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男子胸中氣息一窒,猛然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內勁衝入體內,接著摧枯拉朽般的破壞著他的經脈,直衝心髒。忍不住張嘴噴出一口血來,飛出去幾米,落在地上時已經斷氣了。
武慶陽從腰間拔出一柄匕首,扔於地上,冷聲說道:“此子已被人收買,欲刺殺本莊主,被本莊主識破,負隅頑抗之下,被當場擊斃,各位可都是證人。”
說著,眼神不善的掃了一眼在場之人,眾人皆默然無語,這是殺雞儆猴啊,在座之人無一是武慶陽的對手,自然不敢多言。
堂會就這樣結束了,所有人的心中都沉甸甸的,以後的前途堪憂。
當夜晚間,也就是賀飛寒他們來的前一天晚上,整個武家莊的人通過密道秘密的離開了武家莊,身上隻帶了金銀細軟,而山頂之上是最繁忙的。
“這些,這些,還有那邊那些箱子,統統帶走。”許多青年不停的忙碌著,將一個一個的大箱子抬進密道,現場指揮的是武慶陽,身邊還有武智衝。
“衝兒,這些都是武家東山再起的本錢,一定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即使是武家人也不行,懂麼?無論什麼時候,這些東西比他們的命更重要。”
武慶陽的意思很明顯,必要時刻,留物不留人。
武智衝看著父親蒼老的雙眼,心中絞痛,點頭應是。
“七傷拳不易身體,想要達到為父這個高度,你還需要一些東西。”武慶陽從懷裏掏出一本書,交到武智衝手裏。
這是一本手寫的書,連名字都沒有,武智衝打開一看,竟然是自己父親親手所書。
“這是為父多年來積累下的心得體會,裏麵還有一個重要法門,這就是為父最後的秘密,記住,那些財物可以丟,這書,即使是腦袋掉了,也要隨身攜帶。”
財物比人重要,書比財物重要,武慶陽用這樣的方法告訴武智衝,這本書的重要性。
“父親...”
武慶陽攔住了武智衝,緩緩開口說道:“你母早喪,為父對你的關心不夠,平時管教又鬆懈,致使你時到今日,武功上仍未有突破,記住為父一句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巔峰隻是另一個開始,即使同一個瓶頸,也有高低之分。”
“孩兒,記住了。”
“恩,走吧。”武慶陽轉身擺了擺手,似乎是不願意再看到自己的兒子似地。
武智衝的雙眼瞬間便模糊起來,雙膝跪地,使勁的磕了九個響頭,起身離開。
當夜,武家莊隻留下了武慶陽和幾個年輕人,準備迎接第二天來的人。
密道中,武智衝冷著臉趕路,心中完全被仇恨所填滿,過了今天便是父親的死祭。
“父親,這些都是什麼好東西啊?”武範曾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耳邊,原來這家夥一直就在密道裏等武智衝呢。
看到武範曾,想起自己年輕時辦的糊塗事,又聯想到今日他給武家莊闖下的禍事,心中無名火起,鼓起全身力氣,一巴掌抽了過去。
武範曾正高興呢,武家終於要去膏藥國了,到時候自己的地位肯定水漲船高,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巴掌扇的飛了起來,橫著撞在了密道牆壁上,一口血噴了出去。
“廢物!跟你媽一樣,隻會拖累人,早知道今日,我就該一掌殺了你,也免得今日之劫難。”武智衝的雙眼中噴著怒火,就好像看著一個殺父仇人一般。
武範曾扶著牆坐了起來,指著武智衝破口大罵:“王八蛋!”兒子居然罵老子是王八蛋,這也算是史無前例的了吧。
“當初你TMD連毛都沒長齊就草了我媽,我媽辛辛苦苦生下我,你個王八蛋卻不管我們,我們來武家莊找你,我媽卻被你們活活打死,我要不是身上流著你武家的血,能活到現在?”武範曾嘴裏流著血,聲嘶力竭的喝罵著。
“不讓我在武家莊裏住,隨便找個人家收養,每年就給點錢,我連見你一麵都要跑老遠的路,見到你還不得好,哪一次不是打的我遍體鱗傷?好不容易認祖歸宗了,你還是不讓我住在武家莊,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怕那個女人看見是不是?還有你那個小孽種!我媽為了你連命都丟掉了,你就這樣對我?我草!”
武範曾說出的話石破天驚,不遠處的幾個搬運箱子的年輕人都伸長了耳朵細細聽著。
“哼!你媽就是個妓女,下賤胚,還想拿你攀上武家的高枝,死了是活該,錯就錯在那天住錯了地方。”武智衝想起那一次,也一直納悶,雖然那一次是自己的第一次,但是安全措施已經做過了,帶了套套的,怎麼會失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