,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可是一時半會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問出口,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稱呼他。
馮寶矩來到賀飛寒麵前,看著他,表情不算嚴肅,就好像一個普通的陌生人一樣看著他。
賀飛寒猛的醒悟過來,連忙站起身,將酒杯放在桌上。麵前的這個男人是父親的至交好友,那麼理論上,他應該叫一聲叔叔。
麵容一陣扭曲變形之後,賀飛寒恢複到了本來的麵目,在他心目中,麵對長輩,一定要談成才行。
“馮叔叔,你好,我是賀飛寒,”自打賀飛寒變回原來的容貌之後,馮寶矩眼中神光一亮。
“恩,果然虎父無犬子啊,賀飛寒!好!好!好!”馮寶矩一連三個好,說的相當有氣勢,那種法子內心的高興,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就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
“坐吧。”三人落座,賀飛寒和馮天坐在一起,而馮寶矩坐在他們對麵。
“我是馮寶矩,你大概也聽說過我吧。”馮寶矩開門見山的說。
賀飛寒點點頭:“馮叔叔和我父親是至交好友,現在是軍委的一把手,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有關馮叔叔的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