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後街上,一個熟悉的人影吸引了賀飛寒的視線。
"滾開,別來煩老子,你當老子是白癡啊!滾蛋!"這人一看就是那種一瓶水不滿,半瓶水晃蕩的人。實力低下的人都會非常低調,不會輕易得罪人,而真正的高手對人都是非常謙和的,隻有這種不上不下的人才會表現出極度囂張的一麵。
"求求你,這對你來說並不難,隻要你答應我,我把我所有的積蓄都給你,都給你,我有,我有一百矽,全都給你。"說話的人是賀飛寒的熟人,姚軍。
這個可憐的男人此時正在苦苦哀求一個實力不濟的家夥,這是賀飛寒看到的景象。
"滾!一百矽就想讓老子去拚命?你瘋了?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誰?你知道你們兩人值多少錢麼?白癡!殺了你有五百矽,活捉那女人有一千矽,三天之後,你們兩人就值一千五百矽。哼哼,你就等死吧。"那人拂袖而去,隻留下姚軍一人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賀飛寒搖了搖頭,這男人吧,就是個大悲劇,從他的愛情觀到他愛情本身就是個巨大的悲劇。愛上一個不該愛的女人是錯誤,愛上一個愛著別人的女人是悲劇,姚軍就是因為錯誤導致了現在的悲劇,而他卻無路可退。
悲劇歸悲劇,同情歸同情,這跟他賀飛寒沒有關係。姚軍可能是個好人,但是並不是好人就值得幫助。何況以賀飛寒的實力,自身都難保,哪有能力幫他。
看了一眼依然呆在原地的姚軍,賀飛寒舉步離開,跟在身後的莊仁隻是比賀飛寒多看了兩眼,隨之離開。
回到房間,幾人都在,沒有人出門。其實賀飛寒根本沒有限製他們的自由,隻是他們知道自己的實力不濟,也知道三天後即將到來的狩獵意味著什麼,所以不敢出門,一直憋在房間裏。
賀飛寒席地而坐,跟幾人坐在一起,拔了根頭發,捋成一條直線,在地上無聊的劃拉著。嘴裏隨意的問道:"老莊,你見多識廣,以你看,狩獵開始以後,我們該怎麼辦?"
莊仁笑眯眯的謙虛道:"有頭你在,我怎麼好意思班門弄斧,我們都聽你的。"
賀飛寒瞪了一眼老莊,嚇了他一跳:"你不裝能死啊?讓你說,你就說,哪那麼多廢話。"
"奧,好,那我說說我的看法。"莊仁在心裏琢磨了一下措辭,緩慢的說道:"首先說狩獵開始後城主的安排,我打聽來的消息是,一旦狩獵開始,城裏的人將會分成三波進行遷徙,這個遷徙的方向與矽基生物是一致的。第一波的是城主以及城主的財產,具體沒人清楚都有些什麼,不過城主府門口的那個雕像是一定會一起搬走的。"
賀飛寒雙眼一亮,果然和他想象的差不多,這麼重要的東西,想必也不會隨意的扔下。
"第二波是重要人員和重要物資,重要人員包括娛樂會所裏的那些人,以及餐廳和交易所裏的部分人員。重要物資基本上就是交易所裏的那些物資了,因為數量比較大,所以城主會雇傭大批雇傭兵來運送這些貨物。同時有大批的鬥篷人護衛,為首的就是零大人。"
賀飛寒現在終於知道江良是幹嘛的了,這個零是他的代號,在整個第二層,恐怕都沒人知道他的真名。而他的職位就是鬥篷人的首領,而對於這個鬥篷人的情況,賀飛寒就更加納悶了。據莊仁打聽來的消息說,鬥篷人是一群實力超群的家夥,他們一般是那種隻差一步就可以晉升掌控者的強者。一般都有一兩招拿得出手的招牌技能,實力上都是可以以一敵三的人。就是這樣一群強大的力量卻不是由城主來指揮的,而是由首領來指揮,而江良就是這個首領。可是首領卻要聽從城主的指揮,因為城主是整個城市裏實力最強的人。
很奇怪的管理製度,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實施的,不過卻有一條比較有意思的規定:任何人,任何時候都可以直接向城主發出挑戰。如果成功了,那麼就可以直接坐上城主的位置。
如果這些都不夠奇怪的話,那就想想江良的實力吧。賀飛寒不知道城主的實力有多強,可是江良的實力他是看出來了,絕對有五層樓那麼高。再加上他手下的那群強人,如果江良想要做城主的話,那不是很簡單麼?隻要帶著鬥篷人逼宮就可以了啊,可是為什麼沒有呢?
賀飛寒不相信江良是個好人,隻是從他點出的那一指就可以看得出來,一個動輒殺人的人,怎麼可能是好人。那他為什麼不逼宮?這很令人好奇。